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江帝眯着眼睛,似乎是在回味刚刚李德贤说的话。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咳咳,不打主动认错的,父皇应该会像之前那样,放过自己吧?’
果然········
一个护臀,一双护膝,甚至还有护腿········
此时的李德贤,就像是被打败了的boss,噼里啪啦的往外爆装备。
这要是传出去,皇家的老脸往哪儿搁?
这小畜生,真的能扛起这诺大的江山吗?
“呵呵········”靖江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听太傅说,皇儿你抱恙多日,连朝都上不了。我这才火急火燎的看看你,不过现在看来,很有精神嘛!”
更何况,太子监国是多大的事儿,这会儿都敢胡闹,以后怎么办?
朕又不能护着你一辈子!
靖江帝看着李德贤满脸无辜的可怜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
靖江帝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虚假和掩饰。他瞥了一眼亭子外的人群,那些朝臣们都在远处站着,不敢靠近。他们知道靖江帝的心情不好,没有人敢轻易触犯龙颜。
而李德贤········
终于过来了!
李德贤小心翼翼的朝着靖江帝走来,整个人明显胖了一圈。
清脆的木棍,甚至还在地上弹了几下。
而在他身后的欧智勇,更是大气不都敢出,小心翼翼的走着,生怕自己下一刻,因为左脚先迈进御花园,就身首异处。
“唉,可惜本宫晚出生了几年,不然还能赶上与海云国的大战,刀剑铁血,纵横沙场,这才是好男儿啊!”
十五年了,太子已经十五岁了,却依旧只知道玩猫逗狗,游手好闲。他的行为举止,简直就是一个臭虫!
靖江帝心中愤怒不已。
太子埋怨陛下抢功········
“我········我来不及了啊!”欧智勇还在哆嗦个不停:“陛下突然闪身出现,奴婢········奴婢根本来不及通报啊!”
哪怕是身经百战的靖江帝,此时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一层········
“可恨!真是可恨!”
然而,现实却让他失望了。
欧智勇还想要劝几句,可一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靖江帝。
“儿臣罪该万死!”
“可你呢?别说是治理江山,你怕是连个县城都治理不了!连个县令都不如!”
“来人,把他给我吊起来!”
“你········”
靖江帝气的胡子都快炸了。
眼泪更是不要命的往外流淌,甚至恨不得当场挖坑,把自己给埋进去。
靖江帝坐在亭子里,面无表情等待着李德贤的到来。
关键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只听咣当一声,一块铁板掉在了地上。
“父········父皇?您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儿臣去看您!”
又是这出儿!
从小到大,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每次一听说要遭处罚,就是这幅可怜巴巴的嘴脸。
他现在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教育太子。
说着,李德贤眼角竟然滑落了一滴泪水,满眼怀才不遇的悲愤。
“你这个小太监,也一起来!”
欧智勇则是真的害怕,跪在地上的双腿疯狂打着摆子。
靖江帝一声令下,两侧的宫女就要上手。
李德贤眼珠子骨碌一转,连声求饶:“父皇,儿臣刚才看狮子搏马,身上染了点血渍,容儿臣换身衣服再来。”
“朕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自你出生开始,从吃穿到太傅,都选的世上最好!就是希望你能够成长起来,守住这靖江江山。”
“在个锤子!”李德贤给了欧智勇一脚,怒吼道:“父皇好多年没杀人了,反倒是你这狗东西,父皇来了为什么不通报?”
这番言论,让跪倒在地的欧智勇浑身发抖,腿肚子都开始抽搐了!
两旁的宫女有些迟疑,可在靖江帝愤怒的眼神之下,只好上前,开始扒拉李德贤的衣服。
可现在,绝对不能继续这样了!
十五岁,是该有担当的时候了。
李德贤把头埋在地上,讪讪的笑着。
“哼!大热的天,太子穿这么多衣服,别唔出什么病来,来人啊,把太子身上的衣服拔下来!”
“朕茹毛饮血、风餐露宿,辛辛苦苦打下这大好江山,为的什么?不就是为了我靖江江山永驻,百姓幸福安乐吗?”
靖江帝笑了,笑的让李德贤直打寒颤。
回想起自己十五岁的时候,已经亲涉战阵杀敌夺取军功。
李德贤赶忙求饶:“父皇,儿臣偶感风寒,太医说就得多穿衣服········”
李德贤心里暗骂,这狗东西喘气声怎么这么大?回去就给丫塞上!
仿佛是看出了李德贤的心不在焉,靖江帝终于开口。
“遮········”
一连串的响声,让李德贤遍体生寒,大腿都有些哆嗦。
李德贤连忙拒绝,主动把外面的棉裤脱了下来。
可很快就吹胡子瞪眼。
说着,靖江帝将手中的棍子扔到了李德贤身前。
可想入非非的李德贤完全没注意到,继续黯然神伤的自说自话:“大丈夫,就该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