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什么?收个试验样品还需要瞒着你?”
“不装了是吧,能针对我造出精准剂量的剥灵狱,刚好卡在一个触发不了笼影和殊途令范围,这样的怪物只是个试验样品?”
“听你这意思是不想让我收走了,我还没问你要资料,你倒是先开始找麻烦了,少废话,再被你拖一会,它们该恢复了。”
同样的陷阱,李卢斯不会中第二次,躲开以后用数道光束穿透了塔的每一层,这座塔连带着下面的屋子一起爆裂。
烟尘散去后,储教授骑在蜘蛛怪背后,鸟首姐妹在空中拽着蜘蛛怪缓缓落地,紧接着它们朝我冲了过来。
不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被撞到一边去了,储教授它们的目标是逃走,如果我不挡路,或许它们根本不会理睬我。
噬足村的房子还没有开始消散,储教授借助这些建筑物艰难躲藏,鸟首姐妹为它们争取了一些时间。
两姐妹配合默契,李卢斯一时之间竟拿她们没有办法,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展现过实力的两姐妹发挥出了底牌的作用。
即使配合默契,在李卢斯大范围的攻击下还是败下阵来,仓皇躲到村子里,李卢斯自然不会理会她们,转头朝储教授消失的方向追去。
“老簿,我们有必要在这里当摄像头吗?”
“那就走呗,资料到手,见好就收啊。”
我按照记忆找到了那个进村的土坡,所幸储教授它们没有躲在这边,顺利爬上土坡来到了林子里。
令我崩溃的一幕还是出现了。
林子里的每一棵树下至少围着三个坟包,树皮上歪歪扭扭的写着一些人名,这些树的粗细不一样,围着的坟包数量也不一样。
最粗的那棵树下至少有十一个坟包,树皮上刻满了扭曲的文字,这些坟包连起来的样子真像反坦克锥,仿佛是专门阻碍我去乘坐公交车的。
“这么多棵树,怎么没有一棵是挂着古怪风铃的,储教授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怎么还有能力专门给我留下个惊喜。”
“专门给你?不太可能。”
“华鸢,如果是储教授做的这道保险,估计是提前准备好独立出来的一处剥灵狱,但如果是李卢斯留下的,必然会很难处理。”
“有多难?从坟包里破土而出一群火骸?真要是李卢斯提前留下的,那我就没有必要去趟地雷了,那可是他完全实力下准备的陷阱啊。”
“华鸢啊,你想等储教授来趟这个陷阱,那得等到猴年马月什么时候?”
面前的坟包排列顺序完全没有逻辑可言,比我青少年时期长得粉刺青春痘还要随意,看得我抓耳挠腮的。
“老簿,就我现在这个逃命的状态,别说是一群火骸,就算是几只虫人对付起来也很费劲。”
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斧子,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嫌弃的感觉,这东西一定有蹊跷。
“老簿,这斧子扔在哪合适呢?总不能一直当个追踪器带着吧,李卢斯肯定能感觉到斧子的位置。”
“华鸢,到这个时候李卢斯还没有出现,说明他起码是知道这个陷阱的,根本不怕我们借机逃跑。”
“在边上等着也没用,进去触发鬼打墙一类的陷阱就更糟糕了,除了等储教授来趟地雷,还有其他方法吗?”
老簿无奈只能选择沉默,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公交站牌,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是一条扩张开颈部的眼镜蛇,笔直的立在远处,时不时吐出信子。
“华鸢快起来,准备战斗,那条眼镜蛇一直吐信子,很可能在释放信息素。”
“老簿,你从它嘴里看见剥灵狱的气息了?”
“那不然呢?你是看不见,在我眼里,那股气息已经弥漫住三分之一的坟包了。”
从眼镜蛇出现到它覆盖住三分之一的坟包,用时不超过五分钟,这条蛇只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就能覆盖整片区域。
我们被逼到土坡边上,老簿提醒我整片区域都被那种气息覆盖了。
“虽然看不见,但是感觉脚有点发抖。”
“那不是你在抖,是这些坟包在颤抖。”
从眼镜蛇周围开始,坟包顶上开始塌陷,剧烈震动后停了下来。
“啥意思,要从里面飞出蝴蝶来?”
“被拐来的女孩怎么可能有爱情,这时候你能联想到梁祝,我也是服了。”
“也对,储教授和她的心上人也不会埋在这些家族坟里,是我多虑了。”
一个错误的念头可能会招致灾祸,从远到近,塌陷的坟头里爬出一群肿胀的村民,各个时代的都有,苍白肿胀的皮肤下蠕动着虫子一样的青筋。
“最后给我整这一出是吧,有没有一点新意,打了一圈妖魔鬼怪,到头来还是生化危机。”
“华鸢,注意那条蛇的位置,别被行尸围住就行,眼镜蛇的突袭才是最致命的。”
老簿紧盯着眼镜蛇的位置,我负责先处理这群行尸,在杀戮切片里被控制住屠戮村民的过程历历在目,已经干掉过一次的东西,变成这样再干掉一次更是没有罪恶感。
在边缘处绕树周旋,先解决个小范围聚集的行尸,避免它们合围成大队行尸,每砍倒一个就用余光观察眼镜蛇的位置。
老簿没有发出警告,眼镜蛇几乎没有移动,让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那就是一块站牌。
不管那是不是站牌,散发出的气息影响范围有限,贴在边缘处能触发殊途令的效果,现在看来应该是储教授早期留下的陷阱,不是用来针对我的。
杀到一半,李卢斯不合时宜的出现了,这斧子果然是有监工的作用。
“华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