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也好啊。
“那个……”
“上香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
沈容之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往后不会了。”
意外于他还在纠结这档子事，姜寒月捏紧手中宫灯。
“往事已过，殿下不必纠结于过去。”
“何况，本就是臣女任性，这才脱离了殿下的保护。”
“算起来，殿下那通禁足才该是无妄之灾。”
“是臣女对殿下致歉才对。”
说着就要行礼，沈容之赶忙扶起她双臂，止住动作。
“不过是几天不能出宫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姜寒月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再找不着别的话题同她搭话，沈容之不敢看少女眼睛。
气氛开始冷场，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
就在此时，夜空里传来几声闷响。
火星拽着拖尾发出破开空气的声音窜上天空，响声过后绽出红的，黄的，绿的万堆霞光。火树银花，点亮星空。
一颗颗，一点点火光布满头顶方寸空间。
金丝菊似的烟火终于开满天际，炸开后流光溢彩又窸窸窣窣四处奔去，片刻如开败的花朵消逝不见。
新的火焰升上去代替了来，再如此铺满一整个天空。
姜寒月叫这华丽的一幕吸引，目光投向夜色。
烟火的光彩落在她身上织就一层夺目的美感，直叫沈容之移不开眼分心去看天上的绚烂。
少女与沈容之咫尺之遥，她望着天边，少年就望着女孩。
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冲破忸怩的枷锁，一种迫不及待想让对方知晓自己心意的冲动迫使他罕见开了口。
“寒月，我……”
“嗯？”
夜风吹乱了青丝，姜寒月将碎发别到耳后，转头专注地看他。
让少女注视着，告白在喉头卡了卡，还是一鼓作气不管不顾地说了出来。
“我心悦你。”
烟火声音太吵，姜寒月一时没听清他言语，疑惑道：“什么？”
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沈容之拿出在军营里比试时的气势，放开了声音，大声喊到：“我心悦你，我说我心悦你姜寒月。”
这一下，天空中的声响再如何嘈杂也盖不住这气吞山河的咆哮。
少女瞪圆了双眼，清冷的眉目舒展开配上傻乎乎的表情意外地娇憨。
“殿下……”
“您这是……”
怕她拒绝，沈容之急急打断她道：“你先别急着回应我。”
他郑重地解下腰间玉佩，牵起她的手放上去。
“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
少年心事如同泄洪流水喷薄而出，懵懂又向往地奔向他放在心上的女孩。
“寒月，你我自幼一同长大，宫里宫外不少人调侃我们青梅竹马。”
“你自及笄后，形形色色的人都因着各式各样的考量对你献殷勤。”
“我也不知是何时起，分外厌恶那些对你有想法的公子哥们。每每看那些男子围着你打转，我回宫后都会莫名气上好久。”
“元若总说我是个二愣子，连喜欢上谁自己都不知道。”
“我初时还不愿信，可后来你我分开太久总想着见你，渐渐也就信了她那番话。”
约莫如此直白地在少女面前袒露心迹让他很难为情，沈皓之红着脸还是自顾自说下去。
“我不知你是否也如我这般心里装了个人。”
“可我想，不论如何也该堂堂正正为自己争取一番，否则我怕我会后悔就此与你错过。”
“这玉佩你见过不少回了，记得你幼时总爱抢去玩惹我哭闹，如今我交给你。”
“你若愿意，我想娶你做我的皇子妃。”
“长这么大，除了一心想着建功立业外，我想的最多的便是你。”
“若你愿意嫁我，我沈容之发誓，此生绝不负你。”
对上那双赤忱的眼睛，手中被她幼时把玩过的和田玉玉佩一如沈容之眼里的热情，烫得她心里一缩。
幽若早早退到一边，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全作不知道。
如此少年真心，她当真配不上。
不知如何措辞回应他，姜寒月为难地立在原地。
“我……”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打断她的话。
“四弟若真心爱慕姜小姐，就该去同姜相商量才是。如此着急忙慌地跑了来表真心，若最后事难成只会徒增笑料，让人难堪。”