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欢越想越恼,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起身的瞬间,裴琨玉似是想伸手去拦,却忘了他手臂上有伤,只是轻轻一动,他便痛的拧眉轻嘶。
孟韶欢这起身的动作便僵住了,匆忙又坐下,道:“你动什么?’她怕他伤了手臂,却又怕弄伤他,迟疑着要不要去叫大夫,便听裴琨玉道:“你想去和内监总管揭发庄世子妃?
孟韶欢憋了一下,才鼓着脸说:“总不能什么都不说吧。’就算是只提供一个方向也好啊,说不准这些内监总管手底下的小太监们能翻出来点东西呢。
“你没证据。”裴琨玉用完好的那只手捏了捏眉心,随后道:“只会打草惊蛇。这种事,一旦翻出来,就一定要能锤死的证据,但现在已经太晚了。几个时辰的功夫,足够庄世子妃处理干净了。如果事发之后,他昏迷的时候,孟韶欢能立刻反应过来,直接奔过去逮住庄世子妃,搜身也好,抓人也好,孟韶欢还能占上优势,但是现在,过去太久了。孟韶欢听的心里一阵发堵。
她当时是身处其中,关心则乱,耽误了最好的时候了,但她就这么放过去也不甘心,只咬着牙道:“那该怎么办?’
吃了这么一次亏,总不能莫名其妙咬着牙忍下吧裴琨玉闭着眼,道:“没有证据的事,说出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叫她起了防范心,你日后再难捉到这个人,你若真恨她,也不该是现在去报复她,现下先忍着,等到日后吧。”孟韶欢一张脸都鼓在一起,气了好一会儿,憋出来一句:“我知道了。人有时候吃亏就是吃在没反应过来,若是提前做了准备,她定然不会叫庄世子妃好过,可偏生,没人能未卜先知。
当然,这些事是有细小的征兆的,就如同一滴水落进湖水面上的时候激起来的一点点细小的涟漪,因为太小了,所以总会被人忽略。裴琨玉倒是早就知道这件事翻不出来什么浪花来了,所以他道:“你现下该怎么做便怎么做,不要让人察觉到你知道了--出去端点吃食进来吧,对外说我醒了,顺便看看隔壁如何。''文此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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