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关着门还好,现在经过红霜弟子一顿师父师姐的乱喊,动静大的愣是将许多客房里的人都吵了出来,名门弟子之间虽不是谁都认识,但看各门的服饰便可区分开来,更何况红霜又都是女弟子,门外围了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了凡师太的面子最先挂不住了。
“水桃,你去将门关上”
“是师父。”
那水桃特意绕过了萧逐恨,正要关门就被陆冬至一把按住门扉:“我说你们红霜弟子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吧,这客房本就是我在住的,你们一群人莫名其妙的闯了进来不说,还喧宾夺主的要关门,怎么着,是想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我们不成?”
讲道理她陆冬至就没在怕的,既然这云芷要找她麻烦,那她就奉陪到底,再说了书中有写这红霜的了凡师太最看重的就是声望,反正她就是个无名小卒,最后憋屈的还不是她们。
云芷看了凡语塞索性放开了说道:“笑话,你以为我们名门的弟子会在这里听你挑拨,你要问我们为何进来,好那我就告诉你,诸位师兄弟们也都请听好了,这妖女她女扮男装当众羞辱我在先,我师妹不过是看不下去顶撞了她几句,谁知这妖女她……”
云芷说着就挤出几滴眼泪,像是压抑到了极点,大吼道:“她就怀恨在心,假借求和之名诱我师妹到她房里,还对我师妹痛下毒手!”
靠!陆冬至惊了,这云芷的一通操作潸然泪下,要不是主人公说的是她,那她都险些信了。
“哪里来的妖女在此作乱,我云芷师妹也是你能说的。”
名门弟子在外多是不会惹是生非,怕师门责罚可有人就偏不信邪。
云芷听替她出头的人是冽火的放荡师兄,心下一阵厌恶,继续捂脸抽泣。
门口说话的男子只着外衫,自认为潇洒的袒露胸膛,斜靠在那里眼光轻佻,陆冬至不经意瞥上一眼都懒得搭理他,倒是身边的大魔头有所动作,划落掌心的铜钱被她牢牢握住。
萧逐恨对上少女祈求的小眼神,最终还是作罢,望向站在门外的芒种与虚妄,虽有白绸不能对视,但两人还是心领神会,接下来的外面倒是安静了些许。
了凡没将陆冬至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看她不语以为是心虚:“姑娘既然有胆量做,为何不敢承认,我红霜与你无冤无仇,你今日以我门中独有的飘香散伤人,为的不就是能够置身事外。”
“武林传闻了凡师太剑法了得,但要我说这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理字,话都让你们说了,又反过来问我,你大徒弟说的跟真的一样,可你们又有谁是亲眼看见的那?”
陆冬至杏眸清澈直视屋内的每一个人,看向离她最近的那位红霜弟子问道:“你看见了?”
那弟子被她看的发毛摇头,陆冬至又转身问向其她几人,都是一样的不敢与她对视,最后她隔着不远的距离望向了凡,一字一顿道:“那请问师太您看见了么?”
了凡唇边犹豫。
陆冬至见此补充了句:“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哦,更何况是师太您这种德高望重的。”
了凡转开视线,郁结道:“我确是不曾所见。”
云芷气得咬紧了后牙,跑到了凡身边,跪下去拽她的外袍:“师父,她害了师妹难道就这么算了?”
陆冬至真是看腻了她的把戏,只想立刻将这些人赶出去,大晚上的不睡觉跑到她这里找什么存在感。
“你行了吧,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话,我要是你师父一天揍你八顿,口口声声说我害你师妹,你师妹这么多我一个也不认识,还有那个什么飘香散我更是见都没见过,我今晚出去赏月根本就不在屋中,你编谎话也有点技术含量,莫说是我这个笨的听了不信,就是了凡师太的修为历练岂会容你在此胡言。”
陆冬至这话看似是对云芷说的,实则是说给了凡听的,夸的她不好意思帮自己人说话。
正是尴尬,忽地一红霜弟子惊呼:“师父您快看云荏师姐她…她…她…”
那弟子像是被吓到般不停的向后躲闪,其余人也不敢向前,了凡回头看见脸色泛白唇瓣紫青的云荏也是一惊,怎么会……
云芷眼底闪过一丝雀跃片刻隐去,起身愤然不已的指向陆冬至:“是你!你怕我师妹醒来道出你的所作所为,所以你干脆就杀人灭口,如此歹毒的妖女,你怎么不去死。”
云芷话音刚落,便有树叶从她颈侧划过,就连痛觉都还要迟上几秒,火辣的刺疼逐渐涌上,她伸手一摸尖叫出声:“啊啊啊,我的脖子!”
陆冬至看她脖颈儿划开的不大十字,宛如一个叉,鲜红的还在向外渗血,傻眼的看向萧逐恨,还有他旁侧那盆放在木架上的盆景,上面的绿叶甚至还在摆动。
萧逐恨比起以往更是阴鸷,说起话来似是淬了毒:“倘若你再敢对她不敬,那划破的可就不只是你的发肤,而是命。”
了凡那边被云荏分神无心顾她,云芷捂住伤口止不住的发抖,低垂的眼里是无尽恨意。
陆冬至愣然,眨着星星眼看萧逐恨,知道他这是在维护自己,可又担心他一再展露身手会引人猜疑,心中更是讨厌这帮红霜弟子,走上前对云芷说道:“我看你师妹她是中毒了,了凡师太刚才说我为了撇开关系用你们红霜特有的飘香散害她,我是不知这药有何作用,但想必你们定是了解的,假若真如你们所说,那我又怎会多此一举,将矛头再次指向自己,说的再简单点,如果真是我要害她,那为什么不约在外面,难道是为了等着你们找上门不成,你师妹趁我不在偷摸进来,要我说不是我害她,是她想害我还差不多。”
云芷怕被看出破绽不敢抬头,陆冬至也不管她是何反应,调侃道:“你说的一切不过都是你的猜测,说到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