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陆今白对她的表白。
问题是,她爱的人并不是陆今白。
“我不喜欢你。”
她从懵懂那年就爱上任西故,到现在,她怎么可能会突然停止不爱。
她爱不了别人,更不想陆今白在她这里浪费时间。
陆今白并不以为然,“谁生来就知道爱?”
这话不假。
就在姜岁打算再说什么时,陆今白又抢先在前。
“姜岁,我知道你喜欢你小舅舅,但你们没可能。”
“你和我,我也能保你太平长安。”
“姜岁,你现在也不用着急,世间会替我证明一切。”
陆今白一字一句的开口。
紧接着,他伸手抚摸着姜岁的脸,整个人是那么的温柔。
姜岁没有推开他,甚至还很冷漠,“那你就等着看,我最后会不会被你打动。”
陆今白非要看到一个结果才肯死心的话,那就随他。
没想到,陆今白却温柔的帮她把额前的发给顺到脑后。
“姜岁,话不要说的太满。”
“我走了,好好休息。”
陆今白是真的走了。
任西故这边,他也在房间里。
他一直在抽烟,烟雾缭绕,他此刻的面庞虚实不见。
没有人打扰他。
他的脑海中,陆今白和姜岁说的话一直在重复交叠。
姜岁说喜欢陆今白。
陆今白说知道他喜欢姜岁。
陆今白和姜岁没有血缘关系,不受任何的束缚。
姜岁想要留在京市,这的确是最好的结果。
很快,一支香烟燃尽。
他手机响了。
是他母亲打来的电话。
母亲在手机里说,“既然在你姐姐那边,那公司和家里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让你姐姐帮你物色几个相亲对象,先把终身大事给解决了。”
任西故陷入沉默。
终身大事。
他现在已经没有理由去推脱了。
……
当夜,姜岁辗转反侧,无眠。
一早,她还化妆来遮挡自己的憔悴。
陆今白要走,她跟着一块,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任慧姝说着抱怨的话,“什么事,至于这么着急吗?”
任西故都没有下楼。
她的丈夫,顾淮山不由的轻笑。
“那年轻人有年轻人自己要做的事。”
任慧姝不由的皱眉,“那你这话说的,我在多管闲事吗?”
顾淮山把她拉到旁边的椅子上,“那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他们不吃,我们吃不就好了。他们都是成年人,要做什么,他们心里都有数。”
任慧姝没说什么。
任西故比姜岁好点,但姜岁这边,什么想法还真是不知道。
顾淮山也知道任慧姝此刻的沉默,他抿了抿唇,还是说了两句,“别想那么多,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路要走。”
爱情本来没有错。
错的是舆论。
任慧姝和顾淮山生活二十年,顾淮山说什么,任慧姝一听就明。
她眉头紧蹙,“姜岁是我们的干女儿,西故是我的亲弟弟。你觉得,他们两个之间可能吗?”
“他们之间没有血缘不是吗?”
顾淮山觉得,有些事情不用卡的那么死。
没有血缘关系,又不在一个户口本上,两人恋爱,那不是成全一段佳话吗?
当初他在外边出差。
等他回来,任慧姝已经连同任家把姜岁给送走了。
任慧姝没想到顾淮山竟然是支持姜岁的,她黑着脸,“你这种话就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为什么要让他们在一起。姜岁从小就是叫西故小舅舅,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她和任家,顾家的关系。”
“西故那是我的亲弟弟,要说相爱,为什么他不能找一个家世更好的?”
任慧姝十分激动。
顾淮山觉得她现在变了,“之前善解人意,心地善良的你不见了。难道两个人在一起要看家世吗?那我们的女儿和儿子到时候找对象,你是不是要在中间扮演恶婆婆的角色?”
顾淮山没对任慧姝说过重话,他本来也只是想劝劝任慧姝,但是现在,透过事实看本质。
他看到了儿子跟女儿被阻拦的未来。
“就算我要扮演恶婆婆,那也是因为我想他们好。”
“你现在简直不可理喻!”
两人不欢而散。
任慧姝十分生气,她是想去到楼上叫任西故,可是任西故的房间空空如也。
她这才惊觉,原来任西故早就已经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心。
任慧姝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她未来真的会变成恶婆婆吗?
她真的做错了吗?
她无法言说,无人理解。
……
陆今白带着姜岁去了早餐店。
早市,京市地道的早餐。
姜岁喜欢吃粉,觉得不够味,想要加辣时,陆今白阻止了她,“这么一大早,你吃这么多的辣椒伤胃。”
“而且你很多年没吃家里的东西,太多辣椒一时不会习惯。想吃找我。”陆今白是真的不允许姜岁放太多的辣椒。
姜岁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我想吃要找你,难道我想吃东西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