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口铁吗?”焦勖沉吟了片刻,他那略显沧桑的脸庞上布满了思考的痕迹,试着说道,“或许是铁质有瑕疵?”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对这个问题既感到困惑又略带不甘。
那个魁梧的大汉,身形如山岳般屹立,肌肉在衣衫下鼓胀,还没来得及回应,焦勖身后突然走出一人,厉声喝道:“你什么意思?我们炼的铁,怎么可能有问题!”此人一脸愤慨,声音如雷,震得殿内回声阵阵。
“就算有问题,那也是铁矿的错!”另一人也不甘示弱,声音尖锐,如同刀锋一般犀利。
“哼!天下的铁矿都一样,你们炼不出好铁,反而责怪我们挖矿的人吗?真是无耻至极!”这句话如同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工匠们都是些粗犷的人,平时习惯了说粗话,听到这话,顿时一片哗然,殿内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成庆华,身为工部尚书,身着华贵的官服,面容严峻,看到属下在皇帝面前如此无礼,大惊失色,急忙走上前去,轻声呵斥道:“安静!这里是皇极殿,不是工部衙门,快闭嘴!”他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工匠这才恍然大悟,都缩着身子不敢再说话,殿内瞬间恢复了宁静,只有烛火摇曳的声音。
林小风,这位年轻的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一切。看到这一幕,他并没有生气,反而心中欢喜。他认为这是人性的常态,这些人的反应正好证明他们没有同流合污,保留着工匠的质朴与直率。
林小风轻咳一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他说道:“我知道你们并不是想推卸责任,但是用铁做模具,这个想法也不错。”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倾听。
众人一脸困惑,尤其是焦勖和那个魁梧的大汉,眼中满是不解,仿佛在面对一个难以解开的谜题。
林小风想了想,便设了个比喻来解释:“我这里有两个锅,一个是铁锅,一个是砂锅。同样煮一锅水,铁锅的火灭了,水很快就停止沸腾;但如果是砂锅,即使把柴火抽走,水还会沸腾一段时间。我认为,烧水和铸炮的道理是相通的!”他的话语简单明了,却蕴含着深刻的道理,让众人不禁陷入沉思。
焦勖和那个魁梧的大汉都擅长铸造,稍微一想就恍然大悟,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陛下的话,让我如梦初醒!我大概明白其中的原因了!”焦勖激动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魁梧的大汉也忍不住说道:“我明白了!铁模冷却得太快,如果灌入铁水后,放在炭火中,或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陛下,请允许我试一试!”大汉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恳求,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铸造的热爱和对成功的渴望。
林小风被他们的敬业精神所感动,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他的声音温和而充满关怀,仿佛是一位慈祥的长者。
“草民栗大伦,泽州府润城镇人。”大汉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仿佛是在向皇帝展示自己的家乡。
林小风点了点头,命令内侍领他去兵仗局试一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胜利。
现场铸炮是不可能的,但是用铁模试铸一个铁器,如果不是白口铁,那么这个方法就是可行的。这个想法如同一颗种子,在众人的心中生根发芽,让他们充满了期待和激动。
众人愕然地看着林小风,仿佛在看一个神人。尤其是成庆华,崇拜之情几乎达到了痴狂的地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仰和敬畏,仿佛是在仰望着一位伟大的领袖。
在贼寇围城之前,皇帝惩治贪腐,招募百姓,赢得了民心。太子南迁,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贼寇围城之后,更是计策百出,甚至用半个勇卫营的性命制造了敌人的恐惧。他的智慧如同璀璨的星辰,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之前命令焦勖改良火铳,现在又涉及到了火炮,这哪里是人啊?他的知识怎么会如此广博呢?众人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叹,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解开的谜团。
林小风并没有闲着,他还在规划研究院的未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远见和卓识,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辉煌。
“研究院里有多少人?”他问成庆华,声音温和而充满关怀。
“回陛下,今天面圣的一共有一百一十六人,其中研究院三十七人,制造总局七十九人。”成庆华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敬畏。
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战事紧迫,我特别重视铸炮的工匠。其他人也不要灰心,战事平息之后,自然会有你们用武之地。”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仿佛是在为众人描绘一幅美好的未来画卷。
“擅长农耕的人,可以指导布政使衙门,广泛传授农耕技术;擅长水利的人,可以和工部一起治理水患;精通医术的人,可以传播医学知识,解决百姓求医的困难。”他的话语如同春风拂面,让众人的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希望。
“可是陛下”成庆华疑惑地说,“按照陛下的策略,不出年,工匠的数量一定会大增,东西多了就会贬值,工匠们可能会无法自给自足。”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和忧虑。
众工匠也忧心忡忡,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仿佛在面对一个无法预知的未来。
林小风笑着说:“不用担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温暖,瞬间驱散了众人心中的阴霾。
他抬头仰望着皇极殿的屋顶,那高耸的屋檐仿佛触及了天际,他的心中充满了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