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全场观众的一致抗议,陈百顺心生无奈,门票又不是老子卖给你们的,甚至这种盈利全都被梁国内阁给捞走了,估计万变宗只能点儿个辛苦钱,连一分钱都不会分给陈百顺,要退票,去找内阁工作人员闹去啊,总之算不到陈百顺头上。
因而陈百顺就假装自己没听见,拿了修为丹就往休息区走。
陈百顺刚一进入休息区,就直接把那颗圣王境巅峰的修为丹扔给了吴笛。
吴笛借助修为丹,找出之前的空药盒收了起来,密封好。“我想到这曹振不是你的对手,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节省时间和体力对百顺老弟来说是好事。自从代替长生谷参加宗门选拔以来,百顺老弟的一言一行都暴露在镜头下面,时间越长,透露出来的道法也就越多,就越容易被他人针对。几招就解决曹振,对后面的战斗有着不小的好处。”阳虚子也感觉这次的战斗时间很短,刚坐下的他甚至屁股还没坐热,也没入定,陈百顺就从这场上下来了。
三个人原打算这一上午和中午都在论道场的休息区度过,万变宗中灵气浓郁,在此修炼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若是中午还回忘仙市区的酒店,太折腾了一些,一来一回不光要花费时间,更会消耗少气劲。
陈百顺和吴笛不吃不喝倒也没事,毕竟圣王境修仙者修为强大,身体各方面都扛得住,可阳虚子就不行了。他从背包里掏出了早晨从酒店带的面包饼干和矿泉水,打算在中午的时候就这么简单垫吧一下。毕竟是出来修行的道士,阳虚子虽修为不高,体质孱弱,但之前也是吃了不少苦,在路上饿肚子没水喝是常有的事,现在这条件反而好多了。
可三人还没说几句话,就有万变宗的弟子在休息室之外敲门,随后推门走了进来,见了陈百顺便恭恭敬敬地行礼。
“陈圣王,吴圣王,阳虚子道长,宗主在宗内准备了客房,有请三位前去一叙。”那女弟子十分年轻,也就十六七岁,修为才刚刚步入天禄境,神情不免有些紧张。
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最近在网络上最为火爆的陈百顺三人组,而陈百顺本人修为强大,手段残忍,之前在电视新闻和手机短视频里,这小弟子没少见到陈百顺的相关片段,总幻想着自己也能碰到类似于仙骨圣器什么的大机缘,然后神挡杀人佛挡杀佛,收获无数话题与粉丝。当然,挣得钱指定不少。
到那时候,哪里还用得着在这万变宗里当跑腿打杂的看他人脸色?可这小姑娘就这么一直在宗门里待着,资质平平,哪有抛头露面的机会,平时只能勤加修炼,毕竟勤能补拙嘛。
传说,陈百顺是普通人出身,二十六岁早已是错过修炼的最佳年纪,却不知道从什么途径获取了一身修为。
因而他为了弥补之前浪费掉的岁月,夜里很少睡觉,抓住机会就一定会修炼,从来不参加什么娱乐活动。
即便如此,面对诸多强大的对手,陈百顺还是只能以命相搏,众人都看得出来,有好几次他都差点死了。身怀圣器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且不谈陈百顺现在是众矢之的,只说那根脊骨整日在后背进进出出,就已经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若是懒惰了,这小姑娘就会想想陈百顺一路走来的艰辛,瞬间就觉得自己不苦了。
陈百顺所不知道的是,在梁国有很多宗门的普通弟子,都已经把他奉为偶像,以及激励自己勤加修炼的参照物。
可也许这些宗门弟子也没想过,现如今有如此成就的陈百顺,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舆论热度赚一分钱,那奇门刀厂的代言知道现在还没有任何收益,陈百顺身上只有李莫轩给的闯荡资金。而他走上这条路,完全是被逼无奈。
这女弟子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陈百顺,他身上强大的气场对女弟子来说压迫感十足。
陈百顺怕吓着这人,赶紧收敛了些气劲和神识,与吴笛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阳虚子。
吴笛自然不知道万变宗孔元基为什么要请陈百顺过去,毕竟这老头是听命于梁国内阁的,应该不会给陈百顺什么好脸色才对。
而阳虚子则是略带笑意的冲着陈百顺点了点头,示意他去看看也无妨,似乎知道点什么。
“劳烦小妹前面带路。”陈百顺说道。
那女弟子再次行礼,走在众人身前。
“孔元基这是什么操作,会不会有诈?”吴笛故意拖慢了行进的速度,碰了碰身边的阳虚子。
“我曾听闻,万承还未成为长生谷宗主时,仗着年轻在大梁境内四处历练,结识了不少朋友。那时孔元基正打算创立万变宗,并非宗主,二人在野外遭遇,打了一架,而后惺惺相惜,成了忘年之交。万戈毕竟是宗门培养的重点对象,有很多管理上的经验。在孔元基创立万变宗之后,万承给过他不少建议。只是碍于身份,两人的这种好友关系并未对外公布,很少有人知道,估计内阁也只知道两人认识,仅此而已。”阳虚子小声而快速地回答道。
“真的假的?既然没几个人知道这事儿,你又是从哪听来的?估计那两人打架的时候,咱们几人还没出生呢!”吴笛将信将疑,这阳虚子总是神神叨叨,说话不可全信。
“玄机门之所以能道破天机,主要就是信息来源广阔,说白了就是我们有自己的情报网络。”阳虚子十分自豪,在这片大陆上,无论是大梁宗门秘史,还是大崇皇家秘闻,甚至是神秘的艾尔联邦,玄机门都略知一二。
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只是这些野史传闻有真有假,真的要融入大道之中用来判断因果,也还要自行分析辨别才是。”
吴笛白了他一眼,“你这意思就是你也不知道这事儿真的假的呗。”
“这事儿应该是真的。”阳虚子尴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