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征东:“希望如此吧,毕竟这次太皇太后插手还真不好办,对了乐乐,你那么晚回来,赏花宴开得这么晚吗?”
“对啊。”篱乐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先走了。”
“乐乐,你和厉澜祯有打算什么时候成婚吗?”篱征东问。
篱乐:“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篱征东会问这个自然是因为安岭公主了,以前他是不舍得妹妹嫁出去的,可现在,他时不时能听到关于厉澜祯和安岭公主的传闻,他不得不在意。
他也不是信不过厉澜祯,就怕安岭公主背后有太皇太后撑腰,他怕夜长梦多,所以才问的。
“没什么,就问一下而已。”当然这些顾虑,篱征东是不会告诉篱乐的,不然好像显得他有多胆小如鼠似的。
篱乐就当篱征东又想当爹了,没多猜测,“不急,我还年轻,等他什么时候正式一点求婚再说。”
她摆了摆手,走了。
篱征东望着篱乐的背影叹气。
第二日,篱乐正式调任回内阁当修撰官,她早早就到内阁,有人和她一样早。
“乐姑娘,真巧啊!”安岭公主笑着过来打招呼。
“安岭公主?”篱乐觉得稀奇,“不是说内阁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怎么安岭公主熟门熟路来报到的样子?
之前她想进还没阻拦了呢。
安岭公主笑容凝了凝,她不是很懂的样子:“我从前也经常来内阁,还有这项规定的吗?”
篱乐懂了:“原来是公主殿下有特权的意思。”
“我……”安岭公主不知道该怎么争辩,咬着嘴唇,到很像是被篱乐针对了。
“看来内阁的规矩也因人而异嘛,是不是啊徐大人!”篱乐刚好看见徐洲津经过,大声喊了他。
徐洲津不明就里过来,他看见安岭公主,眉头皱紧:“安岭公主,臣上次就和您说了,内阁是不可以随便进来的,您要找首辅大人请先得到他的批准。”
做事一板一眼循规蹈矩的徐洲津,脑子里从来都没有不能得罪权贵的选项,他能胜任内阁大学士一职,也是因为天子看中了他这一点。
朝堂中,内阁里,总要有一两个这样耿直的人。
安岭公主脸上瞬间火辣辣一片,眼眸闪烁着水光,看起来像是要哭了,但没哭,无端显得楚楚可怜,但徐洲津完全无动于衷,他还在等安岭公主的答案。
“对不起,徐大人,我一时着急忘记了,因为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澜祯,所以……”
澜祯?
她怎么叫得这么亲密?
篱乐心里有点不爽。
好像是故意炫耀他们很熟一样。
堂堂公主向一个内阁大学士道歉,路过的同僚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过来对徐洲津耳语:“人家是公主,你差不多得了。”
“是公主才更要遵守天家制定的律例。”徐洲津一点都不为所动。
安岭公主赶紧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
篱乐感觉这个安岭公主好像一时一个样,说不准是心思深沉还是这个人就是这么矛盾,反正她也为难她,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徐洲津听罢就笑道:“公主不要误会,臣也不是针对你,公事公办罢了。”
他说完看向篱乐,“就算是乐姑娘,从前没有首辅大人首肯,也是不得随便进来这里的。”
他这话道出了篱乐的特殊,听到安岭公主耳里就很不爽滋味,她从前随意进出内阁的时候,篱乐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不过是十年不在京师,一切都变了,不仅大街小巷发生了变化,连出入自由的内阁也不能随便进,连厉澜祯,如今也因为篱乐而要跟她疏远。
明明以前只有她能靠近他……
安岭公主越想越不是滋味。
“今日首辅大人休假,公主不得大人允许,还是改日再来吧。”徐洲津差不多是在下逐客令了。
过来劝的同僚很尴尬,安岭公主更加尴尬,她无地自容,随便点了点头就离开。
篱乐想这个安岭公主要不是在装可怜就是实在没有公主的架子,不然完全可以撒泼,虽然到头来只会很难堪。
不过澜澜今天不在呢,装可怜给谁看呢?总不能是无差别装可怜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算了,管他呢!
隔天,安岭公主又来了,但厉澜祯不见她,说没空。
“澜澜真的不见公主殿下啊?”篱乐阴阳怪气笑着,揶揄看向厉澜祯。
批阅文件的厉澜祯抬头看着篱乐勾唇:“你想让我见她吗?”
篱乐哼了哼,她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无所谓的样子:“你想见就见咯。”
厉澜祯就笑笑不说话。
“我回去修书了!”篱乐放下茶杯,拍了拍手走人。
“怎么说走就走?”厉澜祯语气里有不易察觉的失望。
篱乐:“谁叫有的人不知好歹,我只好走人了。”
“你讲点道理,我哪里不知好歹了,我都不见她了,省得你误会。”
“她肯定是喜欢你。”
“她喜欢我我也有罪?”
“自然,怀璧其罪。”篱乐笑着凑过去,“你招蜂引蝶的。”
厉澜祯忍俊不禁:“你这是欲加之罪。”
“昨天我大哥催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吗?”篱乐故意说出来,她抬了抬下巴,曲解道:“他说我女大当嫁,是时候好个好人家了。”
她没把催婚的对象是谁给说出来。
厉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