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太医一筹莫展,他们到旁边商量讨论,也让这些人先散开不要围在病榻前。
这对篱楚楚来说是个好机会,她可以去给篱征乾喂解药了。
她要栽赃篱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就算现在三哥醒来没事了,在所有人心里也都埋下了深刻的种子了。
篱楚楚悄悄从衣袖里拿出一颗解药,趁着没人注意,趴在篱征乾身上哭的时候,快速把药丸塞进他嘴里。
这颗药丸一进嘴里遇上唾沫马上就会自己融化,不用茶水冲服。
篱楚楚做完这一切,又悄悄看了其他人一眼,见没人发现她异常的举动才松了口气。
三哥应该很快就能醒了。
然而一刻钟过去了,篱征乾还是没有反应,依旧病容憔悴,甚至好像面色还更加苍白了。
篱楚楚面有滤色,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没用的样子?
又一刻钟过去了,篱楚楚开始慌了,她可想把三哥搞死啊!
毕竟是从小到大一直疼爱自己的哥哥,篱楚楚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了。
怎么办?!
可她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不然她就完了。
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对上了篱征司的,她眼里的慌张完全收进他眼底。
篱征司没想到篱楚楚竟然在打无准备的仗。
看她的样子是完全没辙了。
篱楚楚现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篱征司了,她目光恳求望向自己的二哥,希望他赶紧想想办法。
“司儿,既然你弟真的是撞邪了,你赶紧想办法!”骠骑将军听完太医们的会诊后过来。
篱楚楚慌忙转过头,担心自己的异样被发现。
篱征司余光瞥了篱楚楚一眼,“爹,三弟冲撞了邪祟,恐怕……”
“恐怕什么?!”将军夫人听了,走过来,猛然抓住篱征司的手臂:“司儿,他可是你弟弟,你得救他啊!”
骠骑将军目光炯炯盯着篱征司:“司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篱征司目光没有任何游移遮掩,坚定道:“爹,对不起。”
“我不信!”将军夫人甩开篱征司的手,一向冷静心机的她此刻焦虑无措:“司儿,你一向和乾儿不对盘,可他是你弟弟啊,他现在危在旦夕你不能见死不救!”
“夫人!你冷静点!”骠骑将军赶紧把快失控的将军夫人拉住。
“我怎么冷静?!老爷,乾儿是我唯一的儿子!”将军夫人开始歇斯底里,把心里话都说话来了。
骠骑将军能理解妻子的心情,可是这样的话确实让他心寒。
难道其他两个就不是她的儿子了?不是一直信誓旦旦说会视如己出的吗?
门外的篱乐听得一清二楚,她好整以暇看着将军府虚假的和平裂了一丝开来。
“爹,我说了我可以救三哥,但是仅限活着的。”她可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篱乐的话很逆耳,但此刻听到将军夫人耳朵里,就不管那么多了。
现在什么方法都要试!
“乐乐你快进来!”将军夫人一改之前的恶劣态度,亲自过去把篱乐拉进来。
其他人也没有阻止,毕竟现在太医和篱征司都束手无策了,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篱楚楚让开一个位置,她才不相信篱乐会有什么方法,这个时候还过来只能说是送死!
毕竟夸下海口了可就要承担责任了!
篱楚楚没想到篱乐这么笨,居然自己断了自己的生路。
骠骑将军紧张地问:“乐乐,你有什么办法?”
病急乱投医,也得有理有据,不能乱来。
“是啊乐乐,你又不是大夫也不是方士,司弟都说了……”篱征东实在不想把无力回天几个字说出口。
几个太医也看过来,他们不信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他们这些经验老到的太医都一筹莫展了!
篱征司也看着篱乐,眸光里尽是打量。
这小妖难道要……?
篱乐扫了众人一眼,依旧很淡定:“请你们大家先出去一下,不然会妨碍到我的。”
所有人疑惑不解出去?
“对,出去,不然这个方法不会奏效。”篱乐说。
篱楚楚:“妹妹,三哥现在危在旦夕,是没有时间开玩笑耽误的!”
“开玩笑耽误?你当我是你?”篱乐冲篱楚楚笑。
她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怼篱楚楚,就连篱楚楚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表情错愕。
将军夫人可不管那么多,现在是救她儿子最重要,篱乐要是敢信口雌黄,她定叫她后悔!
“我们出去吧。”她对其他人说。
众人迟疑着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没有人有其他方法。
门关上后,篱乐重新看向奄奄一息的篱征乾,好笑勾唇:“三哥啊三哥,看你活该的样子,你的宝贝楚楚妹妹可是一不小心就要把你送上西天了。”
篱乐坐下来,凑近篱征乾:“我救了你,就你这智商还是会跟我作对的,但是没办法,我还要留在将军府一段时间,牺牲我仅剩无几的妖力来救你这白痴了。”
她见篱征乾的眼皮动了一下,惨白的唇瓣也翁了翁,心里好笑,都快死了竟然还对别人骂自己反应那么大。
篱乐气运丹田,手掌心贴在篱征乾的额头眉心处,一股看不见的微弱气流丝丝流进篱征乾体内,然后他的所有毛细孔就都有冷汗渗出,连同毒素一起排出来。
这个过程很漫长,因为篱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