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是有些底气和靠山的。
凌河长久不得手,又心痒难耐放不下,心里总在想,这个小魅妖是不是在凌霄神君身边呆久了,眼界也变得高了,自命不凡了,时常会忘了,她其实是个血脉低贱的半妖。
一个半妖而已,被南宫家扔出家门自生自灭的弃儿,有何资本傲气。
凌河视线落在南烟脸上,嘴边露出嘲弄贪婪的笑,眼神越发阴暗。
南烟也注意到了凌河眼神不对劲,放下药罐子转身就走,谁知手腕被抓住,扯着她回到棋盘边。
“凌长老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南烟你还不清楚吗。”
凌河松开手,却给南烟下了咒术,让她动弹不得,他站起身,围着南烟打量,目光贪婪。
“南烟啊南烟,你何必装傻呢,从我最初给你暗示开始,已经过去十年了吧,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躲过了吗。”
南烟心里有些慌,面上却还算镇定,“凌长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现在放开我,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您看如何。”
“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哈哈,真是可笑,你是在威胁我吗?”凌河不屑一笑,鄙夷道:“你不会以为凌霄宫真的为你做些什么吧,不过小小婢女而已,我一丹阁长老去与凌霄神君要人,难道凌霄神君还会不放人不成。”
“神君当然不会放人,我本就是神君的人,自有神君为我做主。”
南烟这句话有些歧义,再加上她笃定冷静的眼神,倒真让凌河提起几分忌惮。
但凌河转念一想又觉得可笑,凌霄神君那是什么人,上清域的应龙族执掌帝尊之位,说不定现任帝尊就是凌霄神君的叔侄之类的,这样的人会看上一个半妖?
不可能,简直是痴人说梦。
凌河想起南宫雅说的那些话,更觉得不可能了。
“与其祈求神君为你做主,不如祈求我对你怜悯些。南烟,今日我们在这里成了事,稍后出去面对众多弟子,我只需说你勾引我,你又当如何反驳……”
“你!神君会杀了你。”南烟笃定说道。
她虽是婢女,但也与凌霄神君相识百年之久,她很了解神君,无论她有没有和神君发生过越界的事情,神君都会为她做主的。
但任她如何说,凌河都不信,他眼中暗色越来越重,恶心的气息藏都藏不住。
“嘴如此之硬,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过后,你究竟能翻腾出什么水花,南烟,你终究还是要乖乖嫁给我的,与其受苦,不如乖一些,早早就范。”
凌河抚上南烟的肩膀,俯身靠近,十分享受美人眼中的慌张和恐惧,这让他更加欲|火|焚身,迫切地想要一亲芳泽。
他的手指缓缓触碰到南烟的领口,嗅着她颈间隐隐散发的清香。
南烟动弹不得,因为修为太低,就将灵力注入到手腕上的护心鳞都做不到。
“凌河,我不骗你,我与神君有过夫妻之实,你若敢碰我一分一毫,神君定然将你碎尸万段!”
话落,前面的凌河还没有什么反应,身后的却突然凝聚起浓重的妖气,这股威压太重,让人挺不直脊梁,危险气息逼近,仿佛下一瞬就能终结所有活物。
凌河一抬眼,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忙后退,嘴唇都在哆嗦。
“你、你……”
他顾不得南烟了,颤抖着腿往外跑,生怕下一刻就被索命一般。
“嘭!”
凌河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摔在门框,噗的一声喷出一大口血,他面容扭曲,仿佛遭受了什么凌虐一般,手脚抽搐几下,甚至来不及说话就断气了。
凌河一死,南烟身上的咒术被解开,她整个人一松,猛然转身看向身后。
面前的人一身玄色衣裳,周身围绕浓重妖气,抬眼间锋芒毕露,杀气透骨。
男人年轻俊美,却挡不住一身肃杀气息。
他毫不在意死去的凌河,仿佛只是碾死之蚂蚁般,阴鸷的眸子缓缓看向南烟,露出一个极轻的笑。
“你刚刚说什么,你与凌霄神君有夫妻之实?”
他本不想插手,直到听见这句话……
他没猜错,这个女人,果然很有价值。
楚云朔抬步往前走,南烟便僵直着身子往后退。
面前这个人与凌河完全不同,相比起来,凌河好歹不会捏碎她的脖子。
南烟欲哭无泪,心尖胆寒,却不敢不回答,“……是。”
楚云朔笑得更加嗜血,一身锋芒挡都挡不住,“所以你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喽?”
南烟不知道是应该点头还是摇头,毕竟她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所求为何。
突然,她想起来洛羽泽之前说过的话,妖域枭城少城主楚云朔潜入神剑宗,至今未寻到踪迹。
“你、你就是楚云朔?”
南烟一只手握住护心鳞,左右看了看,没在屋子里看见她带来的小黑鸟。
楚云朔似乎知道她在找什么,冷笑开口:“找什么鸟,不就在你面前。”
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南烟,又走近两步,“看不出来,你倒是挺有本事的……”
话说到一半,他眉头一蹙,走上前捏住南烟护住的手腕。
洁白纤细的手腕上,那串护心鳞化成的手链微微发烫震动。
楚云朔一把掐住南烟的脖子,“我当你怎么不求饶,原来是在搬救兵,呵,你猜在应淮赶到之前,我有没有能力掐断你的脖子。”
“咳咳。”南烟拍着他的手挣扎,“别,我会对神君解释,你、你是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