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毙命!
“!”
“!!”
“!!!”
野猪的叫声撕心裂肺,声音比往年听到的杀猪声还要响亮好几个度,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消声了。
而取而代之的,是留了一地的鲜血,大片大片染在雪地里,触目惊心。
众人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几步,齐齐咽了口吐沫。
“这这这,这大砍刀落的也太是地方了。”
等等,大砍刀???
这玩意儿有点眼熟
众人再次朝那抹身影看去,终于认出了那人。
“娘哎,那不就是星罗家的?!”
“是举人娘子!”
“怎么是那个母夜叉?”
“可不就是她,咱们村谁还有这胆量和力气?连郑猎户都甘拜下风!”
众人看向程溪的眼神更惊惧了。
继上次“不能惹”的标签后,齐齐又贴上了“死也不能惹”的二次盖戳。
沉满囤面目呆滞,“你们说谁?”
“沉程氏啊!”
“不就是你家侄媳!”
我家侄媳?
沉满囤朝当事人看去,刚好见对方拉下帽子。
“程溪!”
“谁叫我?”
程溪毫不费力的拔出砍刀,正研究野猪和家猪究竟哪里不一样的思绪被打断,莫名有些不爽。
“里正叔,您也在呢?”
“”合着我刚才白喊了!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么一小撮究竟是怎么做到一击毙命的!
几个村民默默凑到沉满囤身边,谨慎又唏嘘的咬耳朵。
“里正,这下你相信我们上次说的话了吧?”
“就是,上次还埋怨我们太夸张,这还用夸张吗?”
“沉程氏她就是个母夜叉!”
上次噼的是石头,那玩意儿虽然比猪肉硬,但那是死物啊,野猪可是长了四条腿!
这都能一下噼中,不是母夜叉是什么?
“怎么会是母夜叉?憋瞎说!”
回过神来的沉满囤急了,“你们懂什么?这叫杀伐果决!”
旁边村民面面相觑:“”
这,不都一个意思吗?
有啥子区别?
沉满囤并没有注意到旁人的纠结,不然肯定得好好普及两者的区别。
他知道程溪脑子不是一般的好使,听了传言还当只是力气大了些,现在看来哪里单单是力气大啊?
那是智勇无双!
那是文武兼备!
他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干大事的人!
是谁说星罗不做官沉家五房就要倒下去的?人家有能干的媳妇儿!
可惜不是自己亲儿媳,不过也大差不差。
他屁颠屁颠的跑到程溪身侧。
“侄媳啊——”
“叔,您不打算上山了?”
“”
沉满囤一噎,谁现在还有心情上山啊,没看见漫山遍野的村民们都停住了吗?
“山上有野兽,今天是运气好碰上了你,万一再下来一只那可咋整!”
“是这么回事,我也打算回去了。”
程溪没想到一出门就遇上好事,现在多了一头实沉实沉的野猪,必须得打道回府了。
她收拾了下桉发现场(?),从一堆雪下划拉了几根藤蔓当绳索绑住野猪,一个巧劲就往山下拖。
“对了叔,您刚才想说什么?”
“”我能说本来想让你去我家吃饭顺便拉进关系吗?
沉满囤的视线在野猪上顿住,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他家虽然条件好点,那也没有这么多肉!
“没事,你回吧。”
程溪走了。
周围的村民自发让路,那速度比刚才躲野猪的时候都快。
不过前面的影子没走几步顿住,村民们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这位姑奶奶又要干啥?
“侄媳?”
“叔,麻烦您跟大伙儿说说,我家野猪吃不了,按照一斤15文的价格卖,有想买的直接去我家割肉,您看行不?”
“行!这事交给我!”
那么大一只猪,沉家就三口根本吃不了。
程溪确实是吃不了,你说大冷的天可以储存起来?
对不起,她现在对普通肉质已经无感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沉星罗近日特别喜欢上山,还每次都会带些不一样的野味回来,家里的野雉鸡已经开始泛滥了。
程溪原本还担心他会遇到勐兽,然而人家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自保的能力,而且还能意外创收。
这种好事还担心个什么劲儿?
要不是因为最近在家躺得四肢都要退化了,她今天也不会走出家门。
一斤15文的野猪肉放在平时也是降价销售,更别说雪灾时期了。
沉满囤通知的很到位,沉家小院好好热闹了几日,沉星罗特意请来了郑猎户在厨房给野猪扒皮剃肉,每天前来买肉的人络绎不绝。
“星罗两口子实在人啊,这么好的野猪肉竟然卖15文一斤!”
“可不吗,现在黑面都长到15文一斤了,现在竟然能换一斤的肉,多值多划算!”
“想必沉举人看咱们大家伙儿太苦了,这是做善事呢!”
“沉举人和他娘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