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英:“太皇太后别太忧心,一切还没尘埃落定呢,万事都有转机,只要这个赌约她输了。”
她眼里闪过欢快的恶毒。
太皇太后点头:“你说得不错,只要那个丫头惹得龙颜大怒,赐婚的事自然就可以再议了。”
“太皇太后!”老嬷嬷走得急,表情却是透着一丝喜乐。
太皇太后知道老嬷嬷肯定是带着好消息来的,至少也是对她有利的消息,她让叶兰英先退下。
老嬷嬷等叶兰英走了,就迫不及待说:“太皇太后娘娘,出大事了!上官雪不见了,她不在流放的地方!”
“哦?”
这确实是大事!
“细说!”
老嬷嬷:“老奴派人去查了,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着上官雪,多番打探之下才知道,原来上官雪在流放那一年就不见了!”
“确有此事?”太皇太后不放心地问。
老嬷嬷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可知她去了哪里?”太皇太后又问。
老嬷嬷摇头,“流放之地管得不严,朝廷也一向不太过问,所以才能让人钻了漏洞吧?”
“敢钻这样的漏洞,此人铁定不简单。”太皇太后勾唇。
“太皇太后娘娘,是继续追查还是……?”老嬷嬷问。
“追,不过哀家得向皇帝说说这件大事才行。”事不宜迟,太皇太后这就动身。
老嬷嬷狐疑:“太皇太后娘娘不等等先?”
“等什么?现在不清不楚的最好了,上官雪不见了,而将军府里有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说这是为什么?”
“老奴明白,太皇太后娘娘英明!”
太皇太后到了宣室殿,天子不忙,正是她说此事的好时机。
等她说完,满心等着天子大怒,哪知天子听到就眉梢挑了下,再无其他表情,怎么回事?
皇帝是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吗?
犯人不见了,出现在将军府,难道不应该即刻传召一干人等来审问吗?!
“皇帝,你对此事是怎么看的?”太皇太后耐着性子问。
天子悠闲地喝了口茶,说:“此事不劳太皇太后废心了,司卿已经跟朕说过了。”
什么?!
太皇太后大为不解:“何意?”
篱征司怎么敢跟天子说的?他是怎么狡辩的?
“此事牵扯甚广,还没有结果之前,请恕朕暂时不能跟皇奶奶细说。”天子道。
太皇太后心中是千万个不解,她见天子这副闲闲的样子,就疑心他是不是又听篱征司妖言妖语!
“皇帝,就算不能细说,你跟皇奶奶说个大概总是行的吧?”太皇太后不高兴地板着张脸。
天子一向孝顺,他只好哄道:“朕知道皇奶奶关心朕,关心大燕,朕有分寸的,您只要知道将军府是绝对忠心的,旁的朕以后再跟您说。”
太皇太后无奈,她唯有点头。
她不懂,篱征司到底是用什么说辞才能迷惑得了皇帝?
篱家要了个逃犯是要做什么?这上官雪真的是瑾妃吗?
太皇太后越想越觉得危害极大,她折返回去,煞有介事道:“如果上官雪真的是瑾妃,此事体大!”
“皇奶奶放心,不是。”
“好吧,你忙,忙完快些跟皇奶奶说,不然皇奶奶睡不好觉!”
“朕会的,皇奶奶多喝安神汤。”
多喝安神汤?
出了宣室殿的太皇太后越想越气,她不在这些年,让这个篱征司有可乘之机,蛊得皇帝连这样的大事都能轻拿轻放了!
“太皇太后娘娘,陛下怎么说?”侯在外面的老嬷嬷问。
太皇太后磨牙:“还能怎么说?被那些姓篱的给迷得七荤八素了!”
老嬷嬷吃惊,此等大事陛下竟然无动于衷?!
“你派人加紧查,哀家就不信篱家这些人清清白白!”
“喏,老奴定然办妥当!”
夏芈国的将军今日到达大燕京师,晚上就入朝。
天子设宴,连同永安宫建成一并举办了庆祝。
这次夏芈国的将军的座位就安排在将军府的对面,篱乐瞅着这位将军有点眼熟,问旁边的篱征乾:“三哥,你有没有觉得对面的将军脸熟?”
篱征乾尽量不让对方看出自己在打量,说:“你一说好像是有那么点眼熟。”
“我老觉得他长得有点像他们的三皇子。”篱乐说。
“可能是亲戚吧?”篱征乾也没有研究过这些人的亲戚关系。
篱乐点头:“可能吧。”
总觉得这个人的气质不太像将军,将军应该都像她爹那样,一身肃杀之气才对,这个人身上煞气是有的,但是好像没那么血腥味重。
可能是个没有上过战场的将军?
她百无聊赖,就研究研究。
叶兰英瞥了一眼篱乐的方向,嘴角勾起,都大难临头了还不知自知。
她一直看向这位夏芈国的将军,可不知为何,他一次都没有看过来,是想避嫌吗?
也好,不过他们没有谈过话,总让她有那么点不安。
应该不会生变吧?
“路大将军远道而来辛苦了,朕先敬你一杯,祝愿两国永修旧好!”天子举杯一饮而尽。
被称作路大将军的男人也笑容得体举杯:“天子陛下客气了,某是受吾皇所托,来贵国商谈事宜的,承蒙贵国青睐,不慎惶恐。”
宴席上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