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简明孝淡淡地回应,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身为蜀地总督,岂能轻易让一个反贼投降?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可……你……”高时明急得手足无措,没想到简明孝竟敢抗命。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简明孝,真是个棘手的人物啊。
简明孝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高公公,这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以为张献忠是真的投降吗?哼!他不过是想缓口气,日后必定会反。”
“一来,你离京已久,或许皇上已经改变了诏安的主意,改为诛杀张献忠的旨意已经在路上了。”
“二来,张献忠攻打蜀地这么久都没能攻下,补给都快用完了。他这是假投降,想骗取我们的信任和资源。”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手下有多少将士吗?”简明孝的语气突然变得激昂起来。
“多少?”高时明紧张地问,心中暗自盘算着。
“步兵、骑兵、水师加起来十二万!”简明孝自豪地说,声音响彻云霄,“其中水师两万,骑兵两万六,步兵七万四!这样的兵力,岂能轻易让一个反贼投降?”
“多……多少?”高时明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简明孝手下竟有如此多的兵马,这在南方乃至整个大明都是惊人的数字。
“我……我记得蜀中没这么多军队啊,怎么突然冒出来的?”高时明疑惑地问,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简明孝笑了,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起初确实没有这么多,但多亏了曾英的策略。他在川西、川中各府州独立募兵,然后由州府将帅集中到川东。这样既节省了募兵的时间,又缩短了训练的周期。经过半年多的努力,这十二万大军分别驻扎在龙安、茂州、叙州等地,然后又进驻川东。我居中调度,指挥各路军队共同进退。你说说看,我能让这些将士们空手而归吗?”
高时明听了简明孝的话,终于明白了他拒绝张献忠投降的底气所在。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秦总督啊,这十二万大军每年需要多少军饷啊?钱从哪里来呢?”
“步骑水师共九万四千人,每人每月饷银一两五钱,一年下来就是一百六十九万二千两;骑兵两万六千人,每人每月饷银和草料银三两,一年就是九十三万六千两。”简明孝详细地算给他听,脸上没有一丝担忧,“这些钱都是蜀王资助的,公公您难道不知道吗?”
高时明摇了摇头,他离京时只接到了诏安张献忠的命令,其他事情都没来得及了解。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蜀王,还真是有钱啊。
至此,高时明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祝简明孝:“愿秦总督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多谢高公公。”简明孝客气地回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您回京后,请务必向皇上转达我的意思。我们蜀地军队,誓死保卫家园,绝不受反贼的欺骗和威胁。”
“那接下来的计划呢?”高时明又问,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无可奉告!”简明孝干脆利落地回答,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军机大事,岂能轻易泄露?”
高时明苦笑了一下,不再追问。他知道,这个简明孝,是个难以捉摸的人物。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蜀地,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简明孝送走了高时明后,便击鼓升帐召集将领们开会。他身穿铠甲,手持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中军帐前。
不一会儿,数十位将领就聚在了中军帐里。他们身穿战袍,手持兵器,神色严肃而庄重。
简明孝把地图挂在墙上,指着地图部署兵力:“樊一蘅、马应试你们二人领本部兵马两日后攻打涪陵!务必一举拿下,不得有误!”
“遵命!”两人齐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贾连登、杨维栋你们即刻领兵攻打垫江,攻下后再转攻忠州!要速战速决,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是!”两人齐声答应,神色坚定而果敢。
“侯天锡、高明佐、曹勋、范文光你们即刻领兵攻打新宁,攻下后分兵两路分别攻打开州和万县截断张献忠的退路!要让他们无处可逃。”
“明白!”四人齐声应答,眼中闪烁着必胜的信念。
“李占春、于大海你们领兵攻打梁平!要稳扎稳打,不要急于求成。”
“遵命!”两人齐声答应,神色沉稳而冷静。
“谭弘、谭诣你们轻装简行扮作商队前往巫山!要探查敌情,及时回报。”
“是!”两人齐声应答,眼中闪烁着机智和勇敢。
“顾存志、莫宗文、张登贵、曾英、杨展等人与我一起水陆并进直取酆都!我们要给张献忠一个致命的打击。”
众将领齐声应答,声音响彻云霄。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决心,誓要保卫家园,驱逐反贼。
两天后大军整装待发旌旗招展战舰列阵于江面之上。简明孝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站在船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心中感慨万千。
随着一声炮响在长寿县城头响起大军缓缓起程。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前方进发。
杨展和曾英站在船头望着浩浩荡荡的大军心中感慨万千。几个月前他们还只是卑微防守的一方;几个月后却已经能够组织起如此规模的反攻了!他们心中充满了自豪和信心。
大军行进不到一天就有探马来报:“张献忠亲自率领大军离开了酆都顺流而下不知去向何处。”
曾英和杨展立刻泊舟靠岸去见简明孝。他们神色紧张而焦急,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秦总督张献忠见我军势大必定望风而逃我们愿意率领水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