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内有一位曾英曾公子,颇受百姓信赖,秦总督可以尝试用一用。”王忠又补充了一句。
简明孝先是点点头,随后皱着眉头思索良久。她深知这场战争的艰巨性,也明白皇帝对她的期望之重。天色渐晚时,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先是询问道:“两位上差可有其他任务?”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王忠摇头:“陛下让我等任凭秦都督调遣!”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简明孝的敬重和服从。
“好!”简明孝狠狠地握着拳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决心。她吩咐秦翼明:“擂鼓,升帐。”她的声音高亢而有力,仿佛要唤醒所有人心中的斗志。
忠州城本就不大,再加上张献忠在百里之外的万县虎视眈眈,形势之危急可想而知。所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简明孝麾下所有战将齐聚一堂,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和决心。
简明孝甩出一道手令,对着秦翼明说道:“翼明,稍后你随本都督去往重庆,接管陈士奇手中的三万七千兵马。然后将所有兵马调往重庆,等待本都督将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果决。
此处的“兵”指战兵,非守兵
“遵命!”秦翼明拿过手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简明孝的敬重和服从。他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对于大明的未来至关重要,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之重。
“佐明,你带本都督手令去往顺庆,将他手中的三千兵马调往重庆,然后等待本都督将领。”简明孝又吩咐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全局的掌控和调度能力。
“马万年,你随本都督一同去往重庆。到达重庆后,本都督会给你十万两银子,你带着这些银子去西南招募一万溪峒兵来,不得有误!”简明孝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马万年的期待和信任。她知道这场战争的胜负不仅仅取决于战兵的数量和质量,更取决于对地形和民心的掌控。而溪峒兵作为西南一带少数民族军队的统称,对于这场战争来说无疑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简明孝的孙子马万年一怔,脸色复杂。溪峒兵历史悠久,最早可追寻到两宋时期。当时的溪峒兵叫峒丁,是两宋时期邕州地区少数民族所组成的军队。到了明代,溪峒兵便成了西南一带少数民族军队的统称。简明孝掌管的石柱土司位于三省交界处,人员构成十分复杂,所以溪峒兵的数量比较多。但是这些少数民族士兵平日里只干守军的活,想让他们出战必须得加钱!这是他们的传统习俗,也是他们的一种生存方式。
“奶奶,溪峒兵分布广泛,若想招募一万人,少则半月,长则月余,再加上往返的路程,一个月时间根本不够。”马
在京师这块宝地之上,皇极殿巍峨耸立,其金碧辉煌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庄严非凡,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座丰碑,见证着大明朝的兴衰更替。关于建奴南下的传言,不过是无根据的猜测罢了,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虽声势浩大,却来去匆匆,不留痕迹。在它们真的到来之前,一切事务都应当按照既定的步骤有条不紊地进行,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动摇国本。
此刻,朝堂之上,群臣汇聚一堂,共同商讨国家大事。内阁首辅李邦华,身着华贵的朝服,面容严峻,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挺身而出,向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林小风禀报:“陛下,金之俊、杨汝成、解浩杰等人,不仅私下与建奴勾结,还与流贼有所往来,证据确凿无疑。经过三法司的联合审讯,他们现已被囚禁在天牢之中,等待最终的裁决。这是他们的供词。”
林小风听后,眉头紧锁,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既有愤怒,也有无奈。他问道:“此案究竟牵涉了多少官员?”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千钧之重。
李邦华咽了口唾沫,叹息道:“此案共涉及三十九名官员,其中五品以上的高官就有十七人,五品以下的也有二十二人。”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沉重。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些可都是主谋啊!如果要将他们的党羽一网打尽,那么朝堂之上的人恐怕要减少一半了。为何会如此?只因为大明朝堂之上,浑浊不堪,如同一潭死水,想要在其中立足,就必须趟过这滩浑水。那些私下与建奴勾结的人,怎么可能把“给建奴提供物资”这样的话写在脸上呢?他们肯定会用各种隐秘的手段,获取各种手续,借着合法的名义,行非法之事。
比如说,如果想要将火炮运送到边关,就必须先找到下家,而这个下家肯定是边关的守军。边关想要得到火炮,兵部就要给予批准,然后户部就要拨款,工部负责制造。制造完毕后,由工部或者兵部、户部派人押送到边关。这其中的手续繁琐复杂,如同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如果遇到较真的人,还必须下发公文到边关进行确认。如果想要加快速度,就必须打通关系,而那些中间审批的人,并不知道火炮的最终去向,以为这些火炮是用来抵抗建奴的。
李邦华继续说道:“另外还有二百零八名不知情的人士,他们都在六部及其他重要部门担任要职。因为他们并不知情,所以我没有将他们羁押。”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
林小风沉吟片刻后,目光如炬,扫视着朝堂上的每一个人。他问道:“李阁老,这些人的九族加起来,一共有多少人?”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心悸。
李邦华面色一变,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身后的人群,声音颤抖地问道:“陛下所说的人,是指涉案的官员,还是所有的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惶恐。
“涉案的官员!”林小风的声音如同雷鸣一般,在朝堂上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