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弯腰半蹲,伸手戳了戳狐狸,示意他出来。谁知斐狐狸一个翻身,大尾巴赌气般地扇开柏凌的手,扭头就要离开。
呵,臭毛病。
柏凌出手稳准狠,斐狐狸刚刚跃起前肢,还没蹿出去就被他扼住命运的后脖颈,无情地从椅子下拎了出来。
“吱!”
尖锐又凄厉的抗议。
无效的抗议。
当着心爱雌性的面,被其他雄性轻易制服实在太难为情。最主要的是!这样憋屈的姿势让他那处一览无余!
斐铎羞愤难当。
柏凌似乎也察觉到不妥之处,调转手腕方向,将斐狐狸正面朝向自己。
“……”
毕竟是柏凌,想得就是周全……
请不要往那瞄,谢谢。
诶,什么眼神啊,有本事等小爷变回来再比一比。
……
算了,心累,无所谓喽,破罐子破摔喽。
斐狐狸干脆一动不动,低头装死摆烂。
阮檬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看着被柏凌提在后颈处的狐狸。半死不活的悬在空中晃啊晃,俨然像一条皮草。皮毛油光瓦亮,卖相相当不错。
“这是……斐铎?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刚回来时还算是个人形。
大概率是因为嫉妒而面目全非吧……
柏凌的第一想法是这样,但他没有戳破,想了想说道。
“出去一下午,应该是累了。”
好家伙!直接累缩水了吗?!
可转而想到斐铎临出门前出现的兽化现象,阮檬理所当然地认为是所谓基因病导致他身体不适。
“那要怎么办?他这个样子不打紧吧?”
“嗯,并无大碍,睡一觉醒来就全好了。”
其实撂地板上是绝佳选择,但碍于一些考量,柏凌还是将这东西捡了起来……
柏凌抖了抖手中的斐狐狸。那家伙就像被抽去筋骨一样,软绵绵地跟着晃悠。几乎贴在脑袋上的飞机耳微微抖动,四肢像踩着黑靴子,无力地跟着摇啊摇,蓬松的尾巴就像身体的小挂件一样做着钟摆运动。
这家伙,哪有能堪重任的样子啊……
白熊发愁。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鉴于形势紧急,他就只助推一把,至于后面全凭斐铎自己造化。实在不行还有预备方案,柏凌几乎已经在脑海里筛选另一位值得信赖的合作者了。
“萌萌,方不方便帮我把斐铎拎上楼去?”
仅此一次!若是萌萌不愿意,那就打发斐铎离开。相信即便斐叔在场也是能谅解的。
天天和会变形的毛绒绒们呆在一起,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实在是有点折磨人了。如今柏凌开口让阮檬拎狐狸,她哪有不愿意的道理。
不仅是毛绒绒,还是小狐狸啊!她能有什么错呢,不过是想要体验一下纣王的快乐罢了。
阮檬兴奋地眨眨眼,完全忽略眼前的迷你毛绒绒其实是个雄性兽人的事实,连忙应声道。
“方便的方便的,它现在这样是不会咬人的对吧?”
“嗯,在家里他必须收起所有爪牙。”
柏凌将狐狸递到阮檬面前,依旧背面朝向她。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斐铎骤然睁开的狐狸眼,那对黑黢黢的瞳孔里折射出大片光亮。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斐铎受宠若惊。
就像濒死的狐狸回光返照一般……柏凌觉得多少还是有些碍眼的。
“像这样,捏住他后颈这块皮就可以了。”
“……”
柏凌有正室的品格,但不多。
他主动出手帮自己,也仅限这么一点。
不过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
柏凌需要找一个能够代替他照顾阮檬的兽人。要有足够富足的物质基础,要有值得信赖的品质,最重要的是要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能毫不迟疑将阮檬作为第一选择。
而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恰恰是他此时最好的选择。
相识多年,他们配合作战时只需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彼此想法。在这件事情上,即使没有明确沟通,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柏凌这是默认了他的加入。
可笑世事无常,强大如柏凌竟也有不得已而寻求他人力量的时候。
“哦哦,好的。”一手拎狐狸,另一只手还可以趁机多撸几把毛毛,阮檬对柏凌的指示非常满意。
她伸手捏在了狐狸后颈的位置上,温软的指腹擦过柏凌骨节分明又微微冰凉的手指,柏凌一时心头悸动,微微有些失神。
狐狸完全转交到阮檬手中。
几乎在柏凌松手瞬间,血槽恢复的斐狐狸开始了他的作妖之路。
“wu……a……”
又奶又萌的哼叫声,像是蛊惑人心的塞壬歌声一般直接冲击了阮檬的大脑。这是什么人间小奶包!!!
阮檬不受控制地捏了捏狐狸空中乱晃的小爪爪,q弹的肉垫以及努力蜷缩收起的指甲,最后还揉了揉蓬松柔软的尾巴尖尖。
“吱……”
酥麻感瞬间遍布全身,斐狐狸沉浸在涌起的情欲和宠爱中,痛并快乐着……
无法正眼直视斐狐狸下肢附近的柏凌,尴尬地移开了眼:晦气!
这家伙幼崽时期怕是都没有发出过如此矫揉造作的声音,如今简直不堪入耳!恶心!
“嘤……嘤……”
斐狐狸得寸进尺,又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哼声,四肢在空中乱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