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洼慌张的吞咽了口唾沫,露出一个无比勉强的笑容,“孤雏先生,您开什么玩笑,那监控放在窗外面,怎么可能会拍到办公室里。”
“那就看看拍没拍到咯。”
南时初无所谓的耸耸肩,在电脑上登陆了小程序的账号,点开了监控。
加载圈合上后,监控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镜头的确对着户外,只能看到一部分办公室内的场景。
心惊胆战看了一眼画面之后,张洼大大松口气。
这个监控上面,根本拍不到电脑屏幕!
提着一口气的白霏霏也堂然卸下,得意鄙夷,“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做无所谓的挣扎,孤雏,我要是你,我可不丢这个人!”
科室主任直接笑了,很是无奈那般,“哎,咱们医院竟然请来这样没道德,做错事还不敢认的胆小鬼,真不幸啊!”
被瞧不起后的南漪漪也来跟着落井下石踩一脚,大失所望的感慨,“孤雏先生,我和四哥一直敬重您的医术和人品,没想到……您这样,太让我们失望了!”
南慕杉握紧拳头,看着南时初的眼神里,眼瞳颤动着,里头满是复杂情愫。
张导和李荣春对视一眼,两人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和伤怀。
他们都不能接受,事情竟然会演变成这样!
他们相信孤雏的人品和医术,她说没有写错,就肯定不会错。
可偏偏,就是没有证据能够证明她的清白……
张导懊悔不已,“这事赖我,要是我多让人留几个摄像头,根本不会什么证据都拍不到!”
李院长也长叹口气,“造化弄人啊!”
已经看完全程回放的,南时初看着两位怜惜的盯着自己,她笑了笑,“怎么会没有拍到呢?正好,拍得清清楚楚。”
“什么?”
南时初放大回放里头闭紧的窗户玻璃,幽幽低声,“节目组的镜头被反光了,看不到屏幕,而这里角度刚好,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都折射在了玻璃上。”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定在画面左上角的那一处,画质模糊,但细节处,却是清清楚楚,“这里,张洼删掉了制字,输入了sheng,生字。”
sheng拼音出现的那一刻,无比清晰。
“!”
众人哗然,不可置信转向张洼。
张洼死死瞪大了眼睛,一张脸惨白惨白毫无血色,“不,不是我!不可能的,怎么会——”
南时初面无表情走到他面前,一字一顿,“在药房确认取药之前,医生还可以在后台修改药单并且不会保存记录,你事先将距离最近的电梯去了别的楼层,利用时间差,在白老太太到达药房前在我电脑上修改药单。
要是你觉得这监控还不够,可以接着查电梯里的监控,看看你是不是提前在电梯里动了手脚,或者问问其他科室的护士,你是不是有打招呼让她们帮你留电梯。”
张洼一整个人颓唐重重跌坐在地上。
如此模样,真正凶手是谁,一目了然。
白松林怒不可遏,登时冲到张洼面前,一把拎起他的脖子,气得手背青筋都在暴走,“你为什么要改药单,你为什么要害我家老太太!”
“我……”张洼被吓得浑身发软。
“爹地!”白霏霏突然打断,走到白松林身边,“我们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还是先把人带回去,我亲自来审问,我绝对不会让害惨奶奶的恶人好过!”
张洼看了眼白霏霏,似乎意识到什么,认命般垂下头来。
他知道,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白霏霏了!
白霏霏是白家人的宝贝,就算他把白霏霏供出来,白家肯定也会原谅他,而把仇恨转移到他的身上。
还不如他帮白霏霏遮掩下去,她会因为忌惮事情败露而拉自己一把!
白松林深呼吸几口气,在女儿的提示下,冷静下来。
他一把将破布般的张洼丢地上,随后朝着南时初,冷着脸低头,“抱歉,让孤雏先生受委屈了。”
他一个纵横商场的生意人,能屈能伸,冤枉错了人,就道歉!
说完,他对着带来的白家保镖说,“把人带上,我们走!”
“慢着。”
白霏霏愤愤瞪着南时初,气急败坏,“我爹地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就差一点,她差一点就能让南时初死了!
没想到竟让她绝处逢生!
南时初轻飘飘撇了她一眼,随后将视线放在瘫软在地的张洼身上。
“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张洼低着头,青着脸,死死闭嘴不说话。
南时初又是一笑,“你不说也没关系,两日前,谁在你白大褂上留下咖啡渍,那人便是罪魁祸首。”
张洼和白霏霏齐刷刷变了脸!
“咖啡渍?这是什么意思?”李荣春院长疑惑问道。
南时初低声解释,“那日张导带张洼过来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注意到张洼白大褂衣摆上有咖啡渍。”
张导猛地想起来,“对对,你好心提醒他那么清洗,他却修改药单害人来诬陷你!”
他愤怒瞪了眼张洼。
南时初接着说,“那个咖啡渍是从下往上飞溅状喷洒的,而且有几点高度快到张洼腰下的部位,说明咖啡是被人狠狠砸在地上溅起来在他衣服上留下的印子,有可能,是在冲着张洼发脾气。”
南时初每一句都仿佛不是猜测,而是在以旁观者的角度陈述事实,惊得张洼抖了下身子,慌不择言,“咖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