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与生自来霸道气势,裹挟着盛气凌人的怒意,惊得想在厉妄琛身上寻求安慰的白霏霏浑身一震。
在周围同样被厉妄琛怒火震慑的吸气声中,白霏霏心虚着,哭腔颤颤巍巍,“妄琛,我就是随便听到佣人们在说……”
厉妄琛再次紧逼,“哪个佣人。”
白霏霏嘴唇颤抖,“我不记得了呀……呜呜呜妄琛你别这样,我害怕……”
女人的眼泪对他来说,根本毫无作用。
厉妄琛吩咐李伯,“让安保查监控,但凡跟她有过接触的女佣,都叫来,让她一个个去认。”
他每个字都充斥着冷酷无情,“既然喜欢说主人家的闲话,那就让她滚回去说个够!”
白霏霏彻底被吓坏了,这下是连哭都不敢哭,再也不敢跟厉妄琛多说一个字。
生怕再次惹怒了眼前喜怒无常的男人。
李伯正襟应道,“是,少爷。”
厉妄琛不再理会他们,转身上了楼。
他离开之后,萦绕在客厅上空的压迫气息才渐渐消退。
就连厉不淮都在拍着胸口,低声鼓捣着,“我还是头一回见大哥对白霏霏如此动怒。”
南时初默默在心底咕哝,“这才哪跟哪,她第一次踏进小别墅被他掐断脖子那时候,更可怕!”
他摸了摸下巴,让突然眼睛一亮,八卦又激动看着南时初,
“我知道了!大哥这是在帮嫂子报仇呢,唉呀妈呀,我哥还有这么体贴的一天,磕到了磕到了!”
南时初:“……”
她终于理解为什么厉不淮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网上每任女朋友对他都是称赞有加,分手后都不带说一句不好的。
这么恋爱脑,哪个女人不爱?
看来厉家还是蛮公平的,智商传给了厉妄琛,情商留给厉不淮,一碗水端平。
再看看南家,上有南老太太老眼昏花,下有南慕海脑子搬家,真是造孽。
“不可能!厉不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被南时初骗得团团转!”
白霏霏趁着厉不淮不在又想装腔作势。
厉不淮早就看她不顺眼,每次过来都把自己当女主人一样,要不是以前爷爷在时被她哄得开心,他才懒得搭理她。
他冲着她吐舌头,学着厉妄琛方才的语气,原话奉还,“这跟你有关系吗?”
气急攻心的白霏霏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啊啊啊气死我了——”
李伯走过来,语气不卑不亢,“佣人们已经在门口候着了,白小姐跟我来吧。”
白霏霏咬了咬唇,剜了南时初一记凶狠无比的冷眼,不情不愿只能跟着出去。
不多时,南时初就听到外面传来女佣喊冤的哭声和白霏霏厌恶鄙夷的怒骂。
南时初敛下眉眼,径直上了楼。
她敲响书房房门,听到里面男人的应声,这才推门进入。
厉妄琛正在延伸露台上,脸上没什么神色,看着楼下白霏霏使唤李伯把指认出来的女佣赶出去。
南时初开口,声音低低的,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哑涩,“她是无辜的。”
瞎子才会看不出白霏霏那副趾高气扬,仿佛随意处理一个小角色的态度。
“我知道。”
南时初握紧手心,“那你还让李伯把人赶走,她是专门负责小鱼那边的女佣,白霏霏不敢靠近鳄鱼池,她怎么可能碰到她?”
南时初少有这般情绪激动的时候。
厉妄琛微微沉眉,操控轮椅转过来。
女人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仓皇失落,但下一秒她已经迅速侧过了脸,把不小心泄露出来的情绪藏了起来。
厉妄琛再次诧异。
“你……”
“少爷。”
旭白走了进来,“信息部查到后厨李大妈儿子银行账户近几日跟白小姐有交易。”
“好,我知道了,让李伯去处理。”
“是。”
旭白颔首,抬头时似乎感觉到露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
他不多言,出去后把门带上。
厉妄琛清楚看到南时初脸上出现极其明显的意外和懊恼。
男人薄唇轻扯,冷冷嗤笑,“怎么,以为我要随便处理无辜女佣,在心里骂我?”
南时初脱口而出,“才没有!”
厉妄琛盯着她看,整张脸上写满了我不信。
南时初努努嘴,“才骂了一句。”
“说。”
“啊,你真要听?”南时初下意识后退两步,“我又没说出来,你是不是专门找茬想掐我脖子啊。”
“说。”
南时初咽了口唾沫,沉声呼气,只好把心底话给说出来,“我就是骂你……傻逼。”
“……”
厉妄琛抬了抬右手,作势压不住怒意来掐她。
南时初赶紧先捂住了自己脖子,“少爷高抬贵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厉妄琛冷哼,“我要是高抬贵手,就更该掐你!”
南时初自知理亏,握起双手挥舞着,很是愤慨,“我错了,是我忽略了少爷的英明神武智勇无双,怎么可能会被区区白霏霏企图漫天过海的伎俩骗到!”
厉妄琛撇了她那副模样,现在拍马屁的次数多了,越来越炉火纯青。
他定了定神色,幽邃的深眸恍若能够洞察人心。
他一瞬不瞬盯着南时初,“你看着那名被冤枉挣扎的女佣,想到了自己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