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有话要说!”兵科给事中阮大铖站得笔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他即将说出的话,不仅是对朝堂的一次震撼,更是他内心深处的一次呐喊。他的声音宏亮而有力,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经过钱谦益和马士英的一番精心运作,阮大铖终于再次踏上了官场这片充满荆棘与荣耀的土地。
尽管他的官职并不显赫,但至少能够参与到这朝堂之上的风云变幻之中。
太子朱慈烺初时对此颇为不悦,但念及阮大铖曾对自己有恩,那份直接的拒绝之言便难以启齿。在多次的推荐之下,朱慈烺无奈之中,还是给了阮大铖一个兵科给事中的职位。
为了确保稳妥,朱慈烺还特意修书一封给林小风,请他帮忙把关。林小风的回信简洁明了,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殿下身为太子,南京的事务理应由您做主,我就不插手了。”这话虽短,却像是一枚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林小风真的不问了吗?当然不是,他只是在等待那个最合适的时机!他知道,杀人需得名正言顺,而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往往是最难对付的。只有让对方自己露出马脚,才能名正言顺地将其收拾。正如那句老话所说:“奸臣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了!”林小风的心中,早已布下了一张无形的网,只待那狐狸自投罗网。
朱慈烺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阮大铖继续说下去。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也有一丝期待,仿佛想从这阮大铖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阮大铖的脸上,严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那是一种自信,也是一种狡黠。“殿下,李自成那贼寇往南侵的势头很猛。咱们虽然兵多,但分散在各处,临时拼凑起来,矛盾重重,指挥也不统一。臣建议设立一个援剿总督,专门负责居中调度。”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直击问题的核心。
咦?这话听起来,竟有几分道理!朱慈烺不禁重新审视起阮大铖来,心里暗暗赞叹他的才能。此人能解燃眉之急,确实不是一般人。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也多了几分思考。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职务呢?”朱慈烺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考验。
“臣认为凤阳总督马士英可以胜任!”阮大铖的话里藏锋,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打磨的箭矢,直指目标。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举荐亲信,这也是人之常情。援剿总督可是个实权职位,所有剿贼的军队都得听他的。虽然李自成凶猛,但咱们南京附近就有十万大军,只要坚守不战,凤阳和南京就安全无忧。等简明孝、华瑞奇他们一到,李自成必败无疑。这等功劳,岂能轻易让给别人?阮大铖的心中,早已盘算好了这一切。
然而,诚意伯刘孔昭却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殿下,臣以为不可!”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他的脸上,写满了对阮大铖提议的质疑和不满。
“说来听听。”朱慈烺深知用人之道在于精挑细选,但目前还真难说谁更合适。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也带着一丝期待,仿佛想从这刘孔昭的口中,听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刘孔昭行礼后,缓缓说道:“马士英虽然担任凤阳总督,但他领兵不多,也没有指挥大军团作战的经验。突然让他担任援剿总督,恐怕会失败。”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直击问题的核心。
“臣附议!”“臣也附议!”新魏国公徐文爵、忻城伯赵之龙等人都纷纷表示赞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刘孔昭提议的支持和认同。
朱慈烺想了想,觉得刘孔昭的话也有道理。马士英之前说要反攻河南,结果募来的兵都不打仗,还老找借口。要不是催得紧,阜阳都收复不了。这样的人当援剿总督,实在让人不放心。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看到朱慈烺面露难色,刘孔昭趁机提议:“臣推荐抚宁侯朱国弼来担任这个职务。他总督漕运多年,对淮安、扬州的地形了如指掌。天时地利都占全了,胜算自然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然而,刘孔昭的话音刚落,满朝的文臣都反对起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刘孔昭提议的质疑和不满。
“不妥!朱国弼以前犯过错被夺了爵位,复爵后又擅自扣压京城的军饷,怎么能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南京户部尚书高弘图首先站出来反对。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吕大器、史可法、阮大铖等人也纷纷附和。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朱国弼的不满和担忧。朱国弼是勋贵出身,文臣和勋贵之间一直不和睦,不是万不得已,绝不会把大权交给勋贵。这是他们心中的一道坎,也是他们无法妥协的原则。
刘孔昭不服气:“朱国弼虽然有过错,但已经得到赦免了。为什么不能当援剿总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也带着一丝不解。他的脸上,写满了对这群文臣的不满和质疑。
吕大器冷笑一声:“诚意伯忘了吗?援剿总督必须能服众。以朱国弼的所作所为,他能服众吗?如果不能服众,就算有百万大军,也是一盘散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也带着一丝不屑。他的脸上,写满了对朱国弼的鄙视和轻蔑。
刘孔昭被噎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开了半天合不上。他的脸上,写满了尴尬和无奈。他心中明白,自己这次的提议,恐怕是难以通过了。
群臣见状,纷纷加入争论。朝堂之上顿时分成了两派:勋贵们想争这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