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周鹏总算是想明白了为什么鲍子民之前会那么低的价格就出手这些高古玉。
尤其是最早在赌场见到他时,明明大开门的古玉,如此便宜就肯卖。
感情不是单单只因为急用钱,而是一种惯性的思维,正因为前面几十年都卖的极为便宜,所以此刻再低价卖也不会心疼。
“那你小子也跟着学了不少本事吧?”周鹏笑问,“有时间了也让我见识见识怎么样?”
“没学到。”宋飞豹沮丧道,“老大他从来不教,甚至挖墓的时候都不让我们看,只让我们负责盯梢,他自己动手去挖。”
“这么说究竟挖了多少东西你们也不知道了?”周鹏惊异道。
“理论上是,不过老大却从来没亏待我们,分出来的东西也都不少。”宋飞豹却说道。
怪不得鲍子民上次在赌场会说自己是偷着拿出来的c形龙那三件东西,感情是他自己私藏起来了,既然是单独开挖,那势必会留下最好的东西,其余一般的再往下分。
宋飞豹这三个人见自己分到的也不少,所以也没怀疑,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傻还是心大。
“自从给上面打工后,总会来人盯着我们干活。”
宋飞豹却又说道:“我们好久都没干私活了,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狠角色,我们根本得罪不起,没想到老大这次的胆子这么大,不过想想,为了钱拼一次也是值了。”
“有人盯着你们,鲍子民就不能自己干活了吧?”
周鹏问道:“不然还不得乱套了?”
“那倒不是。”
宋飞豹摇摇头:“每次都是同一个人跟着来,但他好像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也不阻止老大独自下墓,奇怪的很。”
这倒让周鹏有些纳闷了,既然会派人来,那就代表着不相信,可为什么又会放任不管呢。
“每次干完了,那人都会下去看一圈,然后让我们把挖出来的东西都交给他。”
宋飞豹同样是满头的雾水:“却从来不问也不搜是否私藏,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找什么。”
“你们究竟是给谁干活的?”周鹏问着最重要的问题,“那个人叫什么?”
“给谁干的真不知道,只有老大自己跟他们联系。”宋飞豹摇头,“至于那个人,他一直让我们叫他瘟爷,真名不知道。”
瘟爷?
听到这个名字,周鹏有些摸不到头脑。
关键也不知道是哪个字。
不过看宋飞豹的模样不像撒慌,也没必要为这个问题撒谎。
“来来,喝酒。”
周鹏给他倒上酒,两人又喝了几杯后,再问道:“宋老四,你这眼看就得跟着我干了,这笔买卖我也肯定不会亏待了你,与其老这么瞒着我,还不如现在就告诉我这次究竟要去哪开挖,也好让我心里有个底不是?”
“确切地点我是真不太清楚。”
宋飞豹已经给灌的差不多了,大着舌头迷迷瞪瞪的说道:“我就记得老大上次干完活后跟我们说过廊牟山肯定有东西,大约有一个月以前吧,说是下次就准备到那动手。”
“廊牟山?”
周鹏一愣,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又不敢在手机上查,还想再问却发现对方已经醉的睡了过去,只能就此作罢。
虽然只是问到了个大致的地名,但总算是把范围缩小了许多,起码能确定下来在哪蹲守。
使劲摇了摇这家伙,并没有什么动静,周鹏找来纸和笔将地名写下,只不过却没有别的动作,毕竟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联络都珩的人,只能等到以后有机会时再说了。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
这期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不过宋飞豹也不知道是察觉到自己酒后失言还是怎么,总之在面对周鹏时变的有些敬而远之。
至于周鹏自己,每天也没什么事干,除了去古玩街转转就是找谢德曜聊聊,再不然就去荣京撮上一顿。
当然了,现在的他去了肯定不会花钱,谢德曜都想把他当祖宗供起来,又怎么可能让他掏钱。
不得不说的是周鹏果然在这几天里碰到了都珩的人。
但并非上次的那位,而是换了个当地人,在短暂隐蔽的证明身份后,周鹏只是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纸条给了对方便离开。
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但周鹏相信在得到这个地名后,他们肯定会迅速连同当地的巡天司展开布点蹲守,只要鲍子民带着自己到了那里就能一网打尽。
第七天的傍晚,周鹏开着车带着谢德曜准备去当地一个茶社坐坐。
说是后者的一个朋友想要结交下周鹏这位古玩界奇人,却不想在半路上接到了宋飞豹的电话,说是有急事,让周鹏务必立即回来。
听对方语气确实很着急,周鹏估计着恐怕是要动作了,于是便很不好意思的跟谢德曜致歉不能前去,后者倒也通情达理,没多说什么就下了车。
这本是谢德曜自己的车,现在反倒成了他下车,倒也是有些怪异。
到了暂居的楼下,周鹏熄火刚要准备下车,却在一瞥间看到副驾驶的座位底下有部手机,拿起一看正是谢德曜的。
“这个谢总,还有些丢三落四的习惯。”周鹏笑了笑,并没太在意,随手把手机关机后丢在了扶手箱里。
被这么无缘无故的叫回来,周鹏猜到八成是要有什么动作了。
一旦谢德曜的手机在出去的时候响了,反倒坏事,不如先关机,等办完事再还给他。
下车上楼,叫开街门后,果然发现房子里不止宋飞豹自己,而是又多了三个人。
“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