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奉旨护送太子前往南京。既然刘总兵不方便进城,那就请他到城门前议事吧。”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左都督蒋太微正一品官职,是明代武官的最高衔级。而刘泽清只是总兵,正二品。张远任守备一职,更是只有正五品,给蒋太微提鞋都不配。他无法做主,于是拨马回到刘泽清的马车旁,将话原封不动地传了回去。
刘泽清眯着眼睛思索着,心中盘算着各种可能。他此行的首要目的是太子手中的钱财,其次才是太子本人。如果能挟持太子最好,如果不能就夺取钱财然后离开。既然蒋太微已经妥协了,他也无需再坚持什么。于是他吩咐道:“走,去见蒋太微。记住要尽量将马车赶到城门下。火炮和火铳太重了,平射还容易些,但向下射就非常难了。只要我们躲在城门前,他们就无法偷袭我们。手铳的威力很小,我们的盾牌完全可以挡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狡黠和自信。
再次嘱咐之后,刘泽清的马车迅速来到铁门关前,在距离城门三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他躬身蹲在马车内朝外喊道:“属下刘泽清参见刘都督!不知太子在何处?属下欲拜之。”他的声音浑厚且充满敬意,但心中却暗藏杀机。
蒋太微轻轻地唾了一口唾沫,刘泽清的声音浑厚且声调高昂,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他面无表情地喊道:“刘总兵坠马伤在何处?能否站出来让我瞧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质疑和挑衅。
刘泽清的声音再次响起:“刘都督见谅啊,属下刚敷了药不能见风。”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但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夺取太子和军饷。
“太子殿下就在本官身后呢,你还不出来施礼?”蒋太微见刘泽清不露面便搬出了太子。因为只有亲眼见到刘泽清才能按计划行事,一旦所杀之人并非刘泽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座土城根本无法抵挡一万五千人的围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威严。
刘泽清犹豫片刻后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马车中钻了出来。他钻出来的时候附近的亲兵纷纷上前将盾牌高高举起,将他护得严严实实。他走下马车踩在了柔软的沙土上拱手施礼道:“臣刘泽清参见太子殿下。臣坠马受伤不能受风只能用盾牌挡之望太子殿下见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卑和诚意,但心中却暗藏杀机。
朱慈烺转身从蒋太微身后钻了出来,他命令太监们高举火把,火焰的红光将他稚嫩的脸颊映得通红。“刘泽清,本宫看不清你的脸。”朱慈烺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稚气和威严。
刘泽清抬头望向城头,确认是太子无疑后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只要太子在这里,军饷就跑不了了!他吩咐张远道:“拿火把来,让皇太子殿下看清楚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猛然响起,仿佛天崩地裂,将宁静的夜空撕裂成无数碎片。紧接着,滚滚浓烟如同一条愤怒的黑龙,翻腾而出,遮天蔽日,将星辰的光芒吞噬殆尽。随后是猛烈的冲击波,携带着无数碎片,如同密集的飞箭,四处散射,将周围的一切撕扯得支离破碎。
靠近爆炸点的士兵和战马首当其冲,他们仿佛置身于一场无法逃脱的噩梦之中。幸运一些的士兵只被声波击中,他们纷纷捂着耳朵,抱头鼠窜,脸上的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一起,不由自主地从马背上摔落下来,跌倒在尘土之中,痛苦地呻吟着。而那些战马,因这突如其来的巨响而惊恐万分,它们嘶鸣着,四蹄乱蹬,挣扎着想要逃离这恐怖之地,但无奈被束缚在战场之上,只能无助地哀嚎。
而那些不幸的士兵,则被飞溅的碎石和铅丸击中,他们的身体瞬间被撕裂开来,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染红了战袍和大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宛如地狱中的哀嚎,令人心惊胆战。有的士兵血肉模糊,当场毙命,他们的眼神中凝固着无尽的恐惧与不甘。整个战场,痛苦哀嚎、战马嘶鸣、求救呼唤、询问之声、呐喊哭泣,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悲壮的交响乐,整个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远离爆炸点的士兵虽然也受到了一定影响,但他们久经炮火洗礼,意志坚定。稍作整顿后,他们便恢复了队列,宛如一群不屈的战士,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一个士兵捂着耳朵,半聋半哑地望着浓烟滚滚的方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天谴吗?”另一个士兵也是一脸茫然,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好像是总兵大人的马车爆炸了!这这怎么可能?”众人闻言,纷纷关切地询问总兵的安危,并决定前往探查。近五千骑兵,一边保持着警戒,一边向爆炸发生的地方聚拢而来,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宛如一群即将迎来决战的勇士。
城墙上,蒋太微猛地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焦虑与关切。他一把拽起压在身下的太子朱慈烺,焦急地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朱慈烺拂去衣上的尘土,表示自己无碍,然后急步走到城墙边,俯瞰下方。此时,烟雾和灰尘已经散去,现场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坑洞,直径和深度都接近一丈,周围满是焦土、碎石和残骸,宛如一场灾难后的遗迹。
朱慈烺转头问蒋太微:“刘都督,找到刘泽清了吗?他他是否还活着?”蒋太微借着月光仔细观察了一番,指着深坑远处的一堆残骸说道:“好像已经毙命了!太子殿下,我们得尽快处理此事,以免引发更大的动荡。”朱慈烺闻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他倚靠在垛口旁,声音显得疲惫不堪:“这样就好了终于结束了。”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城外突然发生了变故。一个身穿暗甲的将士立马高呼:“弟兄们!总兵大人被朝廷的人炸死了!总兵为朝廷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战功,朝廷却恩将仇报,你们能忍吗?”他的声音激昂而悲愤,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