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守城的城防军士兵指引进入城墙时,兽潮到卡牌都市也还有好一段距离,足够大家临场检查装备,做最后的准备。
由于云山结社一行人来得非常早,她们选定的出城通道还没见到其她猎兽小队的影子。
“都市向来不禁止我们通过正规渠道外出,城墙周围设有二十五个不同方向的出城通道,所以其她猎兽小队有可能去了别的出口。”黑衣人二号左顾右盼,确定周围除了城防军士兵没有别人,主动出言解释,“不过也不用担心出口会迎面撞上兽潮,要是出现那种状况,qy系统首先就不会允许我们进入这条通道。”
“你们都市还蛮自由的,”冰皓琪讶然,“可我看大家一点出去玩的想法都没有。”
更别说付沧钊还在卡牌都市颓废了整整五年,要不是出现了零之无墨笔这个幺蛾子,只怕她一生都将蹉跎在极夜区。
虽然被兜帽和面罩挡着,导致看不清表情,但二号听起来是在笑,并耐心回答冰皓琪的问题:“因为都市的生活已经很多姿多彩了,你刚来可能不太熟悉,旁边这位应该知道,市民成年后就可以参加卡牌设计大赛,那可真是神仙打架呢!”
三号小声说了句:“伊春湛要是还活着,她那张‘披星戴月’少说也能入围前十。”
“的确是很天才的设计。”付沧钊想起从修仙界开始就带在身上那张卡牌,一路上为她提供了诸多帮助,尤其刚到修仙界没几年、修为还不高的时候,面对浮泽秘境无数修士虎视眈眈,“披星戴月”给了她足够的底气去对付罪修。
想到这里,她脸上多了些遗憾之色,三号以为她也在挂念那位逝者,不料前者冷不防来了一句:“只可惜,她的设计,似乎陷入了瓶颈。”
“你、你怎么知道——!”三号一惊,音调拔高八度,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发言暴露她同样注意到“披星戴月”存在一些问题。
付沧钊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张卡牌上的纹路。
她语气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装饰性纹路大量冗余,并且因为选取了不合适的衔接手法,导致核心结构和过渡结构的连接特别生硬。好在设计本身质量过硬,选用的白卡也是质量最好的一级白卡,这才能保证正常使用。”
毕竟她只是在模仿姞梁枍,在姞梁枍那张“修女”卡牌的基础之上,取消了变身效果,而加强了中远距离作战能力。
“哦哟?行家呀?优化方案有吗?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二号听见付沧钊说话便积极地凑了过来,越听越好奇,身边这个有点矮的小孩究竟是什么来头?
“一级白卡有吗?”付沧钊从衣兜里伸出手。
二号和三号同时看向松希明,后者朝她们点点头,表示随她去。
一张洁白的、崭新的基底卡牌送入付沧钊手中。
此时众人还走在出城的路上,付沧钊竟然就边走边做,看得二号惊叫连连,三号也不时惊呼出声。
白卡在精神力的承托下悬浮半空,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而实在地点按正中央,诸多线条以指尖按住的那个点为中心往外扩散,线条与线条明暗不一。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合着你早就在脑子里模拟过好几遍优化方案?!”二号似乎非常激动,随着纹路趋于完成,下意识感叹每一条线路设计的精妙之处所在,“核心结构、过渡结构和装饰性纹路一气呵成!起笔方式也没用传统的边缘起笔回环终笔,而是中心起笔辐射终笔,非常考验制作者的大局观!”
在兜帽和面罩的遮挡下,冰皓琪看不清三号的脸色,不过听语气,应该和二号一样惊讶:“和十几年前的姞梁枍有得一拼。”
冰皓琪心中一动,插嘴问道:“姞梁枍以前很强吗?”
三号点点头,十分肯定地答道:“当时被视作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最近几天‘修女团’不是很活跃吗,她们所使用的‘修女’卡牌便出自姞梁枍之手。”
“这点我知道。”冰皓琪有点失望,光从这点信息还听不出姞梁枍过去到底强在哪里。
下一句话果然没让人失望:“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会相信,‘修女’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还在民用卡牌的范畴内,也就是说,卡牌的每一道参数,都设置成了民用的极限数值,只不过因为实际很难办到,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误认成军用卡牌伪装的。
“直到卡牌设计大赛官方用最专业的器械反复测量、验证过,才实锤‘修女’的确还在民用范畴内。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姞梁枍忽然发疯把卡牌毁了,虽然在卡牌设计协会留了存档,但还是很可惜。”
民用的极限啊……冰皓琪摸了摸下巴,心想这的确不容易。
听起来就像开制式机甲做出了只有理论上才能完成的极限动作。
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姞梁枍!
话语间,最后一条纹路连接完成,通体银白的卡牌落入付沧钊手中,摸起来竟多了些金属的冷厉,重量也增加了不少。
闭环纹路当中似乎有黯淡的光晕流转,星星和月亮的图案一闪一闪,与真实的天象非常相近。
她将卡牌递给二号:“你试试看。”
二号小心翼翼地捧着改良过的“披星戴月”指腹刚划过卡面,便觉察到些许异常。
“你居然用了加强结构?!”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付沧钊。
“这不是维修的时候才会用到的结构类型吗?”三号也很惊讶。
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冰皓琪虽然没能全部听懂,但还是明白了一件事——付沧钊的制卡水平非常高。
对于云山结社两位黑衣人的惊骇,付沧钊表现得十分坦然:“加强结构相对于主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