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不能平息的南慕海过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
他双手颤抖着将这一家三口的照片拍下来,发给南慕云。
他还发了一长条语音过去,“南慕云你看见没有,上面那个男的,是当初妈妈怀孕时算出我们妹妹是福星那个算命师傅!他的女儿是时来光的老婆江艳娇!”
“这是一场阴谋,他们全家合起伙来,把我们南家当猴耍,水蛭一样吸了我们南家十八年的血,还把我们亲妹妹换走,苛责虐待!”
“这件事南漪漪肯定知道,她是帮凶啊,南慕云你快告诉家里所有人,把南漪漪赶出去,这样才能把大哥救出来!”
“……南慕云你踏马的,你到底听没听见我说的话!”
看着无数条语音短信石沉大海般得不到回复,南慕海绷不住了,直接打语音通话。
哪想南慕云不接就算了,下一秒反手将他拉黑。
“靠南慕云你大爷的!”
南慕海气得不行,又给南慕勋和南慕杉兄弟俩发消息。
哪想等半天,俩人也压根不理他。
被全家屏蔽的南慕海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彻底抓狂,“艹!你们真是要自取灭亡啊!”
……
南家
头上缠着绷带的南漪漪将手机还给南慕勋,她气息柔弱,“五哥,我怕三哥会影响到大家,我帮你把他消息屏蔽了,至于四哥……他在实验室还不知道消息,等他回来再看看吧。”
不疑有他的南慕勋点了点头,“嗯。”
南漪漪转眸看向正焦急打电话寻求关系是否能将南慕风事情伤害最小化解决的南慕云,关切追问,“二哥,怎么样了?”
南慕云挂断通话,脸上死寂一片。
“不行,之前来往的朋友,都在避嫌,不愿意插手。”
虞淳榕书双眼发红,咬牙切齿,“这群忘恩负义的东西,之前我们南家给他们多少好处,现在出了事,全都撇得一干二净了!”
说着,锥心刺痛的虞淳榕又不住掩面痛哭,“老大做事那么谨慎,好好的怎么就没检查清楚合同就签字了,合同时间居然写错是去年!这是最低级的愚蠢错误啊!那些检查合同的都干什么吃的,为什么不抓他们,要抓我儿子!为什么啊!”
南朝阳抿紧唇峰,“事情已经发生,不管如何追责,在上面签字的是南慕风,这次重大事故,他都不能避免。”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我们可以赔钱啊!”
南朝阳脸色铁青,“违约赔偿十倍……现在公司有资金难题,根本拿不出一个亿的赔偿款!”
他很是懊恼,“若是没有和韩簌簌退婚,韩家绝不会坐视不管,这件事兴许没那么棘手。”
“没有韩家,我们还有齐家啊!”
虞淳榕猛地抬头,病急乱投医似的想到什么,一把抓住了如同海中浮木的南漪漪。
“漪漪,你去跟齐东峥说说,让齐老太太借出这一亿帮老大渡过难,我们就尽快还给他们的。”
“是啊,还有齐家!”南朝阳跟着眼睛一亮,热切看向南漪漪,“齐家重情重义,齐东峥和漪漪即将修成正果,相信他们肯定愿意伸出援手。”
“我……”南漪漪轻轻咬唇,苍白秀气的脸上难掩尴尬和羞愧“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我和齐哥哥已经分手了。”
虞淳榕不受控制大叫,“什么?你们不是好好的,今天齐东峥还去医院看你,怎么可能……”
南漪漪酸楚流下眼泪来,她声线止不住在颤抖,“就是那个时候,齐哥哥跟我说了分手……我朋友跟我说,是姐姐在公司里逼问齐哥哥什么时候和我在一起,逼着齐哥哥承认他是先喜欢姐姐,姐姐失踪之后才和我在一起,齐哥哥他……他……!”
南漪漪不忍再说下去,倍觉难堪别过了头。
有一抹黯色,被南漪漪藏匿在无人能看见的角落。
她的的确确接到了电话。
是那几个蠢货猪队友的!
她们坏了她的好事,居然还有脸来谴责她,骂她把她们几个当枪使。
呵!
一群不中用的东西,她看得上她们都是她们祖坟冒青烟的福气,哪来的脸面质问她!
现在也好,就让南时初和南家不死不休!
“南时初!那个孽障,那个孽障啊!”
虞淳榕心口生生感到一股刺疼,她捂着心口整个人差点往后倒去,眼里嘴里皆是满腔的愤恨,“她真要逼死我们全家,她就是来索我们南家每个人的命啊!”
“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一脸着急冲进来,“刚刚实验室打来电话,说四少在做实验的时候看手机错过时间,没有注意好实验剂量,实验过程中发生爆炸,四少被炸伤双眼,被送去中心大医院抢救了!”
“什么——”
这一消息,再次轰得南家人呆若木鸡,精神崩溃。
先是南慕勋意外受伤,接着是南慕海叛逆离家,跟着就是南漪漪摔下楼梯,现在轮到老大和老四都一块出了事……
虞淳榕跪坐在地上,从来没有这样不顾形象过,眼泪鼻涕都流进了嘴巴里,“老天爷啊,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要拿命就拿我的命好了,不要再折磨我的孩子了,不要啊……”
南朝阳悲痛万分抱住妻子,他出身豪门,一生顺风顺水,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却不想,会在老年之际遭受如此重创。
顷刻间,他好似老了好几岁,满脸衰白,呆滞喃喃,“天要亡我南家,这是要亡了我南家啊!”
就在南家人走投无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