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没什么事我要先走了。”
“乐乐,你要走去哪?这里是你家。”篱征东说到你家两个字,莫名觉得心虚。
他一开始就没怎么打算认这个妹妹,后来也只是希望乐乐在不影响楚楚的前提下住在将军府而已。
“我家?你确定吗?”篱乐玩味一笑。
篱征东又是一阵窘迫,他欲言又止,见篱乐还是要走,就又问:“你难道要住客栈吗?钱带够了吗?”
“不劳费心,陛下已经赐了一座宅邸给我。”
宅邸,所以是不回来的意思了?
篱征东心里非常失落,内阁的官兵陆陆续续离开,院子很快就恢复平时的安静。
他转身看着篱楚楚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宇紧皱。
楚楚她……
“楚楚。”篱征东唤了妹妹一声,就没有下文。
篱楚楚现在不敢跟篱征东对视,她害怕自己已经被发现了端倪,唯有垂眸哭哭啼啼,以一直以来的弱势来博取同情。
但和往常不一样,篱征东并没有立刻过来安慰她,而是像不认识她一样,远远的跟着距离望着她,好像要把她看清楚看透彻。
篱楚楚心里的恐慌不断蔓延。
三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父亲好像是去了内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娘好像也放弃她了,她唯有二哥了!
对,二哥一定有办法的!
篱楚楚抬眸想寻找篱征司的身影,却找不到。
二哥,哪里去了?
直到晚上,篱楚楚都没有找到篱征司,而她自己还被内阁来的人带回去了!
“爹!爹救我!”篱楚楚害怕极了。
骠骑将军实在是不忍心宝贝女儿被人带走,一向娇生惯养的楚楚怎么受不了被人刑讯,被关押起来?
不行!他得即刻面圣!
“放心吧楚楚,爹一定会救你的!”
“爹你一定要救女儿!”篱楚楚哭得梨花带雨。
篱征东站在父亲身后,眉宇深锁,但没说一句话。
来带走篱楚楚的内阁官兵和同行的人悄声说:“真是同女不同命,一个任由在天牢里等死,一个带走审讯就受不了了。”
骠骑将军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动摇了一下。
楚楚是他女儿,乐乐……乐乐是妖,怎么能相提并论呢?他的亲生女儿已经死了。
篱楚楚被羁押回内阁审讯,由厉澜祯亲自审问,内阁的其他人也马不停蹄调查这件案子,审讯有条不絮。
篱乐不懂得查案,也帮不了什么忙,她唯有在外面给厉澜祯加油。
内阁这些家伙也不知道比起大理寺有没有本事,她可是把赌注全都压在这里面的!
篱乐在外面百无聊赖坐着,看着这些人忙进忙出。
她随即逮着一个人来问,逮到了徐洲津。
“问你啊,徐大人,现在进展到什么环节了?”
“我要去把篱征司带回来。”
篱乐一听,双眸骤亮:“真的,已经找到关键证据把篱征司也一起端了?”
她这么兴奋,徐洲津多少有点无语,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虽然是亲兄妹,可篱征司一点都没有把这位乐姑娘当成是妹妹。
“还不算,不过有点眉目了。”
篱乐很满意:“有眉目就好,厉澜祯果然有点本事啊!”
怪不得在朝堂上处处都能压篱征司一头。
篱乐探出脑袋,想偷看一下厉澜祯办案,然后门砰的一声关上!
小气……
“乐姑娘你想旁听,也可以跟厉大人说。”徐洲津道。
篱乐摇头,“不想,查案太闷了。”
而且她也不想听篱楚楚呱噪的声音。
徐洲津不置可否点点头,“我还要去一趟将军府呢,乐姑娘自便。”
“徐大人慢走。”
篱征司并不在将军府,他在司天监。
祭司能算尽天下唯独算不到自己,他今日想给将军府算个大卦。
一切准备就绪,篱征司把所有人都屏退,只剩他自己与天地鬼神沟通。
篱征司闭起眼,行走在地面的八卦阵中,走到关键的一步就停了下来,他睁开眼,看着卦象显示,瞳孔缩了缩。
……?
竟然!
这只猫妖原来真的是……!
还是说他哪里算错了?
围脖上的狐狸忽然开始发出奇怪的叫声,篱征司安抚地摸了摸它,它不听,还在叫,叫得他心烦。
篱征司把这卦象复制下来,存在一张绢帛中。
“大祭司大人!内阁来人了!”
外面有人喊,篱征司迅速把绢帛放好,“知道了。”
他没想到内阁动作这么快,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上门来了!
“大祭司大人,这么晚了来打扰你不好意思,请你随我走一趟。”徐洲津一向公事公办。
篱征司笑着问:“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大祭司大人去到就知道了,请吧。”
这一个晚上,篱楚楚和篱征司都没有回将军府,不用想一定是彻夜审案了,如果已经有了结果,一定回有人来通报的。
骠骑将军一宿没睡,对着窗外的风景出神。
将军府一夜之间,似乎陷入了泥沼里。
篱乐这一晚上都是睡得很香,厉澜祯给他安排了一间临时住所,就在内阁里,她一觉睡到天亮。
“小姐,您醒了!”菠萝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