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迫不及待地欺负你,我一定不会让她好过,还有卫子夫,她说的那些话,也就是哄哄刘彻,背地里不知道怎么开心。“刘嫖大手轻轻抚着她的背,“你放心,我是大汉的大长公主,窦家、陈家都不会放过他们。”“阿母,我现在……"话说到一半,陈阿娇杏眸两行清泪顺着脸颊落下,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后悔了。”
“后悔不晚!刘彻与王娡拿你没办法,宫权暂时没了就没了,我会帮你抢回来。"刘嫖低声继续哄道。
“不是……“陈阿娇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我只是后悔没让楚服下巫术,让这罪名坐实了。”
她承认自己有时会在楚服面前抱怨,但是不敢沾惹巫蛊之术,现在自己落到这个下场,还不如真的诅咒一两人。“你莫胡说!"刘嫖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捂住她的嘴,凄声哀求道:“阿娇,你答应阿母,以后这种疯话不要在外人面前说,不……即使在一草一木面前,也不能说。”
“阿母怕什么?巫蛊之术真有这么厉害,当年楚国也不会灭亡。“陈阿娇痴笑两声,“你我清楚,巫蛊之术是由头,刘彻他是无情,皇太后是贪恋宫权。说实话,现在我有些怀疑,楚服是不是皇太后他们的人。”刘嫖心疼地看着她。
女儿还不算蠢,现在过了刘彻的迷障,说不定将来日子会好过些。她刚这样想,就见陈阿娇再次泪流满面,“阿母,你说,阿彻为什么对我这么绝情!小时候,他一直喊我阿姊,长大后,为什么就变了。”“……“刘嫖收回之前的话,她家女儿脑子里的水还没有倒出来。有心骂她,可是担心刺激了女儿,让她更加偏执,刘嫖只能揽着她低声安慰。
母女俩相互依偎,透过西角的窗户看着天际,看着夕阳收回她的黄金霞衣,消失在天际,天色逐渐变得暗沉。“皇后!馆陶大长公主!天色已晚,现在可否掌灯。“殿外传来陌生内侍尖细的声音,将两人吓了一跳。
陈阿娇才恍然天黑了,看着冷清黑沉的宫殿,她不经往刘嫖怀里缩了缩,“阿母,袁梅能不能回来?”
宫中人都知袁梅是她的贴身女官,刘彻将袁梅贬入掖庭,遇赦不宥,分明是打她的脸。
真是厌恶袁梅,可以将她流放、贬到宫外,也比在宫中让她好受。刘嫖叹了一口气,“阿娇,就算刘彻不处置袁梅,我事后也会处置她,她让你陷入如此大的危险中,已经万死难得其咎。”“阿母……“陈阿娇急了。
刘嫖今日第一次冲她冷着脸,“此事不用再提,你若是觉得不自在,我可以施些手段,让袁梅彻底消失。”“………“陈阿娇再也不出声了。
椒房殿的事情虽然刘彻与皇太后下了禁令,私底下还是有不少闲言碎语传出来,能在宫中生活的人,大多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刘瑶一个小孩子,还是长公主,与宫中那些内侍、宫女地位相差大,与他们打听不了什么,不过她比较幸运,在宫中闲逛的时候,无意中吃到了全部瓜。
陈阿娇因为阿母失宠,想要挽回阿父的宠爱,然后不知道通过谁认识了楚地的巫女楚服。
那个楚服表示,她可以做法让皇帝改变心意,陈阿娇对此深信不疑,竞然让她行巫蛊之事,建立神祠祭祀诅咒。这还只是其中一件事。
另外,楚服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陈阿娇十分着迷,陈阿娇经常让其穿上男子服饰,女扮男装,一起共同出入,日日交心…在说话的内侍口中,陈阿娇与楚服宛若夫妻,感情非常好,一开始事情败露时,楚服还打算独担罪责。
好吧,她一直不知道阿父一开始提着剑去椒房殿干什么。现在明白了,原来是“抓奸”。
不过弄了乌龙。
呃…也不算乌龙吧。
刘瑶小手捏着下巴,啧啧称奇,难道陈阿娇因为情殇,直接改变了性向?
子燕见她听得兴起,也不敢出声,忽而那边碎嘴的内侍继续道:“要说还是馆陶大长公主威风,皇后都到了那种关头,居然还不忘记耍威风,卫夫人这些年多受宠,见了面,毫不客气地一巴掌,当时……下子肿老高了!啧啧!真是让人心疼!”
子燕心中一惊,连忙看向刘瑶,果然见她脸色骤变。她咬了咬牙,也顾不得其他,当即高喊道:“你们这群人大白天待在这里干什么?”
议论的内侍一抬头,瞥见是昭阳殿的子燕,顾不得说什么,一溜烟都跑了。
在子燕看不到的地方,四散逃开的其中一名大鼻子内侍面上松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一个几不可查的笑容。
刘瑶小脸冷沉,“子燕,阿母是被皇后的阿母打的!”子燕:…
长公主没指名道姓,她还比较欣慰的。
只是现在连长辈称呼都不喊了。
不过也有可能长公主不知道馆陶大长公主叫什么。子燕干巴巴道:“长公主,馆陶大长公主当时可能不小心打错了人,闹了误会!也有可能气糊涂了。”
刘瑶冷笑,“她气糊涂了,怎么不朝自己脸上扇,真扇自己的脸,说不定阿父还能下手轻点。”
子燕喃喃不做声。
不得不说长公主这个吐槽似乎也在理。
刘瑶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小嫩嗓子朝天大喊,“阿父是大坏蛋!”
“哗"的一声,藏在周围树冠的的鸟儿扑闪翅膀,纷纷逃离。周围的内侍还有巡逻的羽林卫听到声音,下意识看向刘瑶这边。刘瑶察觉目光,凶萌地怼上去,眼神满是"要去告状,快去啊!”众人恍若无事地收回视线。
没办法!
首先长公主还小,今年还才三岁。
其次,长公主这话就是在陛下与大臣面前说,以陛下对长公主的宠爱,估计也会赞赏一声,说得好。
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