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溪躺在汗蒸房里汗流浃背时,身旁徐稚跃就在她旁边说:
“陆景初跟我说完还问我能不能保密,我心想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怎么可能跟他们站一边帮你大哥们保密!真是天真。”
顾溪轻笑,脑子里还在想牧童哥说的那些话。
徐稚跃见她反应不大,疑惑:“怎么回事,你大哥们在你身边安插人,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不排斥的?”
要是她身边有人以保护为名,派一群人24小时看着她,还不跟她说,她可是会生气的。
一点隐私都没有了啊!
顾溪摇头,“今天这事还要感谢我大哥们,我要是再去计较这些就拎不清了,而且ace哥也跟你说了,前段时间我身边有点危险,所以他们才不放心安排的人。”
她叹口气:“要是在一开始,他们跟我说方净会在现实中对我下手,要给我安排一群安保人员,我肯定会说不用,有宁姐在我真的觉得很安全,毕竟我平时也不去别的地方,方净就算想下手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吧?”
“所以大哥们是知道我可能会拒绝,才悄悄做了这些。”
“出发点是为我好的,我还生什么气。”
徐稚跃点头,是这样没错。
不过她很好奇:“说说呗,当时你跟牧斯越聊什么?聊得你都哭了,把陆景初那家伙吓得就差揍人。”
当时她和陆景初在聊有关安保的事,所以并没有贴顾溪和牧斯越很近,等他们聊完就看见顾溪簌簌掉泪,而牧斯越站她对面,刚要拿手帕给她擦拭。
陆景初火急火燎跑上去问怎么了,怀疑是牧斯越凶人,护犊子般刚瞪情敌一眼,就被顾溪给拉住了。
这个事,两当事人都没有解释。
因为顾溪身上还湿着呢,再聊就要生病了。
陆景初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是各自分开了。
徐稚跃陪顾溪来到汗蒸房,先说了她跟陆景初的聊天内容,然后就想吃小姐妹的瓜。
到现在还不知道大溪为什么哭。
顾溪扬起唇角:“被感动哭的啊,不然还能怎么样。”
徐稚跃一副什么玩意的表情。
内心警铃大作,感动跟心动只有一字之差啊!
想到牧斯越,徐稚跃脑子浮现小白兔跟大魔王组合。
唇角抽了抽。
“能说说你的感受吗?”
顾溪双眼亮晶晶地,“他让我强硬点,以后有人欺负我,让我不要忍了。”
徐稚跃错愕,“就这?”
“嗯,不然呢?”
“挺好的。”
徐稚跃摩挲着下巴,觉得牧斯越这人别的不说,还是挺关心她家小姐妹的。
看小白兔这样子,这大魔王是给了很大底气啊。
这点就算是她也没做到。
大溪遇到事情,从来都没想过要找她撑腰呢。
于是,对这人好感度瞬间攀升。
80分,优秀线吧。
而徐稚跃不知道的是,顾溪忽然这么有底气,主要还是牧斯越给予她的肯定,以及身后的财阀团。
而牧斯越像灯塔一样矗立着,让她很安心。
就在徐稚跃感慨时,她就听见小姐妹又是一个平地惊雷。
“我月底的时候要组织大哥大姐们见面,也不知道到时候多少人会来。”
“这么快就线下见面?”
“嗯。”
顾溪没想到已经两年没有生过病的身体,竟然没有扛住这一次的受凉。
从汗蒸房出来的时候她就头晕晕的。
然后这个烧起来的很快。
徐稚跃发现她精神萎靡,觉得不对劲就拉她回了房间。
路上都是她搀扶着人。
她这边的开门声,让隔壁两个房间门先后被打开。
苏特助出来看了眼,见是顾溪她们回来,就回去汇报去了。
另一边,陆景初也换了一身衣服拉开了房门。
徐稚跃扶着脸通红的顾溪,头也不回道:“大溪发烧了,找个医生过来!”
陆景初闻言一惊,连忙过来扶人。
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他伸手探了探少女额头,滚烫一片。
他皱眉将有些凉的手放在上面。
这时牧斯越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将陆景初的手挪开,他的手覆上去,目光紧紧盯着少女的脸,问陆景初:“有没有好点的医生?”
陆景初点头:“我认识一位国手老中医,很厉害,就是年龄挺大的不适合奔波,要不把妹妹带走?”
徐稚跃:“不会是市区吧?这里去市区至少要开两个小时的车啊,她可得难受。”
陆景初抿唇,距离确实有点远。
只是让老中医过来也不行,他是德高望重的前辈,救过不少人,小时候陆景初喊他爷爷,八十八岁高龄,要是让人过来出点小差错,那他就有罪了。
他想想道:“他徒弟也行,就是感觉没有段老厉害。”
牧斯越:“我弄架直升机过来。”
陆景初一愣,随即点头:“也行。”
直升机的话就会快很多,一来一回比市区那边开车过来还要快点,只要手续不卡的话。
徐稚跃弄了一盆温水过来,看床边两人提醒道:“你们让开,我要物理降温。”
牧斯越刚让苏特助去联系一架私人直升机,同时起身让开自已的位置。
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