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色,反唇相讥:“行军打仗,非同儿戏,将领皆欲胜,然战场形势千变万化,需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应对。军事之事,应由懂行之人指挥,非随意之人可插手。”
王弘祚闻言,怒火中烧:“你这是说我瞎指挥?”
李邦华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你心里自然有数。”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或看热闹,或担忧李邦华,或欲趁乱谋利,各自心怀鬼胎。
王弘祚更是直接发难:“李阁老,您可别倚老卖老!入内阁不过四月,您都做了些什么?”
“收复辽东、驱逐建奴、平定流寇、解决张献忠、整顿藩王勋贵贪腐,这些问题您打算如何解决?”
“陛下将内阁重任交予您,可不是让您来玩耍的!您得拿出真本事来!”
王弘祚这一番话,如同惊雷,震得整个朝堂都为之颤动。众人皆未料到他会如此不留情面。
有脾气急躁的大臣顿时怒斥:“王弘祚,你太过放肆!李阁老是内阁首辅,岂容你如此无礼!”
“李阁老虽上任不久,但功绩显赫,京师周边几场战役打得漂亮,兵部事务也处理得井井有条,还兼顾理政、练兵、整顿吏治等大事。”
王弘祚却毫不在意,继续叫嚣:“忙不是借口!干不了就滚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再次陷入沉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李邦华身上。
林小风也紧紧盯着李邦华,心中盘算:他若连王弘祚这一关都过不了,还如何指望他收拾南方的烂摊子?
李邦华面色从容,冷笑几声,反问王弘祚:“你凭何教我做事?”
“内阁之事,轮不到你插嘴!”
接着,李邦华话锋一转,开始列举国家面临的种种危机:“辽东的建奴、山陕的流寇、荆襄的叛乱,哪一样不需用兵?老兵凋零,新兵未训,上百万新兵若无操练便上战场,无疑是送死!”
“藩王之事乃皇上家事,你王弘祚也敢插手?”
“勋贵占田、官员贪腐,这些事正在查办之中,你急什么?”
“你倒是说说看,哪里的百姓民不聊生?”
王弘祚被问得哑口无言,李邦华的眼神如刀:“说啊!哪里的百姓?”
王弘祚本想随意找个由头给李邦华扣帽子,却没想到李邦华如此较真。他急中生智:“大明的百姓!若是能吃饱穿暖,谁愿意当贼!”
“王侍郎此言倒也有理!”李邦华话锋再转,指着满朝文武:“朝廷已有以兵代赈、以工代赈之策,谁敢去实施?”
大臣们纷纷躲避他的目光。建奴四处劫掠,赈灾队伍出去无疑是送死,此事谁敢接手?
李邦华又将矛头指向王弘祚:“要不……你去试试?”
王弘祚吓得脸色苍白:“我……我那话是为国为朝!”
“为国为朝?哼!笑话!”李邦华收起笑容,“直说你的目的吧!”
“有事冲着我来!别在朝堂上胡闹!”
王弘祚见势不妙,也不再伪装,从怀中掏出一本题本,跪倒在地,向林小风奏报:“陛下!臣弹劾内阁首辅兼兵部尚书李邦华!他治下不严,贪污朝廷抚恤银!请陛下治他的罪!”
朝堂之上,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本题本上,仿佛那不仅仅是一纸弹劾,而是一场风暴的前奏。林小风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他缓缓接过题本,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此时,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了林小风的脸上,为他那年轻的帝王之容增添了几分庄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此事朕会详查,若真有此事,朕绝不姑息。但若无凭无据,妄言诬告,朕也绝不轻饶。”
王弘祚闻言,心中一凛,但表面上仍强作镇定,跪伏在地,等待着林小风的裁决。而李邦华则是一脸坦然,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弹劾并不感到意外。
朝堂之上,气氛依旧紧张,但在这份紧张之中,却也蕴含着一种微妙的平衡。林小风知道,他必须妥善处理此事,既要维护朝廷的威严,又要保持内部的稳定。而他手中的那份题本,就像是一个试金石,试探着每一个人的忠心与智慧。
此刻的朝堂,就像是一幅生动的画卷,每一个人物都栩栩如生,他们的眼神、动作、心理,都在这幅画卷上得到了充分的展现。而林小风,作为这幅画卷的主宰者,正用他的智慧和决断,书写着属于他的时代篇章。
林小风瞪大了眼睛,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王弘祚。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嘴角紧抿,显得异常冷酷。他的心里,那股子杀意就像潮水一样,一波接一波地往上涌,几乎要将他淹没。
你们知道吗,后世那些人为什么老说大明是亡在万历皇帝手里的?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万历皇帝长时间不上朝,搞得朝廷里党派斗争跟疯了一样,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这党派之争啊,从万历那会儿就开始了,一直闹到林小风这儿,简直是越来越凶,就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
其实,万历之前,这党派之争也并非没有。嘉靖年间,有严嵩那帮人和清流、阉党斗得不可开交,朝廷上下一片乌烟瘴气。到了隆庆年间,内阁的大臣们也是天天争来争去的,仿佛不斗个你死我活就不罢休。但到了万历这儿,嘿,他干脆就不怎么管事了,皇权一落千丈,朝廷里乱得跟菜市场似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跑出来争权夺利了。
有人就说了:“内阁不是帮皇帝处理政务的吗?只要首辅大臣尽心尽力,朝廷自然就安稳了。”这话听着挺有道理,但实际上呢?万历皇帝搞了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