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到底死过几批人?安全帽是新的,血迹却快要风化了。”
“华鸢,如果不是这条通道密封的好,估计这些血痕应该会像墙皮一样脱落,能看到这副惨相不知是福是祸。”
“老簿,福祸本相依,既然进来了,那就只能往前走了。”
贴在墙边小角度观察拐角另一侧的情况,小身位观察是我在游戏里养成的习惯,自从进入剥灵狱后,这样做也没出过差池。
瞟了两眼感觉白看了,拐角另一侧是半人高的灌木丛,草能从地砖缝里钻出来长这么高,这里是多长时间没人打扫了。
“华鸢,气味不对,草丛里有金属生锈的气息。”
“捕兽夹?”
“说的没错,你把捡到的伸缩棍拿出来,这草丛里有大量的捕兽夹。”
“我也闻到了,铁锈和血的味道接近,这到底是防止外面的人进去,还是防止里面的野兽出来?”
一棍子戳进去,触发了三只捕兽夹,金属撞击声回荡在整条通道上。
“坏了,声音太大了,里面的野兽可能被惊动了。”
“老簿,如果能骗它们出来替我踩夹子,惊动了更好。”
“华鸢你是故意的?”
“这什么有区别吗?不去触发它,难道让我一个个的拆除吗?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设置连环套,放几个绊雷,挖几个穿刺陷阱都是有可能的。”
我半蹲在地上继续用长杆清扫一侧道路,每推进一步都需要很久的时间,效率是慢了点,胜在稳健,另一方面也希望藏在这片区域里的怪物能尽早现身。
推进到灌木丛中心位置依旧听不见任何声音,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只有风吹草叶的沙沙声。
这个位置我是最紧张的,如果周围有埋伏,我所处的位置根本没有退路,投矛弓箭吹箭一类的远处武器能在这个位置把我射成刺猬。
手里挥动长杆的速度加快了,用原来一半的时间推进了三倍的距离,通往下一片区域的大门就在眼前。
“门上有把铁锁!一把锁就能把怪物关在里面吗?”
“华鸢,我觉得吧,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关注一下钥匙在哪?如果在灌木丛里,这么大一片,搜到明天早上也搜不完。”
在我试图撬锁的时候,灌木丛里传来捕兽夹被触发的声音,依旧是金属对撞声,没有捕到猎物,似乎是某种速度很快的东西从草上掠过。
“草上飞?轻功大师?”
“华鸢你看到人影了?我怎么什么也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我俩站直身子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那里貌似有几根被折断的草,距离太远看不清楚。
我就这么一直盯着那个方向,突然一个狗头闪过。
“哪来的小狗?”
老簿率先喊出声,他自己突然反应过来,狗听不懂警告。
“华鸢,你平时怎么逗狗的?”
“我们家一直不让养宠物,我也不知道怎么逗狗,是不是得有根火腿肠什么的。”
在我们说话的空隙,狗头再次一闪而过,它这次比上次跳得高,发现他脖子上的项圈挂着一个金闪闪的东西。
“钥匙在狗脖子上,这下不得不把狗骗过来了。”
“把狗骗进来,哦不,小狗不足为惧,没必要赶尽杀绝,兴许还能派上用场。”
我按照印象中的样子去逗狗,收效甚微,背包里只有几块压缩饼干,这东西狗都不吃。
“狗不理我怎么办?”
“没有火腿肠,很难让狗子给你办事啊。”
清点了一下手里的东西,能派上用场的,似乎只有这顶在拐角处顺手捡起来的安全帽了。
“看它玩不玩飞盘了。”
我朝着小狗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掷出安全帽。
它一跃而起咬住安全帽,这次我们彻底看清楚了,一只野牛大小的怪物从草里高高跃起,粗壮的脖子上长满了小狗脑袋,最前面的那个狗脑袋咬住了安全帽。
每一个狗脑袋下都戴着一条项圈,金色银色铁锈色的钥匙挂在上面叮当作响,它在咬住安全帽后正在快速朝我们靠近。
我被这一幕逼得无处可逃,长满狗脑袋的怪物从草上掠过,一路上触发很多陷阱,竟然没有一个能拦住它。
我身旁只有一扇上锁的门,钥匙不知道是狗脖子上的哪一把,情急之下只能选择原路返回。
这时我才发现,来时被压倒的草丛恢复的七七八八,基本上看不清走过的路了。
老簿一时没了办法,认命一样等待宝石重置我的位置。
在一声巨响以后内脏被撞碎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了已经回到了拐角处,跟上次不同的是,安全帽已经不在那里了。
“兽群还没遇见,一条看门狗就能轻而易举的把我撞死。”
“老簿,我这次算是白白牺牲了吗?”
“不算,在撞击发生前,我记住了狗脖子上钥匙的图案,其中有一把铜钥匙,图案跟锁头上的一样,那颗狗头在从左数第三排的最后一个,一共五排我都记住了。”
“可以呀,还得是你超高速快照厉害呀。”
“那么我该如何从那颗狗头上取下钥匙呢?”
“没看出怎么对付它,这一次去世的太快了,从怪物出草到撞碎你只有几秒钟的时间,闻个味的时间都不够。”
“这样不是办法,那个速度我再去世几次也看不出有什么破解之法。”
“先搞清楚捕兽夹为什么对它不起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