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玉第一个回答:“好,我要回去看一看,不然我不放心。”
阮玉笛也决定回去,她必须弄明白情况,或许只是像老板说的,大家只是错过而已。
至于她们来了四次小店却不记得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慢慢探秘。
温白起买了两把伞,带着徐平安一起,和阮玉笛程灵玉再次回到了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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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已经落了锁,里面黑黢黢的,没有人。
温白起道:“我当时走的时候就是这个情况,黑黢黢的,只有雨声。”
阮玉笛想起来了:“我们在周老师那儿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内,雨好像下的特别大,周老师还起身关了窗户。”
徐平安摇头:“不可能,今天的雨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在某一个时间里忽然下的特别大。”
程灵玉目光锐利:“那就不对劲了。”
“那就进去看看。”阮玉笛从头上拿下发卡,就要撬锁。
程灵玉吓了一跳,她看了阮玉笛好几眼,没忍住问:“你还会撬锁?”
阮玉笛专注在锁上,声音也随之轻了不少:“嗯,我哥教的,我也试过几次”
“咔。”
“锁开了,我们进去。”阮玉笛推开了门,四人依次进入到了校园里。
他们没有在别处浪费时间,而是径直走向了周老师的办公室,只是办公室木门紧锁,里面黑黢黢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
阮玉笛又想撬锁,但却发现锁眼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了。
程灵玉活动了一下四肢:“你们让让。”
等别人一让开,她一个冲势朝着木门猛地踹了一脚,只听得一声木板清晰的碎裂声。
木门吱呀一下,勉强停住。
温白起扶着木门,看向地上的一团阴影,眼睛倏地瞪大了。
周老师死了。
死在了自己的屋子里,口鼻流血,像是中毒死的。
四个人报了警,警察来了。
他们还是学生,不能留下,于是他们回到了苏凌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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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的店还没关,见他们魂不守舍地回来了,便问道:“怎么了?”
阮玉笛张了张嘴,却没有一点声音。
她难以想象不久前才见过的周老师,居然会突然死亡,还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其他人也有些不能接受,周老师年过四十,儒雅随和,是个很好的老师。
但这个老师,却死了。
“周老师,死了。”徐平安皱着眉,“警察封锁了现场,不让我们看,让我们赶紧回家。”
苏凌看了眼天色:“你们的确得尽快回家了,已经很晚了。”
程灵玉叹了一声,拿钱出来买了香水包以及唇膏,准备一起带回去。
阮玉笛也是一样都买了下来,准备走的时候,忽然问苏凌:“老板,请问有纸笔吗?”
苏凌拿出了纸笔,给大顾客提供纸笔是应该的。
阮玉笛接过看向四人:“我们将今天遇到的事写下来吧,写好后,自己小心收着。”
程灵玉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当下她接过笔,率先写了下来。
其他人也依次写了下来。
写好后,各自叠好了纸,小心收了起来。
阮玉笛,程灵玉,温白起跟苏凌道别后,撑着伞走进了雨里,在岔路口挥手道别。
徐平安这才抽出空,拿出了藏在怀里的一小袋东西:“老板,您看看这些值不值钱,我想换药。”
苏凌打开小袋子,看了一眼后,放在了收银台上。
“嗯,这一袋子二十个银元,你具体要换哪种药?”苏凌问道。
徐平安皱巴着一张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实说呢,他觉得很不好意思,感觉自己有点得寸进尺。但不说呢,他又不禁想要问出个答案。
真是,太纠结了。
苏凌看着他纠结的模样,试探地问:“你拿这一小袋东西过来,是想看哪个更值钱?因为昨天那位女同学的怀表价值五百个银元?”
徐平安涨红着脸:“老板,对不起,我就是,就是想换药,我想拿点值钱的东西来换药。”
苏凌笑了,语气温和:“东西值不值钱,不是看它贵不贵重,精不精致。初次见面时你给的钢笔,我给十个银元,是因为它的使用者是你,而你做了一些好事,我这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徐平安猛点头,他听懂了!
“老板,这二十个银元我先放在您这儿,我这就回去收集些东西,我下次再来!”
徐平安道别后,举着伞冲进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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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沉沉的。
这么晚了,估计也不会有客人了。
花花打了个哈欠:“都提醒到这地步了,我们的好友统子都没任何反应,看来它是真的想让这个世界复活。”
“复活?”苏凌问,她头一次听到这两字。
花花点头:“世界一直这么重复循环的话,是会崩坏的。时间是流动的,世界是要往前进的。”
苏凌明白了。
怪不得她们的好友统子大开方便之门,原来如此。
苏凌想罢,准备拉下卷帘门回去休息。
“哎,等等!你们怎么做生意的,居然敢关门!”
一个酒鬼一身酒气地冲了进来,一口烂掉的黄牙龇着,瞪着苏凌,恶狠狠的,恨不得要咬人。
苏凌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