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篱征司甩开押住的人,自己动手。
厉澜祯好整以暇:“篱大人请放心,大家同朝为官,我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篱征司尽量忽视众人各种目光,强装淡定祛朝服,跟着内阁的人走。
篱乐朝他挥手再见,表情实在说不上来伤心。
篱征司心里顿时堵得慌,妹妹刚才还挺关心他来着,怎么一听把他交代内阁,就完全变了样,是放心厉澜祯,还是放心厉澜祯一定会整治他?
不管这么样,篱征司很快就收拾好心情,他相信妹妹不会弃他于不顾的!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祸端没准会成为他和乐乐之间冰释前嫌的契机。
晚上的宴会提前结束,冬猎大赛才开始,就接二连三闹出跟着幺蛾子,天子自然是没有心情继续了,但今年的大赛仍旧提前拉下帷幕。
散场后,篱乐找上了森蓝然:“夏芈国的大祭司大人,你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比如说是谁派人刺杀你的?”
森蓝然回头对篱乐笑,“我又不是探案的高手,哪会知道那么多?”
“你在这里琢磨了半天原来什么收获都没有?”篱乐才不信呢。
森蓝然笑容不变:“琢磨归琢磨,却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
“了解,大祭司大人甘愿做别人的棋子的意思?”篱乐故意用激将法。
森蓝然并没有上当,“棋子与否有时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心情。”
“我二哥被人抓了你心情很好,所以不介意当棋子?”篱乐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不是不行吧,能够理解。
森蓝然但笑不语。
“行吧,再见。”篱乐也不浪费口舌了,毕竟森蓝然这样人,怎么说呢,她还真是不擅长应对。
感觉要死很多脑筋去想。
还不如直接找大哥,两个人一块儿琢磨一下来得干脆利落。
她转身刚要走,森蓝然就一个箭步过来挡住了她的去路,“这么快就走,显然你很没有诚意。”
“所以你要谈点条件?”
“如果你愿意用自己来换取篱征司,也不是不行。”森蓝然促狭一笑。
篱乐呵呵笑了,“想多了,他命中注定该有这劫,或许是因为现世报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是能帮则帮,不能就拉倒。”
森蓝然楞了下,失笑:“我以为你们兄妹已经和好如初。”
“我是那样的圣母吗?他帮我是赎罪,我帮他是因为我心善,帮不了那是他活该,不强求。”
篱乐礼貌一笑:“借过。”
森蓝然望着篱乐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第二日,长公主等啊等,都没有等到陛下下旨搜司天监和将军府,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她不着痕迹去观察坐在主位的天子,天子一直一言不发,表示深刻。
他似乎对今日的冬猎大赛内容不感兴趣,兀自琢磨着什么。
长公主问平南王:“陛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平南王思忖着道:“可能陛下还是不太相信吧。”
“可是再怎么样也该彻底搜查司天监和将军府啊!”长公主实在不懂,“这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陛下就不怕朝野有意见?”
“陛下把篱征司收监了就是交代了。”平南王暗暗摇了摇头,他小声说:“你这回太冲动了,应该找我商量商量。”
他到现在心里还是不踏实,弄不好这一次极有可能给平南王府带来灾祸!
长公主不以为然,“本宫自有方法!”
另一边,今日将军府所有人都没有来观赛,都为了篱征司的事而奔走。
“陛下怎么会这么糊涂?相信篱征司会谋反?”篱征乾抱怨道:“而且连带着我也被怀疑了!”
“陛下至今还放任你不管,已经是仁慈了!”篱征东拧眉,“这个节骨眼上你就不要口无遮拦了!”
篱征乾撇了撇嘴,“大哥,你可是有头绪了?”
“我连夜排查了京师所有的大街小巷,仍旧没找到可疑的人。”篱征东毫无头绪,“绢帛在内阁手里,等乐乐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没有。”
篱征乾点头,“只能这样了,篱征司就先乖乖待在监牢里好好改造吧。”
死不了就行了。
“他是你二哥,没大没小的。”
“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就不要计较这些了。”
这个时候的篱乐,正窝在厉澜祯办公的地方,两个人一起研究这一小节的绢帛。
“澜澜,你对这种绢帛可有什么研究?”篱乐问思考到了现在的厉澜祯。
厉澜祯摇头,“我平时没有涉猎到这些。”
“我修的书里头也只提到过用特殊的墨水写能隐藏字而已。”篱乐托腮,“要不去太河找一些当地的织造来问问?”
厉澜祯:“时间上来说来不及了,陛下随时都有可能有所行动,他现在什么都不做不代表一直沉默。”
“这个时候随便有人吹一下枕边风都有可能改变现状。”就算没了一个傅贵妃,不代表其他后妃不会有想对付将军府的人。
希望皇后娘娘能多美言几句吧。
“姐姐!厉大人!”
太子人没到,大嗓门就先到了。
他推门进来,大大咧咧,对厉澜祯微微变化的表情视而不见。
“你们想到法子了吗?”
“没有。”篱乐摇头,“没办法的话,只能多给二哥烧点纸钱了。”
太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