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跳进了房车里。
它传音:“小瑛成功的让村民们开始害怕并且八卦了起来,现在那一片都在说各种各样的坏人坏事,还有一些灵异之事。”
苏凌笑出了声。
还有小瑛有办法,这样人家不仅听得进去,还会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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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村民们也开始如往常一样,存了几筐子就先送过来,避免后面排太长的队。
苏凌坐在柜台前,偶尔给村民们拿一些他们需要的针线或者防晒套装。
【叮——】
【混色逃荒村民距离房车杂货店一百米,正在逐步靠近。】
苏凌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了。
那些混色逃荒村民走了近两个时辰。
按速度来看,他们身上估计有粮但不多,可能是比下河村稍微富裕一点的村子。
慢慢地,村民们也开始发现了其他人。
双方相遇,就在抬眼间。
下河村等三个村的村民忽然就紧张了起来,他们一路上就没遇到过其他人,还以为自己选的路很安全,很小心呢。
杨村长和陈村长王村长走出了队伍,对面也有单独一人带着一个青年走了过来。
双方一相遇,立刻就看出对方的不同来。
首先就是杨村长这边,因为吃得饱,吃得好,所以虽然逃荒了这么久,但精神头很好,甚至他们三个还一人打了一把伞,看着很是舒适。
而对面这边,眉间是深深地舒展不开的川字纹,脸上是晒得脱皮的一张满是沟壑的黝黑面庞。
他们佝偻着背,心慌又紧张。
杨村长时刻记得苏凌说过的话,多顾客多好处。
他上前露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我们三个村子是十多天前从村里走的,如今累了,正在那一块儿休息。”
对面的刘村长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对面不是坏人,也是同样逃荒的村民。
“我们也走了十多天了,后来走错了路,幸好遇到了人指路,也不知咋回事,就走到了这里。”
双方想着都是在逃荒,于是就彼此打听了各自一路过来的一些情况。
刘村长在得知他们没遇到过大的危险之后,疲惫的眼睛里就只留下了羡慕。
“我们途中遇到过一群恶匪,没办法,只能交出大半的水,他们还想要女人们,村里的女人们用菜刀,用削尖了的竹子对准自己的喉咙,男人们咬牙要跟他们拼命,才把他们赶走。”
刘村长说着,干裂的嘴唇裂开流出了血,眼里也含着泪。
他愤怒地想要回到那个时候去用牙齿去撕碎他们。
但是他们做不到,他们太弱了。
他们就是砧板上的肉,遇到的还幸好是一批不算强的恶匪,否则他们这一群人根本就活不下来。
杨村长一样的愤怒,没人遇到恶匪还能保持理智,趁乱作恶的恶匪就该断子绝孙,死无葬身之地。
“你们是一个村子的?”
杨村长说着,招呼他们跟着一起走,然后还指着木头车说那边五文钱一桶水。
刘村长前面还点着头,说:“都是一个村子的”后面一怔,以为自己热傻了,还给了自己一巴掌。
“水?”
“嗯,有水,五文钱一桶水。”杨村长说着,还给他们介绍起了木头车。
慢慢地,下河村等三个村的村民们也松开了紧绷着的身体,看来又是一群可怜人。
刘村长枯爪般的手,青筋凸出,微微颤抖着抓了一下杨村长的手:“水?还有粮?”
“嗯,有的,我陪着你们过去买,都有呢。”
杨村长本来还有些私心,想让他们买了东西之后就赶紧走,他们舍不得将月香草的事泄露出去。
但是那群人实在是太可怜了,瘦巴巴的像是只有一口气吊着,若是摔了一跤,骨头都能戳破皮。
他甚至都不敢看他们,他做不到无视他们。
刘村长哭着笑着,像是疯子一样看着身边的年轻人:“儿啊,能活了,能活了。”
一旁的小伙哭的抹眼泪,龇开的牙齿上沾着咧开嘴上的血,压抑的哭声很快连成了一片。
所有人都在哭。
呜呜咽咽的,没有多少气力,走路也颤巍巍的。
下河村等三个村子的人没忍住,也跟着掉了眼泪。
太可怜了。
闻瑛眯着眼看着队伍,数着人数,然后准确地在那群可怜的人中间,找到了三个不正常的人。
不止她找到了,杨追云也看到了三个不对劲的人。
“瑛娘,那三个人也在哭,但是他们为什么老是瞟我们?”
冯桂花眯着眼:“他们在看孩子,在看女人,虽然他们偷偷的看,但肯定不是好人!”
杨村长带着人去了木头车前,让他们仔细排好队,他和另外两个村长帮忙教他们买东西。
就在安排队伍的时候,陈村长觉察出了一丝不对劲。
杨村长这边正好也攀谈起来:“你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一直走到了现在?”
刘村长点头:“都是一个村子的后来来了三个小子,跟自家村子里的人走散了,人很好,会主动帮忙推车,唉,车子也被搜刮走了。”
杨村长忽地停下,目光在村民中搜寻。
“刘村长,是哪三个?”
刘村长不明所以,抬手指了出来:“钱大,二柱,张三。”
“张三?!”
杨村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