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奥现在也没工夫去管自己孙女。
随便摆了摆手:“行啊,带你朋友到处转转吧。”
“正好你刘叔也来了,也让她们见见,以后早晚也得打交道。”
卫奕彤心中一喜,爷爷口中的刘叔,正是对接对外合作的负责人,同时也是卫家最信任的外人之一。
这么说,就等于是自己爷爷在某种程度上松动了。
看来,周鹏这古玩的攻势,还真的很有用。
深深看了一眼周鹏,卫奕彤这才拉着梅之瑶离开。
而卫良奥则迫不及待的抓过那把僧帽壶,毫不客气的塞到周鹏手上:“小子,今天你要是不给我说的明明白白,看我不收拾你。”
“我这把壶怎么了,你是不是又想说后仿的?我可告诉你,这把壶那是有传承的,我是有证据的!”
“卫老你急什么,这古玩鉴定可是个细致活,我刚才只是粗略扫了一眼,而且我也没说是真是假,你何必这么着急给下定义呢?”
周鹏笑着说道:“我对我自己的鉴定结果,那是百分之百的负责,只要你能将我的证据驳斥,让我做什么都行!”
卫良奥嘴角抽了两下,周鹏这话看似是解释,但其实就是在告诫自己不要操之过急。
可偏偏卫良奥还半点脾气没有。
因为周鹏说的没错,古玩鉴定那就是个细致活,就得仔细看,而且人家的确没说结果,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臆断。
“行,你看,我倒要瞧瞧你能说出点什么来。”
卫良奥气鼓鼓的坐在那,等着周鹏鉴定。
刚才鉴定书扁壶,周鹏的速度可以说很快,不过几分钟就出了结果。
可这次,他似乎是故意的,左看右看十多分钟都不吭声。
“我说你有完没完,这东西有那么难看吗?”
卫良奥终于是按捺不住,催道:“这壶到底什么情况,你能不能快点说!”
“卫老,不要急。”周鹏慢条斯理的,“其实,我的判断跟你说的差不多,这把壶的确是到代的产物,应该是清中期杨彭年的作品。”
“杨彭年的壶更具创造力,且尤精小壶,像这把僧帽倒是他为数不多的作品,很不错。”
听到周鹏的肯定,卫良奥总算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肯说实话,我这壶的确是杨彭年早期作品,虽然没有他晚期那么成熟,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佳品。”卫良奥得意说道,“尤其是……”
“卫老,不要急嘛,我还没说完呢。”周鹏笑着打断,“这壶是真的不错,只不过……”
他故意把声调拉长,却不说后面的话。
这给卫良奥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又不过?你那么多不过!”
卫老奥气的都想打人了:“不过什么,你刚才都说这是到代而且杨彭年本人亲制的壶了,你还想怎么个不过法!”
这老头,恨得咬牙切齿,都能听见牙齿‘咯吱’的作响声。
“卫老,要心平气和,古玩这行要是着急暴躁,可真能把人气死。”
周鹏笑道:“这壶的确是到代的,不过却只仅限于壶身。”
“仅限于壶身?什么意思?”卫良奥愣了一下,他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壶总共这大小,还能有多余延伸吗?
“你看,咱们说的壶,一般分成四个部分,一是壶盖,二是流,也就是俗称的壶嘴。”
周鹏指着紫砂壶解释道:“三是壶把,也叫执柄,第四就是壶身了。”
“这把壶盖、嘴、身都没问题,唯独这壶把……”
周鹏吧嗒吧嗒嘴,摇了摇头,叹口气。
“我现在想打人你信不信?”
“这壶把怎么了,快说别大喘气!”
卫良奥都快给周鹏气炸了,干什么就大喘气,你以为自己是中医吗,号脉就摇头,想吓死谁啊?
“这壶把,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后加的,而且时间不超五十年!”
周鹏进到这客厅的第一时间,就用邪眼观察了这些紫砂壶。
所以这些壶有什么问题又是什么年代,早就摸的一清二楚。
此刻更是说的游刃有余。
“什么!”
卫良奥猛的站起身:“你……你胡说!小子你故意的是不是,想报复我是不是!”
“卫老,稍安勿躁,你听我说完再说行不行?”周鹏苦笑,“你看看这壶身和壶把的颜色,虽然做了完美的衔接以及颜色上的处理,但因为前后时间相差太久,多少还是有些微的差距。”
说着,他让侯子平将手机的闪光灯打开,照在壶身和壶把的衔接处。
卫良奥虽然一万个不愿信,但还是凑了过来。
“这……”
在强光照射下,那些微的差距,立即显形,卫良奥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
但又觉得自己是被周鹏误导:“这不能算作证据,说不定是保存的原因!”
“好,那我就再证明给你看。”周鹏笑道,“这壶但凡是修过的,而且后粘,一定不会是入炉重烧。”
“换句话说,他只能阴干。”
“卫老,能让人拿个锥子给我吗?”
卫良奥立马安排吓人找了一根锥子过来。
周鹏小心的用最前端极细的针头,想要去破坏连接处的覆盖。
“你干什么!”
卫良奥大惊,想要阻止。
“卫老,如果这壶我说错了,就算用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