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而问篱乐:“乐姑娘也一起吗?”
“她不去,她没空,很忙的要整理书。”篱征乾抢在篱乐前面一口回绝。
安岭公主明显失望的表情,“只好下次了。”
篱乐于是从善如流:“对,我很忙。”
难不成三哥真的喜欢安岭公主?
篱乐带着满肚子疑问和他们道别。
现在大晚上的,他们怎么才出宫?
篱乐自己一个人回去,路走过一遍,勉强能记住,虽然有时候需要走个弯路。
“太皇太后娘娘……”
太皇太后?
远远的,篱乐就听到有人喊太皇太后。
要是撞上了铁定会有麻烦,先不说找茬不找茬的问题,光是盘问一下就够呛了。
溜了溜了!
篱乐蹑手蹑脚,赶紧从另外一个方向走。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
篱乐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想起这声音是谁的。
“澜澜你学坏了,都会吓唬我了!”篱乐没好气地转身,叉腰道。
厉澜祯勾起唇:“本官看不惯有人在宫里做贼。”
“谁做贼了!”篱乐挺直了腰板,“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厉澜祯眼神意味深长:“不做贼,大晚上的偷偷摸摸干什么?”
“说来话长。”
篱乐刚想说话,就听到有一道苍老威仪的声音撞进来:“谁在那里?!”
难不成是太皇太后发现了?
她和厉澜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只好从假山后面出来。
一群宫人侍卫簇拥着一个翠绕珠围,容雍华贵的老妇人,她穿着黑色的凤袍,贵气逼人,目光审视,带着挑剔看过来,光是站着就已经让人望而生畏,忍不住想顶礼膜拜。
那是经年权利浸泡下自然透出来的威仪,叫人不敢直视。
不用想也知道,这位肯定就是太皇太后了!
“臣厉澜祯恭请太皇太后娘娘金安。”厉澜祯先于篱乐一步拱手施礼,企图夺走她的注意力,不要光顾着盯篱乐。
太皇太后的目光暂时来到厉澜祯这里,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挑剔的面容似乎有些缓和,她开口问:“厉澜祯,哀家记得你之前就是内阁大学士,现在可是升官了?”
“回太皇太后娘娘的话,臣如今是内阁首辅。”厉澜祯不卑不亢答道。
太皇太后的表情又松动了不少,不再板着张脸:“很好,年轻有为,是本朝年纪最小的内阁首辅。”
“太皇太后娘娘过誉了。”
太皇太后的视线转到篱乐那里,篱乐才拱手道:“臣篱乐见过太皇太后娘娘。”
“你就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太皇太后的表情骤然沉了下来,目光变得咄咄逼人,语气也夹风带霜。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区别,想来太皇太后当真对县君有意见。
毕竟平南王府一家的事,不能说和县君毫无关系。
“回太皇太后,家父正是骠骑将军。”篱乐能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压,把四周围的空气都压得稀薄了,让人呼吸不顺畅。
这个太皇太后果然是不爽她。
太皇太后喉咙里冷哼了一声,语气凉凉:“都是虎父无犬女,哀家看也未必。”
篱乐心里翻了个白眼,表面不动声色,她才不会傻到和这老太婆顶嘴,多麻烦啊,只要不找茬,哔哔两句就哔哔吧。
她就笑笑不说话。
太皇太后见篱乐表情不变,既没有怒气也没有羞愧脸红,心里琢磨着什么,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气氛诡异,他们好像就这么僵持着能到天荒地老。
最后还是厉澜祯开口:“太皇太后娘娘,臣等还有事,如若您无事吩咐,臣等久告退了。”
一口一个臣等,太皇太后看得出来厉澜祯确实很维护篱乐。
想到这里,太皇太后的表情更加阴霾了。
厉澜祯曾经是她意属给安岭公主的驸马人选,今日重新一见,她又兴起这份心思。
“既然你们有事,就先告退吧。”
“谢太皇太后。”两人同时施礼退下。
等离远了,篱乐才感觉空气清新了不少。
“我送你回去。”厉澜祯说。
篱乐点头。
“还是说你真的想跟我回去内阁继续加班加点?”厉澜祯问。
篱乐很嫌弃:“我又不是工作狂。”
厉澜祯牵起篱乐的手腕:“我以为你很喜欢在内阁的工作。”
“喜欢归喜欢,工作狂归工作狂,不能相提并论好不好?”
他们的身后,有一双眼神正盯着。
厉澜祯早就发现了,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太监,他装作没发现,不动声色。
这个太监跟了他们一路,直到出了宫才没有继续跟。
那个太监回去跟太皇太后复命,把自己看到的都一五一十说了。
坐在太阿殿里的太皇太后抱着肥胖的猫咪刷毛,听完之后,刷毛的手停了下来,“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是郎有情妾有意啊。”
太皇太后的表情非常不满意。
她身边的老嬷嬷说:“太皇太后娘娘,老奴听闻了,陛下已经允了他们的婚事。”
“允了?”太皇太后重复了一遍,挑眉哼了一声,“一天没有成婚就一天都不算数。”
“老奴也是这么想的,这篱乐姑娘之前不还是跟风世子有婚约,两个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