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继续说道:“所以除了理想和金钱的激励外,我们还要告诉员工外面的世界非常险恶。离开这个门儿你就找不到更好的工作了。在我这里都干不好你去哪里都干不了!到了我这么好的厂子干活儿是你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林小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太子。他没想到太子竟然无师自通地掌握了这种心理操控的技巧。他开始对太子的真实意图产生了怀疑。
然而转念一想林小风又释然了。太子身为皇家子弟自然有着与生俱来的管理天赋。他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此时太子提高了声调继续说道:“但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如果厂方学到了这套理论的精髓并利用它去加大压榨的力度那么问题将会更加严重。”
“然而厂方在工人之上朝廷又在厂方之上。因此我们朝廷也应该用这种方法去管理工厂以达到一种制衡的状态!”
听到这里林小风的眼睛一亮他重新振作起精神等待着太子发表高论。而靖江帝的脸上也已经不自觉地露出了赞许的笑意。他管理了一辈子的人如今对太子的管理水平已经赞叹不已。
“那么具体你准备如何做呢?”靖江帝好奇地问道。
太子自信满满地回答道:“儿臣早有思量。我认为朝廷应该每年定期召集所有达到一定规模的厂主集中在一起商讨问题、总结经验并奖励表现优秀的厂方。”
他详细解释了这样做的好处:“这样一来可以促进各个工厂之间的合作降低联系成本并充分利用潜在的合作机会。同时我们还可以公开对那些大加压榨工人的厂方进行道德和法律审判并进行罚款。对于极端的情况甚至可以取销他们办厂的资格。”
“此外我们还要奖励那些生产出色且工人收入得到改善的厂主。对于那些提出优秀管理方法并得到广泛普及的厂主更要大力奖励和宣传。”
太子说完后竟然自嘲地笑了起来:“说来不怕父皇笑话我当初雄心壮志想要探索一种全新的、通用的管理方法一次性解决黑厂的问题。但最终我发现世事复杂情况多变终究没有一蹴而就的解决方案。一切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实践去探索。”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儿臣没办法让百姓直接得到幸福。唯一能做的就是先让他们远离一些痛苦···”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坚定的决心。他知道改革之路困难重重但他仍然愿意为了百姓的福祉而努力奋斗。这种精神让林小风深感敬佩也让他对未来的改革充满了期待。
靖江帝坐在龙椅上,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油然而生。他眼前的太子,已经不再是他印象中那个需要扶持的少年,而是成长为了一个拥有深邃眼光的青年。
太子凭借一桩他原本看不起的酒楼生意,竟然展现出如此飞速的成长。他懂得从本质出发看问题,对百姓有着深深的理解和同情。这一切,都是仁君的基本素质,他如今已经是一个完全合格的储君了。
靖江帝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林小风,微笑着问道:“小风,你觉得太子说的如何?”
林小风微微一笑,回答道:“臣觉得太子殿下得出的经验足以福泽后世,尤其是朝廷定期将厂主召开集会的法子更是妙不可言。”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赞赏和敬意。
太子接着说道:“不过,儿臣认为应当加上一条。将来若是真按照此法施行,朝廷也应当承认一个理念,那就是雇主和雇工荣与辱共,工人既是生产者也是消费者。”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国家。
靖江帝听后,抚掌赞道:“好!不错,这是谋国之言。有此贤婿,朕之幸事。”他的脸上洋溢着满意和骄傲。
太子虽然聪明,但林小风的贡献也不可忽视。靖江帝清楚,太子能有今天的成就,林小风功不可没。他一直在竭尽所能地辅佐太子,为了国家的未来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林小风抿了抿嘴,有些腼腆地说道:“儿臣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父皇的提点,这千里马再好,它也要伯乐来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听着俩人一唱一和,李德贤傻傻地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凝固。他心中暗自琢磨:怎么个事?我成局外人了?
他轻咳了一声,吸引了靖江帝和林小风的注意,“父皇不想知道,儿臣这一家酒楼一年能赚多少钱么?”李德贤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靖江帝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兴致饱满地问道:“一年能赚多少钱?”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李德贤哂然一笑:“不多不多,现在一日也就一百二十两上下浮动。后续还会上新产品,增加新人手,料想这一年下来,四五万两应该是能有的。”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毛利么··儿臣觉得一年两万两打底没有问题!”李德贤的这番话让靖江帝和林小风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靖江帝被这惊人的利润震惊了。如果开十家店,一年的毛利岂不是就是二十万两打底?这样的盈利能力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而林小风更是被震得七荤八素。他之前看过李德贤送来的报表,但上面根本没有这么夸张的数字。他当即问道:“殿下,酒楼没这么赚钱吧!你这成本怎么压下来的?你之前给我的报表·····莫非不准?”
李德贤点点头,诡秘一笑:“确实有些不准。你那个都是之前总结的了。现在本宫又找到了新的压缩成本的方案。”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得意和自豪。
说完,他转头看向靖江帝:“父皇之前不是吃了一个汉堡么?是不是感觉鸡肉鲜嫩多汁?”他的脸上露出了询问的神色。
靖江帝点头:“确实鲜嫩多汁,不过这跟成本有什么关系?”他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