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让篱楚楚从惊魂不定中回过神来,她惊恐的眼神瞬间转变成愤怒,整个人就像一只撒泼的公鸡一样张牙舞爪:“篱乐!我杀了你!”
“好可怕。”篱乐轻松往旁边跳着躲开,嬉皮笑脸的。
押住篱楚楚的侍卫再用上几成力道,冷喝:“老实一点!”
“篱乐!都是你!你不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都是你!你这害人精!是你害死了厉茗修!是你!”篱楚楚歇斯底里,再也没有一丁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完全就是个市井泼妇。
她大声骂街,疯了一样,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直到她被侍卫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才老实下来,却依旧怨毒地盯着篱乐。
太子心里唏嘘,他依旧无法接受从小到大一起玩乐的玩伴居然是这样的人。
他可真是识人不清了,居然这都看不出来。
接下来段氏的审判他没心思旁听了,左不过就是关几年牢吧,可能她也不准回去厉府了,活该,谁让她要害乐姐姐呢?
他到外面坐在台阶上,撑着脸思考人生。
篱乐等堂审完结,关了段氏,才出来,已经是晌午了,阳光明媚,跟她的心情一样不错。
“太子殿下,坐在这儿干什么呢?”篱乐坐过去。
太子唉声叹气,“没什么,在自我反省。”
“反省是对的,不然会重蹈覆辙。”篱乐点头。
“你怎么都不安慰一下我……”太子哀怨了一下就猛地直起身:“乐姐姐,你早就知道篱楚楚是什么人了吧?你为何不告诉我?!”
篱乐就笑:“我说了你会信吗?”
太子抿紧了嘴,很不想承认,但是摇头:“不会信。”
“这不就结了,我知道你不信,说了也是白搭的。”篱乐耸肩。
太子翁了翁嘴,觉得自己被小看了,他不服气道:“不止我啊,很多人都被她骗了!包括你的家人!”
“确实,毕竟有脑子的人不多。”篱乐又是点头。
太子:……
“乐乐!”
篱征东风尘仆仆赶过来,不知道他是为了篱楚楚的事,还是为了篱征司的事,如果是前者的话,那可真是没救了。
篱乐不是很想搭理篱征东,就抬了一下眼,表示自己听到了。
篱征东大步过来:“司弟呢?你二哥他在何处?”
内阁请御医的事自然惊动到不少人了,各种消息不知真假,反正就是篱征司出事了,挨了板子晕了过去。
篱征东心急如焚,来到内阁,才被告知篱楚楚的案子已经尘埃落定,暂定收押,具体怎么判,还要请示天子。
但是篱征东知道,基本会按照内阁的意思来判,杀人必定是要砍头的。
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是楚楚杀了人。
篱乐摊手:“不知道呢,你找个内阁的人问问。”
她的冷淡的让篱征东很难过,乐乐现在是真的一点都不挂心他们……
“殿下,楚楚他……”
“别楚楚楚楚了少卿大人!”太子很生气,“那就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满肚子的毒计,她要害你的亲妹妹!”
连青梅竹马一起大的太子都如此生气,篱征东本来就不坚定的心更加动摇了,难道真的是楚楚……
为什么?
楚楚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么善良天真的姑娘,怎么会是歹毒的人呢?
篱征东怎么都无法理解。
“少卿大人。”篱乐起身,凑近篱征东,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音量低语:“容我告诉你,你的亲妹妹就是被你心心念念的宝贝楚楚给害死的,活活闷死的。”
闻言,篱征东瞳孔剧颤,难以置信望着篱乐:“你说什么?”
“这事顾邵风也有份的,你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想办法把顾邵风也绳之於法吧,而不是天天在这里楚楚楚楚的,让你妹妹死不瞑目。”篱乐笑着拍了拍篱征东的肩膀。
她反正也闲着无事就去找篱征司看看乐子吧。
厉澜祯现在应该很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太子也回皇宫去了,目测要好久才振作起来。
篱征司被抬到内阁的一间厢房,太医也在。
篱征东跟在篱乐后面过来,他一路不管怎么问篱乐,篱乐都爱答不理。
“少卿大人离我远一点,不然出了什么事又说我这个妖怪要害你。”
“乐乐,你真的是猫妖吗?这些都司弟骗人的对不对?”篱征东现在又不相信了。
“你的司弟是撒谎精没错,不过这一样倒是没骗你,所以你不要跟前跟后一直乐乐乐乐地叫了,我们不熟。”
“乐乐!”
推门进去的篱征司东一见篱征司虚弱趴在榻上,就先暂时揭过这个话题。
“太医,我弟弟怎么了?”篱征东担忧地问。
太医:“大祭司伤口炎症影响导致高烧不退,待老夫开些药……”
“开药就行了?”篱征东打断太医的话,“他现在昏迷不醒,开药就能治了?!”
见弟弟苦痛万分皱紧了眉头,整个人都虚弱不堪,篱征东心疼不已,他哪里见过弟弟这个样子。
这厉澜祯也太过分了!
“少卿大人不放心,可以让令弟念几句咒语自救。”篱乐说。
这叫什么,自作孽!
篱征司搞成这个样子,完全就是咎由自取的,处处跟她作对还要甩锅给她,不狠狠给点教训怎么行?
篱征东还是不放心太医说的话,他灵光一闪,想起篱乐救了篱征乾还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