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鹏对这老头的印象还可以,但现在一听这话立马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印象改变。
就算看出假来不想收也没必要说的这么绝,尤其是最后说的那些,就算当初是为了利益而接近,有必要这么实在的说出来吗,这不摆明了是得趁人病要人命吗。
更别说这中年妇女的父亲还在他母亲病重时施以援手过,却不想这老头此刻居然能说出这般昧良心的话来,也算是一绝了。
“胡大叔,要不我跟你借钱。”中年妇女这会儿哪敢生气,还是哀求道,“我给你写欠条,一定会把钱还给你的!”
“你?就你们家那穷样?”
胡姓老头很是鄙夷的哼道:“要说以前你家确实厉害,但那也只是三十年前,如今你们家已经破落了,你男人常年卧病在床,现在你儿子又病了,就你自己在外面打零工赚那三两千的,你倒说说拿什么还我的钱?”
“胡大叔,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给你的,我儿子现在真的是烧的特别厉害,求求你发发慈悲吧,医生说如果再不及时治疗,我儿子他……”那中年妇女说到最后已经是泣不成声,现在的她摆明是无计可施。
这胡姓老头显然是她最后的希望,可哪想到当初对自己父亲恭敬非常的这人此刻居然是如此的一副嘴脸。
而这胡姓老头话语也是恶毒到了极点,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他在明知到对方所说属实的情况下还是这么的铁石心肠甚至言语歹毒,也是有些让人难以置信。
“走走走,拿我这当什么了,我的钱不是赚回来的啊?”胡姓老头说着就要往外驱赶,“我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啊?赶紧走!滚!”
要换做其他人,在知道对方如此困难的情况下,就算不愿意拿出太多钱财来帮忙,怎么也会意思意思表示一下。
毕竟两家是旧识,不要说当年还曾救过他母亲,而且这中年妇女也的确是困难,伸手帮一下可谓是人之常情。
但这胡姓老头不仅毫不理会,更还言语恶毒,摆明就是那种跟我谈什么都行,就是别跟我谈钱,否则就算是亲爹来了都没用的人。
其实周鹏并不知道,这人的亲爹还真就是被他这吝啬给气死的,具体原因是对方的父亲生病跟他那借了一万块钱,结果三天不到这个当儿子的就上门催讨。
他父亲那时侯才刚开始治疗,见自己儿子如此模样,竟是活生生给气死在当场。
适才这胡姓老头之所以肯五万块卖给周鹏那张瓷版画是因为当年他只不过用了五十快就收回来了。
现在无论卖多少都是纯赚,而不是真的体谅周鹏年纪轻赚钱不易,那都是扯淡,他根本就是怕到嘴的熟鸭子再给飞了。
周鹏并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胡姓老头太不近人情,他只知道自己这个陌生人在旁边听着都动了恻隐之心。
“大姐,我能看看你这柄剑吗?”就在那中年妇女哭着即将离去的时候,周鹏开口,“如果东西不错的话,我就收了!”
“真的吗?”那中年妇女没想到老天居然还肯帮着自己,高兴的一擦眼泪,脸上显出喜色,急忙将剑递给了周鹏,“小兄弟,你看吧,这东西是我爷爷在外面收废品的时候收回来的,肯定是老东西!”
周鹏笑笑,并没回应,只是将那青铜剑接了过来,他也打算好了,不管这东西是真是假,自己都会救济对方。
而且也会帮忙将其丈夫和儿子尽可能的治好,但前提是查明这中年妇女所说情况属实。
那青铜剑刚一入手周鹏就明显的感觉出了不一样。
首先重量就不一样,其次是剑首的同心圆明显更加规整,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很仔细做出来的,而之前看到的那柄虽然也是同心圆,却有着股浮躁感。
而且只看这露出来的剑首就能明显的感觉出历史和包浆的厚重感,老气更是扑面而来。
周鹏的眉毛微微上扬,他的心脏也是没来由的快速跳动着,因为有种预感正慢慢的爬到他的脑海里。
没有犹豫,快速将包裹住青铜剑的布条拆开,这柄一直被围在暗中的青铜剑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说来也是巧,周鹏手里的这柄青铜剑与之前看到的那柄几乎是一模一样,剑格同样是有着鸟虫篆的铭文,只不过眼前这柄却明显要规整许多,让人一见就知道这是用心做出来的。
而之前那柄却处处都显露着急躁的感觉,之前单独看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此刻比较之下,明显就有了差距。
“鹏哥,这东西好像不赖啊?”连侯子平这个差点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家伙此刻也是看出了端倪,满脸讶色的轻声叫道。
常言道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更有道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之前那柄青铜剑看着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但此刻再看眼前的这柄,立马就会觉得之前那柄简直就是垃圾。
侯子平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对那剑推崇倍至,难不成是中了什么迷幻术不成?
“不错!”周鹏也露出微笑,同样低声的回答着。
这柄青铜剑开门之大,但周鹏还是用邪眼看了一下,果然浓郁紫气萦绕。
如此开门真品,也不知道那胡姓老头为什么坚持认为这是假的。
“我劝你还是别对这种假货起什么念头。”
胡姓老头见周鹏越看越满意,干脆哼道:“我这里还有不少真品,而且都是精品,有那钱还不如在花在我这,买这种假货有什么意思,想当上帝挽救穷苦大众吗?没劲!”
周鹏回头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但眼神里却满是鄙夷。
这种无情无义又恶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