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感觉,我总觉得九个脑袋肯定会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篱乐笃定道。
太子也端起茶来喝:“我们这次不像是来出使的,倒像是来查案的。”
东凛国皇帝的登基大典就在后天,大燕国是最后来到的使团,其他应邀来的使团早已经到达,并且安顿好。
登基大典之后会举行为期三日的宴会,宴请各国使团。
也就是说从现在到后天早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篱乐和高阳郡主一起逛皇宫,高阳郡主意思意思邀请了下南阳郡主,她知道南阳郡主肯定不会跟他们一起,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呢,果不其然南阳郡主婉拒了。
“她啊一心只在太子身上,可我看不出来她有多喜欢太子,真可悲,就像联姻结盟的工具人。”高阳郡主啧啧道。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看她也没有多可悲,说不定这就是她的人生目标。”篱乐说。
高阳郡主:“好吧,你说得也不无道理,人各有志呢,不管她了,咱两逛!”
她兴致勃勃挽着篱乐的手臂,一路上吱吱喳喳说个不停,她好像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题。
篱乐也不是个闷葫芦,两个人有说有笑。
忽然,高阳郡主顿住了脚步,望着一个方向。
“怎么了?”篱乐问。
“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高阳郡主示意篱乐去看前面不远处的戏台,“就在那后面一闪而过。”
这个戏台应该是荒废了,但看得出来从前有多辉煌。
篱乐伸长脖子,“我没看见,长什么样啊?”
“长得像是那种杂技团马戏团的,又好像那种唱戏里面的丑角。”高阳郡主说。
“这个国家这种怪人多了去了吧,也不一定是个可疑人。”篱乐见惯不怪道。
高阳郡主拧眉:“我总觉得他在对我们笑,确切来说是对着你笑。”
“这么吓人?”篱乐瞬间嫌弃,“可我初来乍到,总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了吧?”
这里可是皇宫,能有什么怪人吗?
“总之我们小心点。”高阳郡主拽着篱乐快些离开这里。
她们走快了几步,高阳郡主左右张望:“姐姐,你听到有人唱曲吗?”
篱乐凝神听了一会儿,摇头,“没听到。”
“我听到了!”高阳郡主拽紧了篱乐的手臂,“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唱什么,怪瘆人的。”
这戏台不会闹鬼吧?
“你不会是中了幻术吧?”
“啊?那怎么办?你快戳一下我的脑门……人中?太阳穴?”高阳郡主乱说一通,她也不知道该戳哪里。
篱乐戳了戳她的眉心,“跟你闹呢,要是中了幻术,你现在都看不见我了,可能只是幻听,咱们快点走。”
“哦。”高阳郡主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幻听吗?
也许吧,可能她打从心里觉得这里怪怪的,所以就草木皆兵了。
但是她走远了,也还是听到有人唱戏,哀怨极了,听着就让人开心不起来的调子。
篱乐确实是闻到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不过她没有说出来,怕高阳郡主会怕,这股气息似乎是对方故意释放出来的吗?还是就是这么弱的味道?
她也不知晓,静观其变吧。
“两位姑娘请留步。”迎面而来的人穿着打扮像是东凛国的侍卫,他握着腰间的剑,另一只手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前面是禁止通行的冷宫,还请两位贵客莫要再往前了。”
冷宫?
篱乐眺望了一下,不远处的宫殿确实挺萧条的。
“好的,我们这就走。”
篱乐扯了扯发呆的高阳郡主,高阳郡主这才回过神来似的跟着篱乐走。
“姐姐,我又看见那个丑角了!”高阳郡主眉头深锁:“我怀疑他在跟踪我们,或者想诱导我们去什么地方?”
篱乐抿了抿嘴思索,“要不,你和我一起睡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敢一个人睡?!”高阳郡主感激不尽,挽紧了篱乐的手臂,“姐姐你人真好!”
她们随便逛了一下回到离宫,篱乐就把刚才的事告诉篱征司,“二哥,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你说的戏台,那个方向确实有一股浑浊之气,不仅如此,我还闻到一种熟悉的相当难闻的气息。”篱征司磨了磨牙,“九婴,他一定在皇宫里。”
“不是说他们没请什么杂技团吗?”
“谁知道他是怎么混进来的呢?他有的办法。”篱征司攥着茶杯把玩,“而且他还故意暴露自己在这里,想跟我们玩捉迷藏呢。”
“你这么说也许丑角是九个脑袋的同伴。”
“谁知道呢,我一会儿过去戏台看一看。”篱征司说。
既然九婴在这里,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篱乐回自己的寝殿,就看到厉澜祯在门口。
“澜澜,你怎么杵在这里当门神?”篱乐欢快跑过去。
“你方才和高阳郡主出去了?”厉澜祯不答反问。
“嗯,我问了你,你说不去的。”篱乐凑近他笑:“现在后悔了想跟我逛也可以哦。”
“乐乐,现在东凛国皇宫聚集了各国使团,人多复杂。”厉澜祯说。
“知道,下次出门一定带上你。”篱乐点头,她笑得贼兮兮,“就算不想去,也要撒娇卖萌求你去对不对?”
想要撒娇啊,早说啊!
厉澜祯无奈:“天马行空。”
“难道不是吗?”篱乐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