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暂时跳过了杀///人复仇这个话题,保持了和谐相处,直到杰森看到我的神奇腰带。他似乎认为我曾经被一个代号叫蝙蝠侠的哥谭义警召唤过,还给我看了网上的蝙蝠侠照片,但我真的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拥有一个黑漆漆的大块头御主。
不过我的神奇腰带里面有好多零零碎碎的东西,钩爪枪、小刀、万能解//毒//药/剂、开锁工具、飞镖.....甚至还有塑料//炸//弹和窃//听//器!
顶着杰森质问的目光,我吭哧半天,勉强跟他解释,这些都是我被召唤的时候就自带的,可以理解为从我生前持有物中抽象升华的概念礼装,所以理论上它们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只需要补充魔力就会继续有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解释有用,还是我表现得确实人畜无害且好使,他指北我绝对不往南,过了大半个月,杰森对我的态度终于好了一点。他不再这么抗拒和我待一块,表现在他终于愿意对我开放梦境了。
只是,这样糟糕的经历我真的不愿有第二次。
梦中我眼睁睁地看着杰森被那个可恶的绿头发混蛋折磨,他把杰森吊起来,先用撬棍打碎了杰森每一寸骨头,逼问男孩蝙蝠侠的真实身份,然后在为杰森注射过量的迷//幻药剂后,将他绑在电击椅上。
隐忍的惨叫声敲打着每一寸墙壁,我终于忍不住,扑了过去,拼命地想要将他从椅子上放下来——当然我失败了,因为这只是一个梦境。
我只能这样看着杰森惨遭虐///打,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折了多少根撬棍,他的血管里混入了多少药剂,小丑终于腻味地把他丢到了监狱里面。
在那里等着杰森的是一群心理变/////态的犯人。
不,不,我好想哭着尖叫你们滚开,但我发不出声音,我只能无助地看着杰森被迫吃下发霉的食物,然后因为被殴打腹部而全部呕出来,犯人们大笑着把他的嘴巴用胶带封上,抓着他的头发往铁栏杆上撞去——不,住手......不要再折磨他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
我的喉咙和眼睛都干涩发痛,我伸手摸到了枕头下面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现在是凌晨两点半,但我睡意全无,披头散发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旁边床上鼓起的包,忍不住蹑手蹑脚走了过去。
没想到我才刚靠近,杰森就醒了,他猛地从枕头下抽出枪,抵在我的额前。
“是我,阿德拉,”我不得不向他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吓你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睡着了没。”
“少管我,”他冷冷地说着,把枪收了回去,“你大半夜不睡觉站我床头干什么?”
“呃.......我有点失眠,想出去转转。”
“不行,”杰森一口拒绝了,“你自己一个在外面游荡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认真的吗?我可是英灵,一拳头可以揍倒你这样的人三百个。”
杰森嗤笑一声,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印着令咒的手:“三百个?”
我一秒就怂了,低头小声嘀咕:“好吧,打不过。”
“我不是怕你打不过别人,是怕你把别人打坏了,”他淡淡地说着,套上了外套,然后从我腰带里掏了个蓝紫色的多米诺眼罩盖到脸上,“看来另一个老东西跟你感情真好,你甚至有属于自己的颜色。”
我没听懂他说的什么意思,杰森看上去也不打算和我解释,他走到了门口,朝我抬抬下巴:“你还在等什么,等我邀请你去舞池吗?”
*
阿德拉暂时选中的落脚点十分巧妙,不远处就有废弃的下水道管口,杰森和她沿着下水道走了十来分钟,就看到了一处生锈的梯子。
Rider灵巧地攀爬上去,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不急着爬出管口,而是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儿,然后才低头冲杰森打了个跟上的手势。
杰森爬到出口后差点没踩稳长满青苔的梯子,白色的魔法产物及时拉住了他,白鹳骑士们辅助他安全地来到了地面上,随后就消散了。
他在心中对阿德拉·莱德尔的评价档案又更新了。
目测年龄在十六到十七左右,训练有素,近身格斗相当不错,一举一动都带着蝙蝠家训练出来的专业。使用的武器主要是一杆剑///枪,但似乎也会用匕///首和枪///械,此外她对哥谭市相当熟悉,不过应该不太擅长电脑操作,否则她不会选择购买假身份,而是直接自己弄一个。
性格比较温和,对着罪///犯们不会下死手,暂时没看出来是不是演的......但既然能够被另一个蝙蝠侠召唤并抛弃掉,说明她肯定是“有得救”的类型......但谁知道Rider真正的想法呢,她的记忆已经碎成了一地玻璃渣,他在梦境中也只是窥见了几个片段。
如果她知道自己也是被蝙蝠侠放弃了的存在,她会是什么反应?她会和自己一样痛苦,想要向布鲁斯·韦恩复仇吗?
这几个想法反复地在杰森·陶德的脑子里面打转,他瞥了眼正在大厦外墙手脚架上轻盈跳跃的骑兵。
阿德拉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她转过头来,疑惑地歪头看着杰森。杰森没有搭理她,于是他们一路安静无言地爬到了楼顶,杰森趴在天台的栏杆上,出神地眺望着浓郁的夜色——大部分人造灯火已经熄灭,只有微弱的星光在乌云后若隐若现。
阿德拉走了过来,站在他旁边不远处,看着运河上零星两只驶过的船:“今晚好安静,真难得。”
杰森没回答,不过她也并不指望能得到回应,继续说:“可惜格里芬不能变形,如果他能变成机车或者跑车的话,我们还可以去飙一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