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征乾回头,是森蓝然!
他现在没空森蓝然为什么会出现在将军里,他甚至都不想理会多余的人,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
森蓝然仍旧笑得高瞻远瞩,摇着纸扇,慢条斯理抛出一个极其诱惑的问题:“副统领是想救你母亲吗?”
他的话把篱征乾脑子里的混沌一扫清光,篱征乾顿时警惕:“这是你的阴谋吗?”
森蓝然只是笑,也不否认:“你的母亲现在危在旦夕不是吗?”
篱征乾立马攥紧了手心:“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帮助你啊。”森蓝然说。
“呵,这一切都是你搞出来的,现在想帮我?是想我做你的棋子吧?”篱征乾不是傻子,一眼就看穿了森蓝然的诡计。
森蓝然仍旧不慌不忙:“可是副统领你想好了,如果你不和我合作的话,你的娘亲就会没命。”
篱征乾手心攥得死紧,咬牙切齿。
这个人说得没错!
“你把他们当成兄弟姐妹,掏心掏肺的又如何?他们不还是枉顾你的感受,要把你的娘亲置于死地,甚至都不找你商量一下,是觉得无关紧要吧?你娘亲也好,你也好。”
篱征乾明知道森蓝然别有用心还是动摇了。
因为这是事实,他们刚才确实是这样的,不顾他娘亲的死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副统领大人,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了吧?”森蓝然绕到篱征乾旁边,充满诱导的语气鬼魅一般在耳边盘旋。
篱征乾迟疑的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另一边,篱征司和篱乐已经找到了继室。
继室正从账房出来,见了他们,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横看竖看都不像是被人附身了。
当然,这是在篱乐看来。
篱征司早已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妖气淡淡散发出来。
篱乐的直觉的对的,继室确实被附身了。
“乐乐,阿司,你们都杵在这里做什么?”继室笑着问。
篱乐和篱征司对视了一眼,对继室笑道:“自然是有事找娘亲。”
“什么事?你们不赶时间的话不如坐下来聊?”继室抬了抬下巴,示意凉亭的方向。
篱乐点头:“好啊。”
篱征司却道:“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篱乐不解地去看篱征司,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怎么事先没跟她说?
篱征司暗暗拍了拍篱乐,篱乐不懂他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和继室聊天。
这也是篱征司计划的其中之一,他不能让继室看出来他们已经识破她了,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继室引到司天监。
他觉得还得父亲来。
篱乐和继室一向没什么话说,没话硬聊,两个人坐在凉亭里主打一个喝茶。
每次继室问她有什么事,她就打太极打过去。
二哥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篱乐心里叹气,她又去看继室。
被附身了就真的必死无疑吗?
如果她还有妖气的话,倒是可以救一下。
可惜她没有。
她和继室聊了这么久,发现继室说话谈吐和平时还是有点区别的,寄生体被附身之后到底有几分自我意思?
“乐乐,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和我说,怎么说我都是你娘亲啊。”继室关切地问。
篱乐正要说话,篱征司就和骠骑将军来到了。
她松了一口气,快尬聊不下去了!
“老爷怎么也来了?”继室笑着起身。
骠骑将军:“司儿跟我说,我们篱家最近一年来运气都不佳,该是向上天祈祷求福,来年能有好运气,今日我们全家就一起去司天监吧。”
这个借口无懈可击,继室可不能拒绝。
“都听老爷你的。”继室满口答应,“妾身去叫上乾儿。”
篱征司:“不用了,三弟和大哥已经到了司天监了。”
他随口胡扯。
篱征司并不知道,篱征乾确实已经到了司天监了。
“副统领大人,您这是……?”少监不解地看向气势汹汹擅闯进来的篱征乾。
就算这位副统领大人是大祭司的弟弟,也不能随便乱闯司天监吧?
最近他们司天监真是什么人都能来,没点秩序可言了。
篱征乾哼笑一声:“本官是奉旨而来!”
“奉旨?”少监更不懂了。
什么旨意要篱征乾来宣?
篱征乾举起手里的圣旨,少监和一众司天监的人员立马俯身听宣。
他们越听越觉得奇怪,心里的疑惑更甚了,无缘无故地为何要搜司天监?而且篱征乾不是篱征司的弟弟吗?他怎么还自告奋勇来搜?
少监听完宣旨,正要伸手去接圣旨,篱征乾手一缩,阻挡住少监的动作,他装作看不见少监的举动,挥手让身后的一众大内侍卫去搜。
“副统领大人,您这样不合规矩吧?圣旨已经宣读完,为何还不给我?”少监问。
“司天监上下一干人等都有嫌疑,圣旨自然不能交代你手上。”篱征乾答非所问,牵强到了极点。
他带来的大内侍卫起码有几百人,瞬间就把司天监给搅了个天翻地覆。
少监也怒了:“副统领不让我看圣旨,该不会是假的吧?”
“放肆!来人啊,先把少监押下!”篱征乾不由分说。
其他人都像无头苍蝇,毕竟抗旨可是死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