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苗早上来找牛福心玩的时候,正好看见郭文用玻璃针管往罐头盒里加了什么。
她本以为那是牛福心的药,也就没有在意,可谁知道,吃过饭后牛哥哥和牛姐姐就都病了。
再后来,她听别人说,是云大夫故意下药害牛姐姐,更是觉得不可能。
可他们都输说首长过来,就是要抓云大夫去蹲大狱的!
杨春苗心急如焚,想起了之前郭大夫做的事,便趁着外面没人偷偷钻了进来。
她小心翼翼地地看着沈司令,认真道:“云大夫是好大夫,她救了彭老师,您能不能不抓她?”
云岁岁心中动容,治病救人是她的职责,她从未想过要求回报。
可总有些暖心的患者,会用他们的方式回馈自己,这大概也算是一种善缘吧。
这件事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水落石出了。
沈司令沉着脸,命人把郭文抓起来好好审问。
他思衬良久,看向云岁岁道:“在事情尚未完全水落石出之前,禁止议论,以免人心动荡,给战友们的救援工作增加难度,一切就等待上面通报吧。”
领导都这么说了,云岁岁自然不会顶风作案,点点头表示知道。
她给牛家兄妹喂了药,不过半个多小时,两人的状态就好了不少。
不过营地这边的医疗条件有些,还是得等救护车把他们送去医院继续治疗。
牛力千恩万谢地送她出门,还为之前的冲动道了歉。
云岁岁知道他是心疼孩子,但还是认真道:“您打的人是独立营营长顾钧,要道歉也该去找他。”
“云大夫说的是,您放心,一会儿我就去找顾营长道歉。”牛力态度诚恳地说。
云岁岁点点头,带着杨春苗出了帐篷。
唐志远和张程都在外面,一见到她就连忙迎了上来。
“咋样,首长咋说的?”唐志远关心道:“刚才郭文被带走了。”
张程也说:“张医生还在手术中,让我先过来看看,没事了吧?”
云岁岁点点头,“没事了,应该是郭文。”
唐志远一脸不解,“为啥呀?之前在卫生所的时候,他胆小的跟什么似的,哪来的胆子干这种事?还陷害你?”
说着,他一拍大腿,“不会是为了沈医生吧!”
“之前沈医生宣布彭老师抢救无效,可你却把她给救活了,你现在的风头盖过了沈医生,所以郭文要帮她除掉你?”
云岁岁其实更倾向于是沈银花跟郭文合谋,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现在还什么都不好说。
她拍了拍身上的土,“算了,审讯犯人不归我们管,咱们还是快去干自己的活吧!”
亲自将杨春苗送回她母亲身边,又给母女俩留了鸡蛋饼、水和急救药丸,云岁岁没耽搁,放下东西就往回赶。
可走到一半,她又像想起什么似的,朝救援部队那边拐去。
好不容易到了独立营的位置,云岁岁绕了一圈,却没有看到顾钧的身影。
正要往回走,却听见王勇叫她:“嫂子,顾营长都受伤了,你咋还在这呢?”
云岁岁顿时瞪大了眼,“受伤了?”
王勇点点头,“那牛力劲儿可真大,一下子下去,差点给营长干开瓢了!”
想起顾钧替自己挨那一下,云岁岁心情更加沉重,连忙问:“顾钧在哪?”
王勇如实回答:“在沈大夫那呢,本来应该是张大夫给营长复检的,沈大夫非要把营长带走,别人也拿她没辙。”
云岁岁觉得牙痒痒,这个沈银花,陷害她也就算了,还趁机把她丈夫带走,真当她是个死人啊?
还有顾钧也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嘛,沈银花说要带他走,他就跟人家走了?
她眼睛眯了眯,转头就朝沈银花常用的卫生帐篷走去。
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了清晰的对话。
“云岁岁都做出那种事了,你还老问她干嘛!你这样对得起党和人民吗?”沈银花咬牙切齿地逼问。
很快,顾钧低沉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她不会做那种事。”
既然他说得如此笃定,沈银花眼中闪过不甘,“你和她才认识多久?万一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万一她有你不知道的一面呢!”
顾钧到嘴边的话一顿,英挺的眉毛也蹙了起来。
虽然他已经认识云岁岁很久了,可那都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的她,确实让他有些看不懂。
见他似乎有所动摇,沈银花又道:“你我战友多年知根知底,是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伙伴,其中的情谊,哪是随便来个人就能比的?无论如何,你都该相信我才是。”
云岁岁冷笑,在心里吐槽:信你个大头鬼!
下一秒,却听见顾钧语气认真地说:“我当然相信你。”
云岁岁真是气笑了,她还在担心他的伤,担心沈银花医术名不副实,没法保证他的生命健康。
现在看来,属实是多虑了。
人家俩谈情说爱你侬我侬,好着呢!
她无声地朝帐篷啐了一口,扭头就走,省得自讨没趣。
却没听到,顾钧一字一句接着又说:“战友之间,互相信任是应该的。但云岁岁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她是我的妻子,我无条件地信任她。”
“沈医生,我不知道你对云岁岁有什么误解,但在医德这方面,她绝对没有问题。就算某些事情上你不认同她,也请你不要诋毁她。”
沈银花看着他,表情受伤又愤恨,但很快就冷静下来,“有些事情,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