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低沉到了极点,暗哑得不像话,“公司最近要打通法国市场,今天那个女人背后有我想要的资源,我与她合作也从来没有违背伦理道德,更没有背叛过你。”
迟绯晚眼眸泛红,神色依旧很冷。
她看向沈知凌,问,“那个女人今天踢伤了奈奈,你是奈奈的父亲,在她的人生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今天这种事情发生后,你打算怎么履行父亲的责任,给你的女儿撑腰?”
沈知凌眉心紧锁,扣在迟绯晚手腕上的大手不由收紧,“晚晚,别为难我。”
“呵。”迟绯晚轻笑了一声,笑声透着讽刺。
她这样的态度,让沈知凌内心极度不安。
男人低下头亲吻她,薄唇贴合着她的唇瓣,吻得无比动情,好像只有这一刻,才是真正拥有她的时刻。
迟绯晚没有抗拒。
她知道自己眼下受制于人,抗拒根本无济于事。
她像个空洞的傀儡一般,任由沈知凌予取予求。
沈知凌越吻越心痛,他紧紧抱住她,鼻尖深埋进女人的颈窝里,“别这样,我做这些也是为了你和女儿的未来,绯晚,这五年是你一路陪我走过来的,我能有今天的成就,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你是知道的。”
“还记得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因为我家境贫穷,连一个像样的婚礼都给不了你。”
“如果当年我也有今天的成就,你父母就不会轻视我,你就不会为了和我在一起,而与他们反目成仇。”
他的声音越说越轻,越说越哑,好似已经痛彻心扉。
迟绯晚的心肠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拉扯着。
她深吸气,感觉整个肺叶都在颤抖,压抑着喉间的哽咽,她认真望着眼前的男人,“你觉得我们在一起这五年,是幸福多一点,还是痛苦多一点?”
沈知凌一怔。
她继续问,“当初我们为了得到幸福才结合,为什么得到的却是痛苦呢?”
“沈知凌,你还是太偏执了。”
迟绯晚想要点醒他,她舍不得丢下他,却又无法忍受他带来的苦楚,只能拼命拥抱,用遍体鳞伤的血肉之躯焐热他。
沈知凌见她态度总算软化下来,才放下心,他吻去她眼角的泪水,高大身躯如山一般将女人紧紧围绕,“你放心,星奈的这笔账我会记下来的,等我谈成合同,拿到她背后的资源,到时候再找她清算。”
迟绯晚还能说什么呢?
沈知凌已经放下身段,这般求她。
若是再计较,就显得不懂事了。
况且如今的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本与他抗衡,得罪他,惹怒他的后果,她已经体会过,也不想再轻易尝试。
至少现在,她还能在沈知凌的眼皮子底下拥有相对的自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轻轻推搡男人的胸膛,“现在已经快12点了,你不再不去陪你那富婆吃午饭,就只能吃下午茶了。”
沈知凌吻了吻她的唇角,笑容有几分邪肆,搂着她的腰肢,与她紧密贴合,“那就让她在那儿等着,这种职场骚扰,令人作呕,终有一天,我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他眼神阴鸷,语气认真,不似在开玩笑。
迟绯晚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她伸出双臂紧紧拥住男人的脖颈,“沈知凌,你别让我失望。”
我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你别在这名利场上迷失自我……
沈知凌陪着她又温存了会儿才离开。
医生观察过星奈的病情,确定无大碍,迟绯晚带着女儿出院。
时间已经来到下午四点,拍卖会快要开始了,迟绯晚回到家,把女儿安顿好,换了一件衣柜里最漂亮的礼服。
她想,她确实应该好好拾掇自己了。
老秦看见迟绯晚下楼时,眼睛都看直了,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一丝窘迫和欲言又止。
“老秦,你有话就直说。”
迟绯晚整理着耳朵上的珍珠耳环,猜到老秦没憋好屁。
“太太,那个……法国那个合作商对拍卖会似乎挺有兴趣的,待会儿可能会与先生一同出席。”
迟绯晚脸上的神色怔了怔,很快便敛下眼眸,若无其事道,“嗯,知道了。”
老秦战战兢兢,一路上开车都没敢说话。
到了拍卖会现场。
迟绯晚一出现,就引来了全场惊艳的目光,有几个西装革履的富家子弟频频朝她这边张望,更有大胆的上前找她讨要联系方式。
迟绯晚还未来得及答复,身后气压骤然下降,胳膊上传来一股霸道的力量,下一秒,她落入滚热结实的怀抱中。
沈知凌身材挺拔,肩宽腰窄,一张俊脸更是英贵拒人于千里,他一手揽着迟绯晚的肩膀,将她紧紧束缚在身侧,绅士客气地与人交谈,“抱歉,她已经名花有主了。”
对方闻言,一脸遗憾,只好无奈退场。
迟绯晚不悦地皱眉看他,“你干嘛?我还不能正常社交了?”
沈知凌双手揽住她的腰肢,用鼻尖与她相蹭,“谁让你今天这么美?我不允许别人和你搭讪。”
男人的占有欲来得霸道又毫不讲理。
迟绯晚不服气,因为,她看见了迎面走来的尤太太。
尤太太显然也发现了迟绯晚,上午在公司,迟绯晚没有化妆,也没有打扮,一身素衣便服,已经美得超凡脱俗。
此刻她只描眉画唇,略施薄粉,换了身漂亮的礼服,就成了整个晚会的焦点。
尤太太眼底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