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可置信瞪大了眼,她恨铁不成钢:“你居然在陛下眼皮底下做这种事!”
岂止,她连陛下都利用里,陛下可能已经知道了。
当然这些,红莲郡主是不会说的。
她不说,长公主也会猜到,长公主何等聪明,略微把事情捋一遍就可以猜到,“陛下已经知道了,他为何会知道?你露出什么破绽了?”
动手不要紧,要紧的是知道该怎么全身而退,而红莲显然做不到。
做不到还要作妖,就是纯粹找死!
红莲郡主抿了抿嘴,她快速扫了一圈四周围,确保没人在附近,才又低声开口:“我利用了陛下,他自然就会发现……”
长公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她深深闭了闭眼,表情无奈至极,“红莲,你真是胆大包天了你!”
连陛下都敢利用,这种仗着有她撑腰吗?!
“你知不知道,陛下不会无条件无底线地顾及我的,这次幸好篱乐和厉澜祯都没什么事,要是出了事,你百分百会受到重罚你知不知道!”
长公主义正辞严跟红莲郡主分析。
“可是娘,您看,陛下不也还是帮着我吗?”不然就在篱征司提出和亲的一刻开始,她就会被放弃的。
她说服长公主的话也在说服自己,她相信陛下一定就是为了将军府能心服口服所以才会答应让篱征司和森蓝然比试。
长公主叹气:“你不要小看了篱征司,此人在陛下心里的份量虽然比不上厉澜祯,可陛下也总是会偏心他,不然上一次就该革他的职位,下狱查办了。”
“可陛下是我舅舅啊!”红莲郡主说,“我当然在陛下心里也很重要的吧?”
“你这个丫头,不要总是抱着这样想当然的想法,不然还会栽跟头。”长公主心里却是也是这么想着,红莲可是陛下的亲外甥,陛下总不可能偏帮一个外人多过自己的外甥。
可这事要是涉及到厉澜祯,那就不好说了。
据她观察,厉澜祯和篱乐应该是互相倾慕的,虽然不知道篱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能够获得厉澜祯这样子的冷面煞神的另眼相待。
“这事你跟你哥哥说了吗?”
“说了。”
“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他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全是依仗娘您。”红莲郡主趁机给长公主戴了顶高帽,“你可是尊贵的长公主啊,陛下自然是以你为尊的。”
长公主很吃这一套,三两下就被红莲郡主哄好了。
“别卖乖了,这次能顺利过关,你得给我老实一点做人,不要这么不稳重。”
“知道了娘!”这事过后,篱乐这个讨厌鬼就要去和亲了,没了眼中钉在,她哪里还需要做这种铤而走险的事?
很快的,双方的祭坛都已经准备好。
这是临时的祭坛,问卦象用的,不需要花费精力去准备。
年纪不小的老臣,都曾经见识过森蓝然的本事,而当时还是孩童的篱征司自然也记得。
他也是因为看了森蓝然呼风唤雨的本事,才立志也要学这些,他天资聪慧,拜师学艺不到几年就出师,是很多人一辈子都修炼不到的高度,因此年纪轻轻他就步入仕途,到现在,在朝廷里的位置早已超越父亲。
两国大祭司要登坛比赛,是大事,天子特允文武百官也可以来观赛,这无形是给了篱征司压力,他要在所有人的面前赢过森蓝然才行!
陛下这一次是动了真格的,看来是对他非常有意见。
篱征司甩了甩头,他决定不管这些,只要他赢了,一切都好说。
他会赢的,只能赢了。
将军府一家都在近距离看着,他们全都在祈祷着这次的胜利,事关家国脸面,还有篱乐的终身幸福,绝不可以输。
厉澜祯也站在很前面,篱乐就在她旁边,他们今日经常出双入对,很快就引起了天子的注意。
天子是第一次发现篱乐和厉澜祯走得如此之近,兀自琢磨着他们的关系。
“陛下。”
皇后来到的时候,天子很意外,“皇后怎么来了,这里风大,阶梯也高,你怎么走上来的?”
他很紧张地问。
皇后笑道:“陛下不必忧心,臣妾恢复得很好,况且这次比试可是关乎乐乐姑娘的终身大事,臣妾实在是很想来看。”
乐乐救了她,她也没为那丫头做过什么事,总觉得要来一趟,万一能帮上什么忙也是好的。
天子想起篱乐救了自己妻子的事,眸光不免柔和了几分。
要一个姑娘家嫁到那么远确实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可是总有人要去和亲的,这次不是篱乐就会是红莲,红莲是他的外甥,还是长公主唯一的女儿,他是左右为难啊。
此时的祭坛上,双方早已经准备好,就等时辰到了,便可以开始。
篱乐也看不懂神仙斗法,但是她能感觉到四周围的气氛忽然就变了,狂风大作这些都是小事,其他人也能感受到。
很快的,她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很奇怪,熟悉又陌生的。
察觉到异样的厉澜祯问篱乐:“怎么了?”
篱乐摇头说自己没事。
厉澜祯不是很信。
两刻钟前,森蓝然来找过他。
“首辅大人请留步。”
厉澜祯更衣出来正要回去,见到森蓝然叫他,只好停下脚步。
“首辅大人,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是否知晓?”森蓝然笑容里透着一些古怪。
“大祭司有话便说,我很忙,没什么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