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看着篱乐,点头,意思是他可以。
篱乐不确定地问小小:“真的没有问题吗?”
小小拍了拍胸膛,表示他完全没有问题。
“好吧,二哥你给小小缩骨吧,小心一点,他很脆皮的。”篱乐叮嘱。
厉澜祯:“我看他挺结实的。”
小小就当是夸赞笑纳了,乐呵呵点头。
不一会儿,小小就缩好了骨,整个人看起来比普通人还要小一圈,太子让人买回了一件普通人常服给小小穿,这样的小小看起来是真的小小的。
“好看!”他转了一个圈,冲篱乐笑。
“好看!”篱乐左看右看,完全看不出来小小和一般人的区别,真是鬼斧神工!
“好了,出发吧。”
小小步行跟在篱乐的轿子外面,就像一般的侍卫,篱乐等于是天降了一个让人安心的保镖,忠诚又能打,篱征司很放心,厉澜祯也越看小小越没那么不顺眼。
使团的队伍很快就到达边境,过了这里便出了大燕了。
天高海阔,天下诸国,四通八达。
东凛国就在东边,过了这片草原便是,草原不属于任何国家,东凛国在几百年前和大燕协商好,这一大片草原属于两国百姓。
富饶的草原一望无际,马车行驶也需要一天的时间才能横跨到东凛国。
他们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入夜后,这个最东边的国家热闹繁华,美轮美奂,就算临近边境,其繁荣程度也不熟帝都。
为了赶时间,他们就不下马车了,篱乐就掀开帘子望一望外面的喧哗,大不了到时候回程再逛。
她发现东凛国似乎很热爱街头表演,大街上到处都是,巡游的队伍,卖艺的马戏团,杂技团,应有尽有,还是说这镇子最近在举行什么庆典活动?
篱乐好奇地探头,沿路护送的使团侍卫把街头的热闹挡在外面,她如果看到什么好玩的,就差人去买回来。
使团一路前进往东凛国的京城,越往中心走,属于东凛国的风土人情就越能体现,和边境城市不一样,独属于东凛国的梦幻色彩完全展露出来。
篱乐发现他妈呢不仅喜欢看表演,到了晚上,就连路人百姓也喜欢穿着盛装出来,他们的服饰深受大燕影响,但也保留着自己的风格,更夸张色彩更浓,妆容和头饰也是,一眼望去很有视觉冲击,分不清哪些是表演者哪些是普通人。
九个脑袋肯定在这里待过,篱乐脑子里浮现出这个想法。
毕竟花里胡哨的糖纸贴满头真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正想着,篱乐就看到有杂技团在表演喷火,引得满堂喝彩。
但凡是看到马戏团,篱乐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些人的浓妆画到估计新娘都认不出来,就算是九个脑袋的杂技团,她也不一定认出来,再说他可能都把之前的同伴给丢了,大理寺就抓了不少人,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打杂。
浩浩荡荡的使团自然也引起当地百姓的围观,他们都好奇这些来自邻国的使团,最近新帝登基,来东凛的使团可不止一个,他们天天都有热闹看,评头论足,搞得篱乐有时候都不好掀帘子被人围观。
舟车劳顿,使团总算在预定的时候早一天来到东凛国的京城。
马车在东凛的皇宫里停下来,迎宾的是一位一看品级就不低的官员,他笑着恭迎来自大燕的使团。
太子先下马车,等太子和南阳郡主下来,篱乐他们就可以下马车了。
终于可以自由呼吸新鲜空气,篱乐就像重获新生一样,猛吸了几口!
气候不一样,东凛国的春天比大燕要暖和,现在正是暖意洋洋的日子,不用穿着大披风,她不过是个县君,客套话之流用不上她来,太子自会搞定。
别看太子平时不着边际,打起官腔对付这些外国人游刃有余,篱乐都对他刮目相看了,她平时真的都把太子当成弟弟了,经常忘了他是一国储君,这些自然不在话下。
篱乐放眼皇宫,这座豪华的宫殿应该也是仿照大燕的,处处都有大燕皇宫的影子,但也有自己的风格,比如和外面的五颜六色一样,这里也很注重颜色,浓重的色彩是主调,装饰也偏向怪诞诡异风格。
迎宾的官员领着他们走,很快的,篱乐又看见一位气质不凡的人站在不远处,看来也是来迎接他们的。
“贵客们远道而来,招呼不周。”
白衣男子高贵清华,头上玉冠还雕刻着龙,得是个王爷级别的人物,篱乐想。
果不其然,他自我解释:“我是丹阳王,天子的二弟。”
“久闻大名,我代表我的父皇,大燕的天子携使团来祝贺贵国新帝登基。”太子接着一一介绍使团的人,介绍到篱乐的时候,他明显笑意最弄。
丹阳王自然知道来的太子和大燕的权臣厉澜祯大祭司等等,但是这个小小的县君似乎很得太子青睐,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他只觉得篱乐长得漂亮,有气质,但这样的美人他也见过不少,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在意。
介绍到自己了,篱乐就朝丹阳王颔首示意。
相互寒暄了一番,丹阳王就亲自带他们到离宫歇息,他说:“本应是皇兄亲自来迎接贵客们,可他最近日夜操劳国事,实在是挤不开时间,还望贵客们海涵。”
他边走边说着客套话。
这些客套话都有人应对,篱乐只管自己走,她拽了拽厉澜祯:“我有点困了。”
“我也是。”厉澜祯困不困篱乐不知道,但她知道他定是故意逗她,好笑地用手臂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