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妄琛神色不变,“没有,我不会这样想。”
南时初却突然间猛地凑到他面前来,鼻尖都撞了他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和古老有事情在瞒着我。”
那时候她还没有想过这方面,可最近厉妄琛一直顺从着她的治疗,没有反抗没有喜怒,让她觉得很奇怪。
他怎么会这样平常?
是真的看开了,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厉妄琛随她打量,光明磊落无所隐瞒的坦荡。
盯着看了半天南时初一无所获,只好放弃。
一个翻身滚到了另一边,大喇喇摊着身子仰面看着天花板。
见她好似连发梢都跟着耷拉下来,无精打采落寞的模样,厉妄琛心思微动,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异色。
他安慰,“不用太气馁,兴许你的方法最后会有用呢。”
南时初偏过脸来看他,眼里藏着亮晶晶的希冀,“真的?你真的相信我?”
厉妄琛曲着手指勾勾她鼻尖,“不信你信谁?”
“太好了,那明天开始我们多扎几个穴位,说不定会有奇效!”
南时初露出得逞的笑,梨涡浅浅。
“我这几天就在纠结要怎么跟你开口呢,那几个穴位在上半身,估计过程会比较不好受,既然你都答应了,那我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扎你了!”
“……”
好呢,弄半天小狐狸是给他挖了个坑,就等着他往里跳。
……
南家
虞淳榕在车里大发一顿脾气,刚回到家里,就见南朝阳和南慕风也从外面回来。
父子俩一个沉着脸难看至极,一个心事重重。
虞淳榕心头一跳,想到沈念那通电话,急忙走到南朝阳身边问道,“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南朝阳表情更不好了,“你也知道了?该死的沈念!”
听见这个名字,虞淳榕一颗心猛地沉下去。
南慕风低声开口解释,“就在几个小时前,沈念突然对外宣称不再跟我们南氏合作,不光撤掉了之前的合作,yd的人更是口出狂言,说以后只要是我们南氏参加的生意,他们都会掺一脚。”
“那个沈念抽的哪门子的风,上次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无端端又针对我们做什么!”
南朝阳气得踹了脚身旁的雕花小桌。
哪想这上百斤重四方八稳的沉木桌子竟然被他踹动,晃了两晃,桌上那祖上一直流传下来价值连城的青花瓷花瓶,猝不及防重重砸在地上。
咣当一声,碎了个稀巴烂!
虞淳榕都惊得捂住了嘴。
南朝阳直接脸黑了个底朝天!
霎时间,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这声清脆动静可不小,就连在房间里静养的南老太太都被惊动了,着急忙慌从房间里出来。
打眼一看,老人家膝盖一软,差点没晕过去,又哭又骂,“哎!这可是祖爷爷留下的花瓶,寓意咱们南家家族繁盛和睦的宝贝!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打翻的!”
南朝阳表情不自在,硬着音调只得吩咐管家,“去找修复专家看看能不能补回去。”
南老太太哭声一噎,一下上不来下不去,在楼上栏杆边指着南朝阳,手指使劲的抖,显然气得不轻。
南朝阳握着拳头,“老大你赶紧让人去查清楚。”
不等南慕风答应,虞淳榕不敢再有隐瞒,只能将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这下可好,南朝阳的脸都快气歪了。
“这个沈念,简直欺人太甚!”
虞淳榕有些愧疚,“这件事是我不好,要不是我冲动,恐怕也不会激怒了沈念。”
南老太太心疼摔碎的花瓶,又听到南氏被针对打压,这下直接拉下脸来。
“家丑不外扬!老四有不对的地方不能在家里好好教育,非跑去外面丢人现眼做什么?那孤雏出身再不好,现在古老人还在呢,你是嫌弃我们南家最近日子过得太好了是吗?”
虞淳榕被斥得羞愧低下了头。
南朝阳虽不舍得责备妻子,但一想到公司的难处,他这会儿无法昧着良心说好话。
他是真的气坏了!
这时,南漪漪急急忙冲出来,挡在虞淳榕身前,“奶奶,爸爸……您要怪就怪我吧,如果我没有跟妈妈说四哥的事情,妈妈也不会去找孤雏,更不会跟沈念撞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您要打就打我吧!”
“漪漪……”
虞淳榕心里一片酸楚,看着这时依旧毫不犹豫挺身护着自己的女儿,心间满是动容。
“不,这事和你没关系,漪漪你不用替我出头。”
“行了!”
她们母女二人相互维护,南老太太有些心烦,“事情都发生到这个地步了,怪你们又有什么用?不如好好想办法怎么解决沈念的刁难!”
老太太重重拄着拐杖捶地,花瓶一碎,她这会儿心头止不住的狂跳,“作孽啊,祖宗留下的花瓶都砸了,此乃凶兆!十八年来我们南家一直顺风顺水,今年却……”
虞淳榕脸色微变,咬牙切齿迁怒道,“都因南时初那个祸害!从她出现,我们家就没有安宁过!”
老太太面上露出寒色,嘴上念念叨叨,“不成,我挑个日子去南佛山一趟,请祝华大师帮我们南家算算,要如何清理干净咱们家周遭的衰运!”
南朝阳听见这一句,眼光闪了一下,沉着脸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赶在年底,时来光的新公司总算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