周鹏这可真是给足了面子,赢了还不自傲,让对方有充分的台阶可下。
这东西的确世所罕见,却不是绝对没有。
周鹏之所以能认出来,无非还是占了邪神之眼的便宜。
通过紫气的浓郁判断年代,再加上这器物本身的特点,综合得出的结论。
否则,他怕是也得跟佟薛松一样,明知是老却不敢相认,就算想破脑袋也未必能断定就是柴窑。
毕竟,这东西能面世,的确匪夷所思。
“周兄弟眼力高超,知识深厚,为人谦卑,真是让我惭愧啊!”佟薛松笑道,“所谓学无止境,看来之前的我真是太过于自大,受教,受教了!”
见佟薛松吃瘪,侯子平别提多高兴。
“嘿嘿,这么说,你是承认输了,承认自己不行了?”
侯子平得意的问道:“对我师父,甘拜下风了?”
他等的就是这一天,终于看到,别提有多开心。
下一步最希望的,就是这家伙面红耳赤的否认,然后自己再进一步挖苦,那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子平,不要在那挑事!”周鹏不悦斥道。
“无妨,输就是输,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佟薛松笑道,跟着看向侯子平,“的确是不如周兄弟,甘拜下风!”
这给侯子平整不会了。
期待的争辩呢?不甘心和面红耳赤呢?
这怎么就认栽了?
突然,侯子平只觉得心里面空唠唠的,明明是自己期盼已久的事情。
可当它真的出现了,反而感觉非常空虚。
吧嗒吧嗒嘴,侯子平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心里很是别扭,没有了冲劲。
“佟兄太自谦了!”周鹏笑道,“这都是小事,比试也只是临时的娱乐,佟兄也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家这几位亲戚,怕是以后还要来找你的麻烦,可是得想想办法好好对付才是!”
“唉……这才是最难办的!”佟薛松长叹一口气,心中更是难受无比,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位大伯,“算了,不说这个,难得今日清净,不如我们到顶楼,品茶论道,岂不快哉?”
“正合我意,请!”周鹏笑道,“没想到在东灵能遇到佟兄这样的知己,真是快事!”
周鹏的确对佟薛松很有惺惺相惜之意,再加上对方的遭遇,与自己之前的遭遇有种异曲同工的感觉,让他更起共鸣。
当然,最最重要的还是古玩鉴定上的相当。
要知道,周鹏的水平,以前那就是玩单机,可现在却有了个旗鼓相当的对手,的确乃是人生快事,值得庆贺,也让周鹏愿意去帮他。
“张师傅,麻烦你带着诸位朋友先参观下博物馆,之后直接带到顶楼茶室。”
本想着一同上楼,佟薛松却又突然说道:“周兄弟,我想先与你单独聊一会儿,不知可否?”
刚才还说一起品茶论道,这又得单聊。
虽然诧异,卫奕彤倒是没觉得什么,可侯子平却满脸不信任。
“师父,小心他给你下药。”
“滚蛋,你是不是电视看多了。”
周鹏对这家伙真的是无语了,脑子里成天都转了点什么。
“佟兄,请!”周鹏点点头,答应着。
两人来到天台,微风吹过,让人神清气爽。
这博物馆建立之所本就位于郊外,周围建筑甚少,多是树木花草。
时不时传来鸟儿鸣叫,清脆悦耳。
站在天台上向外眺望,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不少。
“好地方啊。”
周鹏忍不住赞叹道:“还是佟兄懂得享受生活。”
“这诺大的博物馆,又选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受众人敬仰,如此年纪便有这样的成就,佟兄绝对当的上是人生赢家。”
佟薛松苦笑着摇头。
“什么成就不成就的,也就是自己赚了点钱,生活上不需要家里操心罢了。”
“虽然没有金钱上的忧虑,可人生的烦恼总是千千万,比银钱更重的烦恼也接踵而至,周兄弟今天也瞧见了,实在让人头疼。”
对于佟王庭的问题,周鹏也感到非常无解。
淌上这种亲戚,还是长辈,的确很烦心。
打不得骂不得还摆脱不得。
“如果你大伯向令尊告状,佟兄大可让我同去,为你做个证明。”
周鹏仗义的说道:“实不相瞒,我也有过类似遭遇,所以对这类事打骨子里反感。”
“绝不会让他们诬陷你分毫!”
见周鹏如此为自己照相,佟薛松更是心中感动。
“多谢周兄好意,不过家父向来明察秋毫,相信不会偏袒任何人,也无需为我担心。”
佟薛松先是感谢,随即顿了顿,又说道:“周兄,想必你也知道我们佟家,是出自何处吧?”
周鹏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能突然说起火奇门的事。
但还是点了点头:“子平跟我提起过,火奇门支脉后人。”
“因此我还有些奇怪,火奇门明明是书画见长,怎么佟兄反倒是无所不知的样子,更不见火奇门的独门手法。”
古玩行六门,能屹立千年不灭,如果没点特别的手段,自然是不行的。
火奇门在书画鉴别甚至是修复上,都有着独门的技法,不仅神乎其技,且绝不外传。
甚至,包括支脉后人,也同样不知。
这也是周鹏有此一问的原因。
“六门中的规矩,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