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乐心里又给父亲减了很多分。
想来娘亲是不会留下了。
从娘亲的眼里,她看不出来激动眷恋,只有浓浓的释怀之类的情绪。
瑾妃以自己累了为由,歇息去了。
憋了那么久的篱征东和篱征乾终于可以去找篱乐,他们兄弟立刻就把妹妹拉到一边去,篱征司跟了过来。
篱征乾不爽地看向他:“喂,你们干嘛呢对那个瑾妃拼命献殷勤?”
篱征司看向篱乐:“告诉他吗?”
篱乐无所谓:“说吧。”
“干嘛呢还想瞒着我不成?”
“瑾妃是我们的母亲。”
篱征司一句话就像当头一棒,敲在篱征东和篱征乾头上,两个人都懵了。
“司弟,你说的话为何为兄听不懂?”篱征东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什么意思?”篱征乾更是头大。
于是,篱乐就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道来,足足花费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两兄弟都很难消化这些话,从头到尾都是呆愣的。
“我需要缓一缓……”篱征东双手撑在围栏。
娘亲还没死……娘亲被人换了脸成了逃犯……当上了东凛国的瑾妃……
不管是哪一样都足够他震撼很久!
篱征乾就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情,因为他是继室的儿子,最多也就震惊一下,还顺便在心里感叹他居然有个异父异母的弟弟是皇子。
好半天之后,篱征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看向篱乐和篱征司:“所以娘亲她现在是回来了是吗?!”
他又有娘亲了是吗?
他们可以弥补娘亲这十多年的委屈了是吗?!
是的,一定是的!
篱征司清醒道:“尚不可知。”
“我觉得难。”篱乐直接说。
一句比一句打击人。
篱征东不懂:“为何?难道不应该大团圆结局吗?”
戏剧不都这么演的吗?
“娘亲已经有了全新的生活了,她还有小儿子。”
“我们就不是娘亲的儿子女儿吗?!”篱征东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也许是一次过太多的信息量,让他脑袋都发胀了,情绪难免激动。
篱乐:“大哥你冷静点,重点是新的生活,你觉得娘亲还能在将军府生活下去吗?她对爹还有爱意吗?还想着长相厮守吗?”
篱征东确实回答不上来。
刚才爹见到娘也认不出来,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把一个陌生的女人当成妻子几年……
虽然他也没有资格去批判,因为他也没发现那个女人不是自己的娘亲,虽然总觉得娘亲似乎变了,但也从来不会断定她不是自己的母亲。
篱征东抹了把自己的脸,沮丧极了。
篱征乾拍了拍他,“大哥,你也别先气馁,也许母亲她会选择留下来呢?”
“不管怎么样,我和二哥都支持娘亲的选择。”篱乐再一次表态。
篱征东忽然抓住篱征司:“司弟,你快去和爹说这件事!只有爹才可以挽留娘!”
“不去。”篱征司一口回绝,“他自己都察觉不到,还要我这个儿子提醒?”
“司弟,现在不是你任性跟爹对着干的时候!”篱征东拔高声线。
“大哥,让你冷静一点你不听,你仔细想想这有意义吗?”篱乐说,“如果娘不是自己想留,那她留下来也不会快乐。”
“为什么不会快乐?难道是因为……”篱征东看了一眼篱征乾,住了嘴。
篱征乾倒是坦荡:“我娘又不是第一天在将军府。”
篱征东想了想,确实如此,要是娘亲那么在意继室,当初继室就不会进门。
“我想去找娘亲。”篱征东说。
“去吧。”
“我就不去了。”篱征乾说。
反正也没什么感情。
不过他倒是对那个异父异母的弟弟有点兴趣。
等众人散了之后,篱征乾就缠上了篱乐,“乐乐,那个三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你怎么对一个陌生人感兴趣?”奇了怪了,“之前你对我怎么爱答不理的?”
“好乐乐,都怪篱楚楚这个贱人!她教唆我,离间我们兄妹的感情,我其实对你也是好奇的。”篱征乾不知道该怎么忏悔,总觉得说什么都像是狡辩似的。
篱乐哼了哼,说起来她都已经有点忘了篱楚楚这个人了,这东西应该在流放吧?
“三皇子啊跟你差不多的性格,不过比你聪明比你英俊比你人品好。”篱乐开始掰着手指数优点。
篱征乾越听越生气,怎么感觉像是他的高级版?!
“我是没有你聪明,也没有大哥英俊,可我的人品已经努力改正了!”篱征乾试图给自己争辩,“他是怎么想的啊?”
篱乐耸肩:“他怎么想有什么关系啊,重要的是娘亲怎么想。”
“可是母亲总得顾虑他吧?”
“你说得不错,所以还是得看娘的意思。”
他们在这里也讨论不出什么来。
“对了乐乐,你们这一路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篱征乾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篱乐:“趣事是有不少,不过糟心事更多。”
一匹布那么长!
“什么糟心事,快跟哥哥说说!”
“就说我们一开始出的那个拐郡吧……”
两兄妹边走边说,他们的缩小的身影在遥远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