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夏月被突变狰狞的老太太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回南时初身后。
老太太情绪激动,“你说,你说啊!你说谁害了我?”
她表情愤慨悲切,怒极的浑浊双眸颤动着,像是已经想到了什么……
她掌控白家数十年,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眼前小丫头一句无心之言,是什么意思!
看到白老太太这幅模样,南时初已经猜到了某种可能。
白老太太依旧对白霏霏维护疼爱的原因,是因为白家对白老太太封锁了消息,她根本不知道,害她如今只能依靠冰冷仪器存活的始作俑者,是她万千宠爱心肝宝贝的白霏霏。
她所承受的苦痛,都是她多年一手养大的恶!
“你别走,快告诉我,别……”
白老太太竟是撑起身子朝徐夏月伸出手来。
下一秒,只见她面容肉眼可见转为灰青衰败,如窒息般痛苦,整个人软软倒了下去。
护工们都吓坏了,“老太太!”
“医生,快去叫医生!”
病房里一众混乱之间,南时初疾步上前,按下床头的紧急按铃,一边摸向老太太鼻息。
她脸色一沉,不由分说翻坐在病床上,找准位置给老太太做心肺复苏。
老管家进来看见南时初骑在老太太身上这一幕,急吼吼冲上前,“你这个坏女人要干——”
不等他把南时初拉下去,南时初回头吼他,“你还想她活,就别碍事!”
女人青雉俏丽的面上有着不容置疑的沉着冷肃。
老管家愣住,徐夏月反应过来赶紧上来帮忙拽住他,“时初在救人,她不会害你们老太太的!”
很快,医生们纷纷闻讯赶来。
南时初撇了一眼,摸到老太太气息恢复了些,便跳下了床。
医生们急忙围上去诊断,查明情况后,众人纷纷捏把汗。
“小姑娘,你学过医吧?多亏有你在第一时间给老太太做了心肺复苏,否则等我们到,恐怕早就……”
老管家听到这话,也知道自己方才险些酿成大祸!
他有些惭愧上前,“抱歉南小姐,我不知道医术,差点耽误了你救老太太!”
南时初看着已经重新戴上氧气面罩,推强心针的老人,表情淡然,“让你家老太太保持心情愉快,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她说的要求,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说完,南时初带着徐夏月离开。
从医院出来,徐夏月腿还是软的,人还是懵的。
上了计程车后,她后知后觉,呆呆问南时初,“时初,刚刚白老太太发病,是不是因为我说的话……”
转过来,看着徐夏月情绪低落的模样,南时初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她心直口快,并非有意要坏事。
她安抚轻拍她的肩膀,“跟你没关系,你说的是事实,是白霏霏隐瞒了真相,你也不知道她故意隐瞒了这些。”
“原来她真的不知道?怪不得她会那么激动……”
徐夏月咬唇,眼底隔着一层水濛濛,扑在南时初肩头上心有余悸。
“刚刚太惊险了,如果不是你刚好知道要给老太太急救,万一真的出什么事,我,我真是太混蛋了,跟一个老人家计较什么,我怎么就不能忍忍我这个臭脾气!”
“没事了没事了,老太太只是一时情绪激动,现在已经没事了。”
南时初送徐夏月回了家,又留下来安抚她好久。
要不是厉妄琛打来电话,南时初估计要被徐夏月拉着留下来过夜了。
南时初临走前不放心,找借口说自己跟着孤雏先生学了一点皮毛,为徐夏月扎了几针。
等到徐夏月熟睡之后,南时初才跟徐文达夫妇道别。
出了院子外头打车,不想迈巴赫早已悄无声息停在路边,不知等了多久。
南时初快步过去钻上车,“你怎么过来了?”
厉妄琛拉过她的手,“怕你今晚真留在这儿了。”
南时初对他这个杞人忧天的问题表示无奈,“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一张床睡觉,不会留宿的。”
厉妄琛眸色渐深,“所以,是只习惯了和我一起睡?”
“……”
狗男人明知故问!
看她鼓着嘴郁闷,厉妄琛勾唇笑笑,又问起,“我一直以为徐夏月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出了什么事?”
南时初想了想,将事情来龙去脉都解释清楚。
厉妄琛听着,脸色从打趣玩味,一点点沉下来。
厉妄琛脸色极为阴戾,“呵,在白家指点江山惯了,竟管到我头上来!”
南时初抿了抿唇,“夏月是替我出头的,她受了惊吓不安心,我就一直陪着她了。”
厉妄琛点头,“还好有她陪着你,没有让你受委屈。”
南时初皱紧眉,“其实夏月不在,白老太太也不能让我受委屈,只是没想到白家竟然会瞒着这件事,大概是怕老太太捡回一条命,不敢再刺激她吧。”
“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自作自受的,怨不得别人,你和徐夏月,都不必因此内疚。”厉妄琛把她搂入怀里。
……
回到小别墅后,南时初推着厉妄琛往楼上走。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是白霏霏哭天抢地冲进来,哭着吵着要见厉妄琛。
“别拦我!妄琛,我要见妄琛!”
“妄琛,你出来啊!奶奶快坚持不下去了,她让我来找你,她有话要跟你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