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楚楚正想狡辩,太子就先一步大骂出口:“你这个贱婢不要继续血口喷人!楚姐姐才不是这样人!”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扰乱堂审。”徐洲津拍案。
太子咬牙切齿,眼神凶狠得恨不得马上就吃人似的。
想想:“草民没有胡说,大人们不信,可以传召段姨娘!”
一听到要传召段姨娘,篱楚楚的脸色都煞白了,她努力稳住自己不要踉跄,不能叫人看见她心虚害怕。
太子很急,他不懂为什么篱楚楚不给自己争辩呢?就这么凭白忍受污蔑?
其实篱楚楚现在根本就六神无主了,她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辩驳,段氏一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对她很不利!
还不知道内阁掌握了多少证据,这么久了,也不见他们提审二哥,如果二哥在,倒是可以给她定心丸吃。
她相信二哥一定会有办法的。
很快,段氏就被带上来,她扫视了一下在场的人一眼,徐洲津简单地把现在的案情跟她说了一遍,并且把想想刚才的指控也一并跟她说了。
想想:“段姨娘你就承认了吧?只有这样,你才能替自己的儿子报仇,你儿子就是篱楚楚杀的!”
段姨娘亲口听到想想的话,已经不会怀疑了!
“好啊,原来真的是!”段姨娘怒指着篱楚楚:“我知道肯定是你!跟我儿子成婚的是你又不是篱乐,她杀我儿子做什么?”
篱楚楚继续狡辩:“因为你儿子癞蛤蟆想吃天……母癞蛤蟆!”她才不会把篱乐比作是天鹅呢。
她的话让太子眉头紧锁,再一次陌生地望着篱楚楚。
篱楚楚不经意瞄到太子的脸色,才惊觉自己已经口不择言了,瞬间移开视线。
“呸!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不得好死!”段姨娘一个激动就要去掐篱楚楚。
篱楚楚吓得跳开,没人去劝阻,几位主审当无事发生一样,没有让人去拉开段姨娘,段姨娘就这么追着篱楚楚掐。
篱乐最爱看这种狗咬狗的戏码,再多来点!
“救命啊!疯子要杀人啦!”篱楚楚想跑到太子的方向寻求保护。
太子想行动又没有行动,犹豫不决。
他现在觉得篱楚楚很陌生,和他认识的天真善良可爱的楚姐姐不一样。
段姨娘很快就追上了篱楚楚,掐住对方的脖子用力:“贱人!你还我儿子的命!我杀了你!”
篱楚楚痛苦万分,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段姨娘给掐死了,手脚并用挣扎。
“来人啊!分开他们!”井应龙好心开口。
总不能真的让段姨娘把人掐死,差不多给这个篱楚楚一点教训就可以了。
官兵得令上前拉开二人,段姨娘嘴里谩骂,手拼了命往外伸,一定要够到篱楚楚掐死为止。
篱楚楚咳嗽着换气,整个人都要缺氧了,脸色惨得很。
“掐死你!贱人!你这个毒妇!”
“肃静!”徐洲津拍案,“段氏,想想姑娘说的证词是不是真的,你是否曾经跟篱楚楚一起合谋给篱乐姑娘下药?”
段姨娘现在也不怕承认了:“没错,是这样,篱楚楚找上我,她恨透了篱乐,也害怕篱乐会抢了她世子妃的位置,我也对篱乐这个儿媳妇很满意,所以我们一拍即合,做了一个局引篱乐上钩,可惜最后还是被她识破了。”
篱乐:“终于承认了,我等好久了。”
篱楚楚矢口否认:“你含血喷人!段姨娘,你死了儿子也不能发疯,大人!刚才这个疯婆子要掐死我,可见她的话并不可信!”
“你联系我的信件我还收着呢。”段姨娘勾唇笑。
篱楚楚瞪大了眼,“你不是烧了吗?!”
篱乐呵笑:“你这是承认了?”
篱楚楚后知后觉自己上当了,悔的肠子都青了!
段姨娘嗤笑:“我是烧了,刚才是骗你的。”
太子失望地闭了闭眼。
原来他一直以来以为的善良可人的楚姐姐竟然是这种人!
“篱楚楚,你怎么可以这样!乐姐姐是你的妹妹,你居然用这么恶毒的计谋去害她!”
事到如今,篱楚楚也只能这样了,她不去看太子,而是继续给自己据理力争:“是又怎么样?这就能证明人是我杀的了吗?”
井应龙翻着手里的东西,“多加你条罪罢了,篱楚楚,你放心,内阁自然是掌握你了杀人的重要证据!”
此时,篱征司强闯了进来!
“你们把我羁押回来,又不提审是何意?!”篱征司昂首阔步进来,他气势汹汹,他一来,把屋子里的气氛都换了。
篱楚楚大喜:“二哥你快救我!”
厉澜祯敛了敛眸子:“一群没用的东西,犯人都看不住。”
“什么犯人?你凭什么说我是犯人?我犯了什么罪?”篱征司直勾勾盯着厉澜祯。
厉澜祯勾了勾唇:“包庇杀人犯,罪名不轻。”
“谁杀人犯?证据呢?”篱征司看了篱楚楚一眼,目光收回来的时候瞥了一眼篱乐。
那个卦象总让他分心。
可他卜卦从来都不会错……
但现在不是理会这个的时候,救楚楚要紧!
厉澜祯冷笑:“证据自然是有的,你急什么?大祭司大闹堂审,按律例先打二十大板。”
徐洲津和井应龙对视了一眼。
首辅大人要打大祭司?!
虽然这两个人不和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可是真要动刑的话,陛下会不会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