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邵风阴笑着走向篱乐,他见篱乐一点都没有慌张,甚至还冲他露出蔑视的笑容,他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一点一点往上,还没看清楚就有一道寒光劈下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带着杀气的利刃就直冲他的面门!
谁?!
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冷哼响起,闪避不及的顾邵风肩膀就被狠狠划了一刀,他捂住手臂狼狈退开,这才看清楚来人,“篱征司?!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袭黑衣的篱征司表情愠怒,他把篱乐护在身后,眸光杀气腾腾,寒着嗓子道:“来这里自然是送你们上路了!居然敢伤我妹妹,不可饶恕!”
篱征司来了,篱乐就可以放心了,她就近坐下运气疗伤。
还好这样的伤势,她可以自己缓解。
“交给你了二哥。”
篱征司回头心疼地看了妹妹一眼,他嗯了一声,转回来时,杀气更重了。
篱乐专心治疗自己,她相信就算是二对一,篱征司也能应对。
她能感觉出来森蓝然重伤未痊愈,不然她刚才可能不止受这么轻的伤。
现在的森蓝然铁定不是二哥的对手,至于顾邵风,她完全不放在眼里。
篱乐专心给自己疗伤,任凭那边刀光剑影,打得天昏地暗。
二哥不需要她帮忙,如果需要,她也不会这么悠闲可以自顾自。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等篱乐再一次睁眼,胜负已分!
顾邵风晕了过去,森蓝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单膝跪在地上,血流了一地,他在强撑,脸色因为失血过多难看得很,他早就撑不起体面的笑容,恶狠狠地剜着篱征司。
“师弟,你挺不错的嘛。”
森蓝然扯出一抹讥笑,“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还真的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少来套近乎了,我可一点都不想当你的师弟。”
反观篱征司,他显然也受了伤,但比起森蓝然的颓势,他明显已经胜券在握。
“你我是同门,怎的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森蓝然又吐出一口血,“你该是除妖师,居然与妖同行,师父知道了得多失望多生气。”
篱征司呵呵:“你的遗言就这么多了吗?”
他执着剑缓缓走过去。
森蓝然就算没了之前的从容不迫,也没有惊慌失措,更不会哭着求饶,他道:“你就不想学移魂大法吗?像我从前把你妹妹的一魂一魄移走的禁忌术法。”
“多谢你提醒我这件事。”篱征司眼底的寒光又深了几分,举剑横在森蓝然脖子。
森蓝然的视线来到自己的脖颈,现在是他为鱼肉,别人为刀俎,他哈哈笑出声,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狼狈的一日,“师弟,你杀了我,可是会引起两国纷争的,别以为夏芈国把我交给你们,你就可以随便处置我。”
篱征司笑了:“你放心吧,怕死的师兄,我不会杀你,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的刀刃往左一扫,森蓝然两只眼睛瞬间见血,他发出惨痛的哀嚎。
紧接着手脚的筋脉都被挑断!
森蓝然痛到了极致,反而发不出声音了。
篱征司凑近他的脸,满意勾唇:“你这样的祸害,还是直接变废人好。”
他收剑入鞘,才想起来篱乐还在后面,心说糟了,让妹妹看见自己这么凶残的一面了!
“乐乐?”
他回头,篱乐朝他竖起拇指:“你早该这样了,对付这种人就不应该讲人性。”
好吧,他忘了妹妹也是很凶残的,不愧是他妹妹。
“乐乐,你伤得怎么样?”篱征司解决了这两个人,才有空闲去关心受伤的妹妹。
篱乐摇头:“没事,好多了。”
篱征司:“我来替你疗伤。”
“不用了,你先给自己疗伤比较好。”
她指着篱征司受伤的肩膀和腰。
篱征司摸了一下自己的伤口,后知后觉确实挺痛的。
“还是说我帮你疗伤?”篱乐反问。
篱征司无奈地笑:“我已经堕落到需要你给我疗伤了?”
“不要拉倒!”篱乐傲娇一哼,“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置啊?”
“你要杀了顾邵风吗?”篱征司之所以没有下死手,就是想问篱乐想怎么处置。
篱乐:“带回内阁审,我会让澜澜奏请陛下的,我说过会让他身败名裂。”
“好,至于森蓝然就交给大理寺,他现在这样已经插翅难飞了。”
“之前能飞指不定就是顾邵风的锅,这次连顾邵风一起抓了,想来森蓝然也飞不出去了。”篱乐笃定道。
篱征司点头:“我先把他们带回去,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没问题,本来也没问题,就是这俩货埋伏我而已。”
“好,你自己小心。”
篱征司一手抓起一个,嗖的一下闪身没影了。
篱乐自己回到自己从前的住所,一间曾经很气派后来荒废了的富商大宅,她曾经在这里住了好久。
这屋子已经属于她很久了,当然在外人看来,这还是一间荒废了的大宅,且还有闹鬼传闻,白天都没有人敢靠近。
她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找这地方当成自己的根据地。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偷偷摸摸从侧门进来,大宅还是和从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想来也没有人敢进来,就连附近的乞丐流浪汉也怕了这里的闹鬼传闻。
篱乐跑到书房,书房里的藏书基本都她弄回来的,原先这里的书早已搬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