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佟寒虚的话说完,佟嘉综也更加得意。
的确,真品既然在国外收藏家手中,这里的又怎么可能是真品。
“周鹏,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佟嘉综狞笑反问:“你若是不服,可以让我爷爷再打电话问一遍,你若是不信,也可以自己找关系去联系那位收藏家,看究竟是对是错。”
“同样的,度空大师,你此般指鹿为马,将一幅假画硬说成真画,又是什么行为,是不是在作弊,这就是你所谓的公平公正吗!”
此刻的佟嘉综,只觉得郁闷之气一扫而空。
甚至,直面度空,直接将矛头对准他。
更将其归类为暗中帮助佟薛松和周鹏的头号人物。
只要成立,这行为不仅直接导致佟寒池一脉惨败,甚至将度空打落无底深渊,永无翻身可能。
“不错,老夫也有此疑问,大师你素来公正不阿,为何此次居然如此偏袒甚至是颠倒是非的帮助他们。”
佟寒虚也冷着脸问道:“难不成,你们早就相识,且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若是你被威胁,大可说出,相信在场之人一定会帮你解决,但若只为利益,那可就……哼哼!”
他的话,充满威胁,更让所有人共鸣。
就算是祁梁,此时也忍不住皱眉看来,充满疑问。
面对这种绝对的证据,佟薛松就算再相信周鹏,此时也禁不住慌张起来。
侯子平更是急的坐立不安。
至于梅之瑶和卫奕彤,则紧张的使劲捏着衣服,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大师,我是证明不出来了。”
周鹏一摊手:“纵然我能说出千般证据说明这话在技术层面的真实,可人家一句话就能搪塞过去,既然这画是你拿来的,就只能请你证明了。”
“阿弥陀佛,出家人从不打诳语。”
度空大师宣声佛号,依旧波澜不惊的说道:“既然佟老施主可以联系到对方,大可再打电话询问,只需告诉对方是度空让你问的,一切自可真相大白。”
没想到都到这个程度了,度空居然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甚至还让佟寒虚再度查证。
“好,既然如此,那就遂了大师的心愿,我再打一次电话就是。”
佟寒虚冷哼:“也让你们,心服口服。”
说着,他再次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国外的电话。
同时,还打开了免提。
“施耐德先生,还是刚才那件事,请你帮我再问问。”
佟寒虚说道:“也请你这次告诉对方,是一个叫度空的大师,让我问的。”
那个施耐德似乎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答应下来,随即电话挂断。
佟家主脉这边还是一副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周鹏,现在认输,还可以给你们留几分脸。”
“如果等电话回过来,可就没脸可留了!”
佟嘉综继续威胁着:“度空大师,为了两个黄毛小儿,把自己几十年的清誉都毁了,值得吗!”
“清者自清,等到回信之后,自然真相大白。”度空依旧没有丝毫胆怯。
十分钟后,佟寒虚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施耐德先生,怎么样?”佟寒虚问着,同时看了眼度空大师。
电话那边的施耐德已经没有了最初不耐按,反而变作惊讶的声音。
“尊敬的佟老先生,那边听我说完后,告诉我那幅画的确是借出去了,就在三天前。”施耐德的话,让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什么,为什么之前没说。”佟寒虚猛的站起身,对着电话大声质问。
“因为他说,度空大师在借走这幅画时,曾说过除非有人以他的名义来问,否则不要说出实情,因为这关乎到一个至关重要的比试。”
施耐德解释道:“而且对方还说,他为了保护这幅画,曾命高手仿照着画了一幅仿品,就盖在真迹外面。”
此话一出,所有人又都安静了。
尤其是佟嘉综甚至是佟家众人,都跟傻了一样,久久回不过神来。
好半响,佟寒虚终于清醒,却也暴跳如雷。
“为什么,他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将这么名贵的油画借给龙国的一个和尚!”
佟寒虚怒吼:“又为什么甘心隐藏这个秘密!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是因为那位度空大师,曾经救过他儿子一命。”施耐德叹气,“佟老先生,你让我问的,都问清楚了,你要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他,我先挂了。”
说完,电话直接挂断。
而佟寒虚,身子晃了两晃,无力的瘫坐下来。
这第二局,居然又是自己孙子输了,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更无法接受,度空居然还能认识那种收藏家,简直无法相信。
“佟老施主,现在该相信老衲所说,并无虚假了吧。”
度空大师问道:“也该相信,老衲并无偏颇,既然大家将这次重任交由我负责,我自然是要竭尽全力,还望理解。”
“祁梁施主,现在你也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祁梁尴尬的干笑两声,自然是说不出别的。
“大师声誉,我自然万分相信,只是为了让大家都信服,这才多问两句。”
“如今真相大白,当然就如大师所言,胜者无误。”
说完,祁梁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只是那张脸,难看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